第(1/3)页 马德高用不屑的语气说道:“不是个太好的玩意儿,就是件茶叶末釉的小瓷瓶。” 冯桂友呵呵笑了:“那就是没什么价值喽。” 马德高点点头。 既然马大专家如此说,那冯桂友自然就对这件瓷器失去了兴趣。 这边,田海涛也看不出来那是件什么东西,刚要问罗宇洋,却见他已经起身往台上走了。 田海涛怔了怔,连忙跟上, 或许这小子能看出点门道了。 懂一些瓷器知识的人都知道,同一年代、品种、出产地的瓷器,其价值是按照器型的大小来算的。 茶叶末釉的瓷器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台上的这件瓷器个头又太小了,所以关注的人不多。 上台来仔细观看的也就十来个人,其中就包括罗宇洋和田海涛。 罗宇洋看了看这件小器型瓷器,不禁点了点头。 田海涛觉得有些惊奇,同时也想,会不会这年轻人不懂装懂呢! 田海涛问:“你知道这是什么?” 罗宇洋反问:“田老板, 你觉得它是什么?” 田海涛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个……插花用的瓶子?” 罗宇洋摇了摇头:“这是一件茶叶末釉的文房工具。” 田海涛一怔,又仔细看了看:“不会吧,文房工具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罗宇洋也不答,将那瓷器的小盖子拿在手中。 没想到的是,那盖子不只是一个盖子,下面还伸着一根长长的瓷管儿。 田海涛看着稀奇:“呦?这是什么东西?” 罗宇洋解释说:“你可以叫它砚滴,专门为磨墨的器具滴水的砚滴。” 罗宇洋仔细看了几眼,又说:“你看这个盖子上是有一个孔的,这是古人利用了虹吸原理,手指捂住孔洞, 形成一个压强压力, 然后把水提出来, 手一松, 水滴就掉下去了。” 田海涛接过吸管看了看, 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罗宇洋又将瓷瓶拿在手中:“田老板, 你看这个茶叶末釉,看上去很匀净,同时底下的三个足很特别,足上涂了黑。” 田海涛问:“为什么会这样?” 罗宇洋解释说,这件瓷器是仿宋制的。 宋代的官窑哥窑,都有紫口铁足,它就涂一身黑,仿佛是铁足了。 罗宇洋断言:“如果是现在仿的,他就想不到涂黑,所以是真品无异。” 田海涛眼睛一亮:“真品?那你说,它值多少钱?” 罗宇洋笑了笑:“田老板,这件瓷器二十万内,可以拿。” 田海涛怔住了:“这么小一个?不会吧……” 罗宇洋将瓷器的底部一侧,给田海涛看了一眼,田海涛吓了一跳。 只见那还真有一个金字雕印的落款,这落款非常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但字挺清楚的,写着“雍正御制”。 要知道,在清朝落款“御制”二字的,那都是清廷皇家造办处出品, 价格可要翻几个跟头的。 罗宇洋低声说:“雍正官窑的茶叶末釉的砚滴, 前两年帝都华晨拍卖会拍出了一件,五十五万块软妹币, 而且那件的吸管已经遗失了,是当成花插瓶拍的。” 罗宇洋停顿了一下:“也就是说,这件留存完整,价格只会更高。” 罗宇洋没说什么,走下了台。 田海涛连忙跟在后面,也走回了座位。 俗话说的好,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罗宇洋出了两手了。 现在,在田海涛的心里,罗宇洋这年轻人的印象完全颠覆了。 先不说罗宇洋说得准不准,但光能说出这么一番道理来,那就不是一般的收藏爱好者能办到的。 所有人都下了台,拍卖师发声了:“茶叶末釉的……小瓷瓶,起拍价三万!” 半天没人举手,田海涛心中暗喜,马上举起了手:“三万三!” 冯桂友转头看了看田海涛,不屑地“切”了一声。 冯桂友心想,这没人要的破玩意儿,这傻bi田老板倒挺上心的。 虽然之后也有两三个人举手办了价,但都是凑热闹的。 最终,田海涛以七万八千块软妹币的价格,把这件茶叶末釉小瓷瓶给拍下来了。 其实,只有罗宇洋和田海涛知道,这是一件雍正官窑的茶叶末釉的砚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