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国家军政大事,他一个亲王,避都避不及,哪里还敢上前贴过去。 大明朝立国至今,经过建文,永乐年间的削藩,对待宗室几乎是养猪政策,好吃好喝养着,但就是不准参与政事。 这是条红线,在这里面的,随便你这么折腾,只要不是天怒人怨,无法收场,总归皇家是要亲亲相隐,大事化小。 可要你敢碰了这条线,皇家就敢六亲不认,拿你的脑袋立个典型。 经过建文,永乐年间的几番折腾,如今的代王,早就不是上马领兵,下马治民的九大塞王之一了。 他朱仕壥,也乐的做个混吃等死的王爷。 大抵半个时辰之后,朱祁镇便有些乏了。 见朱祁镇有些乏意,张辅,邝埜,井源等人识趣的告退。 朱祁镇是皇帝,住在王府后宅倒没什么,可他们都是外臣,自然不能留下来。 出了王府,张辅笑着搓搓手,第一时间就截止了井源,袁彬二人。 刚刚议事,都是挑重要的说,至于朱祁镇怎么回来的,在瓦剌究竟发生了什么,时间太过仓促,朱祁镇也只是一笔带过,只说多亏井源,袁彬二人。 所以想要了解陛下的情况,还不得从这二人入手。 一旁停下脚步邝埜则是上前,郑重其事的朝二人拱拱手:“陛下北狩期间,多亏了两位随驾陛下左右,两位,为我大明,立下汗马功劳。 本官代百官,代天下百姓,谢过两位了。” 井源拱手回礼:“老大人言重了,井源此举,不过臣子本分罢了。” 袁彬嘴里发干,兵部尚书给他拱手,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回。 于是半天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 与一本正经,严肃不能再严肃的邝埜相比,张辅就显得随和多了。 “井源,还有那个……” 张辅一时间想不起名字。 “回国公爷的话,小的叫袁彬,锦衣卫校尉。” 袁彬赶忙开口说道。 “哦,对,还有袁校尉,你们两位如今可是立下大功。 陛下现在在代王府歇着,你俩也没啥事,这些日子,在瓦剌那,想来也受了不少苦。 老夫刚刚让人去大同最好的酒楼包了一间,今日本国公做东,给两位接风洗尘,好好补补,如何? 对了,本兵,您看看你要不也赏个脸,一同前去,怎么样?” 邝埜想了想,居然点头答应下来。 井源没有推辞,这种社交场合他已经见怪不怪。 吃饭喝酒,饭局上的重点永远不是在吃饭。 倒是袁彬,激动的有些找不到北。 国公爷请客吃饭,和兵部尚书大老爷,驸马都尉在一张桌子上,袁彬以前就是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还能有这种机遇啊。 张辅此番举动,接风洗尘不假,想套些话也是真的,但示好的意味也是尤为明显。 他看的清楚,这二人明显已是天子心腹,日后回到京师,前途,不可限量啊。 先前井源这个驸马都尉只不过是个闲散爵位,和他们这些真刀真枪在战场上挣回来的爵位那可完全不同。 驸马都尉虽是在伯之上,侯之下,可你去问问,哪家伯爵愿意拿自家爵位去换个驸马都尉来? 要是换了,那把祖宗给气活过来。 驸马都尉这个群体,如今多是靠脸被皇家看上 。 这样的人,在勋贵圈子,怎么可能受待见。 但这个井源,就大不一样了。 他本先从军,金戈铁马,骁勇善战,出奇制胜,立下赫赫战功,累受皇帝敕令嘉奖。井源因战功尚娶嘉兴大长公主。 人家,是有实打实的功劳打底的。 这样的经历,与那些使他与那些个整日只会吟些酸诗,靠着女人过活的驸马都尉们截然不同。 凭着一点,就拉进了他和不少勋贵的距离。 也不怪勋贵们和这些个驸马都尉尿不到一个壶里,勋贵是什么? 挣爵位的,那都是脑袋栓到裤腰带上玩命的主。 那些个勋二代,三代们,从小都是锦衣玉食的,又不用科举,最多读读兵书,练练武,嫡子继承爵位,其余的在各府的照拂之下做个武官,也算有份不错的前程。 念书? 老子又不科举,念个屁的书。 你说说,这咋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会提刀,会杀人,这多对勋贵们的脾气,所以井源自然而然就被接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