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君臣之道也是如此,国君认为可行的,其中却有不可行的因素,作为臣子,自当是需要指出来的,国君若是觉得反感而不可行,臣子自然也要指出并且摒除这其中不可行的因素! 唯有如此,才能够使得政令畅通而不会违背情理,百姓也不会有对抗的想法。所以相和,并非是二者同于好者,而是要调和五味,平和人心,成就政事,这才是正道! 然而,今天梁丘大人的言行却并非如此啊!国君认为可行的,不可行的,哪怕是违背礼制常情,也都不遗余力的去执行! 若是以水调和水,谁能食之?若琴瑟都只专攻于一个音,那这种曲调谁又能听?所以只追求相同,而不懂得相和的道理,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如今,梁丘大人明明知道在这个时候设享礼是不符合礼制,却依旧前来充当说客,还如此的执迷不悟。所以,梁丘大人以为如此合适吗? 更何况,大人又是何必是给田氏充当说客?田乞既已经与齐侯同而不和,纵是梁丘再如何与齐侯保持一致,恐怕终究是比不了田乞的吧? 田乞与齐侯既是同而不和,那大人若是能够以和言相济,岂不妙哉? 梁丘据被李然如此一通说,不由是说的哑口无言,愣了半晌,这才是完全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是啊,他如果真的促成了此事,那齐侯眼里也依旧是只有田乞,又哪里有他? 而他也顶多就是个传话筒罢了,但如果此事不成,而且这其中还有如此这般的道理。那不就是田乞的问题了吗? 于是,梁丘据这才笑着言道: 原来如此!太史大人所言甚是,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梁丘据的确是善于揣测齐侯的心思,对齐侯也是言听计从,甚至是无条件的服从。 所以,按理说,即便是齐侯交办的事情是不符合常理的,他也大都会去办妥。 然而,在这件事上,如今被李然是当场点醒。他也就不再坚持,而是赶紧匆匆离去,回齐营复命去了。 田乞想要以设享礼为由,拖延鲁侯归国之期,齐侯杵臼派出梁丘据到鲁营游说。谁知,却反又被孔丘和李然他们给占去了话头。 齐侯杵臼得闻此消息,又听梁丘据说得也是有理有据,于是他也只得是长叹一声,并是说道: 哎好吧,既是又不合于礼制,那便作罢吧!这次吃了不知礼数的亏太多了,寡人又哪能再受此等屈辱?算啦算啦! 明日,寡人便也回吧!折腾了这几日,也委实是有些疲了。 齐侯杵臼对于这次的盟会,可谓是相当不满意。主要是在礼数这一方面,受的挫败实在太大。 而且,田乞也只知道怎么搞事情,却完全不懂得该怎么合乎礼制的去搞,该怎样把齐侯的台面给撑起来。 这不免是让他身为齐国国君,是丢了一国之君的面子。 而田乞在一旁,也听出了梁丘据与齐侯所言,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 不由心下一阵暗怒,正想再与齐侯争取一番。 但见齐侯杵臼却是揉了揉太阳穴,并是摆手言道: 你们都退下吧! 田乞无奈,只能和梁丘据就此时退出营帐,不过二人却是心照不宣。 很显然,梁丘据作为齐侯杵臼的另一个宠臣,地位却还是距离田乞差了一大截。 要说他这心里没怨,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见他二人也不言不语,只互相拱手作揖后,便礼罢拂袖而去。 田乞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竖牛背身坐着,一开始竟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田乞故作得一声咳嗽,竖牛这才是回转过身,并立即起身朝田乞行礼道: 见过田大人! 田乞不由问道: 竖牛,你方才在想些什么?怎想得如此出神? 竖牛却是不自然一笑,并回道: 哦,不过是想起当年的一些陈年旧事,那李然早些年屡屡坏我好事。所以这次,说什么也要报得此恨才是! 谁知,田乞却是与他叹息道: 哎此事只怕是难了! 竖牛闻言大惊,不由是急问道: 哦?大人此言是何道理? 田乞双手背后,一边思索,并是一边言道: 设享礼之事,已为李然和孔丘所挫。他们明日一早,便要离开此地了! 竖牛一听,不由急道: 那可如何是好?我们的人起码也要到明日正午才能赶到! 田乞捋了一下胡须,又是一阵摇头长叹道: 此刻着急也是无用,唯有让他们快马加鞭赶来。另外我们可提前布置些兵力在其左近。试图拦截其国君的车舆,好让他们动弹不得! 竖牛点头道: 诺!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他们先装扮成来人的模样吧?!以免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田乞闻言,脸上终是又露出一丝阴笑来: 嗯,就如此操办! 于是,田乞又当即叫来了黎锄,开始给他和竖牛分派任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