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然听了孔丘的话,面色也是愈发凝重。 “明日乃是重中之重,田乞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此番会盟,田乞定是筹谋已久,而如今其意图又是接连为仲尼所破。他若就此回去,那这一番折腾,岂不都白费了?” “而且齐鲁两国若果真就此盟好,对于田乞而言亦是无益,明日盟誓必须是严阵以待,不可懈怠。” “依我之见,这田乞恐怕是会在誓书当中是做得一些文章。或许会在其中提出一些非分之辞也未可知!” 孔丘听李然如此说,也是对此深以为然: “恩公所言极是,但是……恩公以为,这个田乞届时又会如何去做呢?” 只见李然是一边寻思着,一边是微微摇了摇头,并叹息言道: “这个恐怕就无从得知了,但我们也需提前商量一番,也好防范于未然!” 孔丘亦是点头回道: “嗯,既如此,那就请恩公费心,和丘再一起商议一番,也好让丘有所准备。” 李然欣然答应,随后便是在孔丘的帐内是秉烛长谈,一直是聊到深夜这才各自回营休息。 这时,宫儿月已经是替他铺好了被褥,在那是一直等着李然。但等着等着,却也是抵不住困意,竟是倚在案几上直接睡着了。 李然一进大帐,见得宫儿月如此,也是摇了摇头将身上的披衣是直接披在了宫儿月的身上。 但就这一下,宫儿月却是惊醒了过来。见是李然回来了,便立刻是起身,与李然言道: “先生这才回来,也是辛苦得很嘛?那先生既然无事,那就赶紧歇息吧,我在右侧的营帐,褚荡在左侧,若有什么,喊一声便是。” 李然与她是微微一笑,并点了点头。 “那你也去休息,这几日也是辛苦了。” 宫儿月与他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并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李然躺在被褥之上,依旧是思索着这次的会谈,不知不觉间,李然竟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宫儿月先是在账外唤道: “先生可醒了?” 李然其实也早已醒来了,只是见外面还不算大亮,还在那躺着思考着。 听到宫儿月的话,李然便是作声回道: “醒了!外面是出了何事?” 宫儿月听到这话,也不避讳,竟直接就进到帐内,但见李然此刻正起身穿衣,宫儿月如此一阵冒失,却是令李然好不尴尬。 宫儿月却是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 “先生,那孔夫子也早就起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宫儿月说着,便来到李然身边,替他穿戴衣饰。 李然见此,只得是强忍着内心的悸动,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本来是可以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但是,在面对宫儿月时,他却总是心神不宁。 这主要是因为在他内心深处,一直在刻意规避远离宫儿月的缘故。 毕竟宫儿月实在是太像祭乐了,李然有时候甚至都分不清楚现实和过去。也唯恐是自己会做出什么非分之举来。 待李然穿戴好了衣冠,李然步出营帐,只见孔丘正在外面。 “恩公,齐国的誓书已经到了,他们让我等先行过目一番。丘已经看过,倒也并未发现什么问题!” 李然点了点头,便从孔丘手中拿过盟誓的简书,并仔细看了一遍,随后道: “如此看来,确是没什么问题。既如此,我们的誓书也可照此书写,到时候也给齐人过目一番。” 于是,孔丘便当即是命人同样撰写了一封誓辞。 而这时,李然却依旧是在那翻看齐国的誓书。 突然,他忽然是从中找到了一处端倪来! 只听李然是疾道: “仲尼且慢!仲这齐国的誓书果有蹊跷!竟于最后是预留一些空隙!” 李然一边说着,一边是将誓书展开,并是指给孔丘一观。 孔丘闻言,也是不由为之一惊: “哦?恩公是觉得……此处莫不是有诈?!” 李然先是点了点头,并是反问道: “这份誓书,初看是无有问题的,但是这最后印鉴处,竟是空出了三列之多!仲尼以为此为何故?” 孔丘在一番细想过后,不由亦是心领神会道: “恐怕……这是田乞命人故意为之的!估计是想要在这最后写一些对我鲁国不利的盟誓,好逼我们当场就范!” 李然听了,不由是与他微微点了点头。 要说这盟誓,其实并非是后世那样由双方共同签订的契约,而是类似于祭天的告文。 双方都是先各写各的,待互相都觉得对方写的没问题了,然后再当面宣读誓书,并各自拿着自己的誓书,扔入河中,以告神明! 也就是说,所谓的誓书,非但是写给双方看的,同时更是写给神明看的。 而孔丘,也很快就明白了李然的意思。 很显然,齐国的誓书最后留白了这么一大块,那一定是别有所图的。 所以,孔丘便当即是命人也如法炮制,在自家鲁国的誓书上,也留下了一块空白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