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大人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其实,侯犯确是有此心,但一时被他说破,不由是老脸一红,开口道: “呵呵,我侯犯可不是过河拆桥之人!你放心便是!” 郈荦看着侯犯的眼睛,觉得并不可信,但是他也并不慌张。 “如今公若藐已死,大人坐拥郈邑兵马,何不借此机会将其取而代之?只要掌控了整个郈邑,大人便是与季氏的公山不狃一样,可成为我叔孙氏的第一家臣,日后也是大有可为!大人岂无意乎?” 侯犯闻言,不由是瞪大眼睛: “你这是何意?我区区一个马正,又如何能够掌控整个郈邑?只恐怕是太不切实际了些!” 郈荦却是微微一笑: “那公若藐,也不过是叔孙氏的一个家臣,他当初刚来郈邑,也没有任何人的任命,不还是代摄成为了郈邑的邑宰?他既能办到,难道大人就办不到吗?” 侯犯听得此言,不由大惊: “你……你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此番言语,绝非是你一圉人能够说得出的!” 郈荦却又是嗤笑一声: “呵呵,大人多虑了,荦在郈邑多年,又能受谁指使?只是替大人感到可惜罢了!” 侯犯皱起眉头,一时竟也是拿捏不定: “此事……实在太过异想天开,恐不能成事!” 这时,郈荦竟是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既如此,那也多说无益!那请大人现在便动手吧!只怪荦有眼无珠,所托非人呐!” 侯犯闻言,又是犹豫了许久,一拂衣袖,便是赶紧离开了这里。 郈荦说的话,虽然让他觉得离奇,但是也不免是有些心动。 毕竟,他可是一直把阳虎视为榜样的,如今面对此等的诱惑,他又岂能不心动呢? …… 再说此时曲阜城内 就在公若藐被刺杀之后,曲阜城内很快便是流传开了这样一则谣言: 说是公若藐之死,全是因为公南对其有所忌惮,故而是派人将其刺杀!公南之所以如此做,就是为了铲除异己。公若藐身为郈邑邑宰,又无反叛的迹象,却是离奇被杀,这以后谁还敢给叔孙氏卖命呢? 公南听到这些,一开始还尚不以为意,但是这些流言,也是越传越过分,后来甚至还直接是把叔孙氏的宗主叔孙州仇给牵扯了进来。 叔孙州仇对此事自是极为不满,认为公南办事不利,并是斥责了一顿公南。 公南回到家中,心中也是愈发的惴惴不安起来。 而他身边的人,这时则是向他进言道: “大人,此事恐怕不妙啊!” 公南问道: “哦?如何不妙?” 那人不无忧虑的与公南言道: “公若藐一死,曲阜就立马是有流言传出,只说此事皆为大人所作。此消息流传得如此之快,恐怕是有人对大人有所图谋啊!” 公南也不由是点了点头: “那……究竟是何人所为呢?” 只听那人是从旁猜测道: “公若藐一死,叔孙氏如今的内忧……岂不只有大人您了?” 公南闻言,不由是一阵恍然大悟! 是啊,他和公若藐同为叔孙氏的两大家臣,也斗了十几年,但要说起来,公若藐一死,那他公南作为其对手,还能有什么价值吗? 只怕非但是毫无价值,而且可能下一个要被清算的便是他自己了! “莫……莫不是主公意欲杀我!” “那依你之见,我如今却该当如何处置?” 那人见公南已领会其意,便是进一步谏言道: “大人日后在鲁国,只怕是无有立锥之地,小人以为,还是尽快出奔为好!” 公南闻言,也担心会被秋后算账。于是他也当机立断,竟是连夜出奔,就此离开了鲁国。 只是,他这一出奔,却是更加印证了流言的真实性。 而这个消息很快也就传到了郈邑。 这时,侯犯已经收拢了郈邑的兵马,并是要准备向叔孙氏献城。 而叔孙辄却又找到了他,并且是与他神秘一笑。 侯犯看到叔孙辄,也不对其隐瞒: “叔孙大人还是快些离开吧,如今阁下正在被通缉,若是叔孙氏派人来了,只怕是会对阁下不利!” 叔孙辄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马正大人怕不是还忘了一件事?暗杀公若藐一时……只怕大人也是受了公南所托吧?” 侯犯闻言,心中不由又是一个咯噔。 原文: 初,叔孙成子欲立武叔。公若藐固谏,曰“不可”。成子立之而卒。公南使贼射之,不能杀。公南为马正,使公若为郈宰。武叔既定,使郈马正侯犯杀公若,不能。其圉人曰:“吾以剑过朝,公若必曰:‘谁之剑也?’吾称子以告,必观之。吾伪固而授之末,则可杀也。”使如之。公若曰:“尔欲吴王我乎?”遂杀公若。侯犯以郈叛。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