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鸮翼径直入了内室,不多时,李然便也是匆忙出来。竟是连衣带都不曾系好,并催促孙武快点带他去见此人。 当李然在城墙上见到长弘,忽然是跪拜在地: 「尊师在上,然在此拜见!」 原来,长弘正是李然的授业恩师。李然早年的学礼,便是由此人教授。而这一层关系,一直到李然成为洛邑典藏室史后,才来往变少了。 但李然也一直是尊师重道,不敢或忘,在周室也是每年都会多次敬拜于他。 长弘站直了身子,受了李然这一拜。 「起来吧。当年然儿你出奔王畿,为师知晓后亦是痛心疾首。只恨为时已晚,对此事也无可奈何。今日得见你安然无恙,又得誉于天下,为师心中亦是欣慰。」…. 李然站起身来,双手扶住长弘的手臂。 「多年不见,尊师已生华发,弟子多年未曾服侍左右,实属不该啊!」 长弘长叹一口: 「然儿既不为王畿所容,又如何能侍奉为师?此事终究怪不得你。然儿,为师如今有要事与你相商,可否寻一偏僻之所好好聊聊!」 李然当即和长弘一起回到住所,鸮翼此时早已是安排妥当,此刻正在大门口相迎,长弘看到鸮翼,也是不由得一愣: 「鸮翼?你竟还追随在子明的身侧?」 鸮翼见长弘竟还记得自己,不由潸然泪下: 「鸮翼见过老先生……鸮翼既认其为主,自当生死相随……」 「忠心可嘉,此乃然儿之福啊!」 李然和长弘进入内室,李然让长弘上座,长弘在李然面前也不客套,二人坐定之后,长弘开口道: 「然儿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为师其实也时常寻人打听,亦是颇为。之前种种,今日且不提了。如今然儿决意协助王子朝,但周室已立新君,如此说来,你我师徒之间,反倒是成了敌我了……」 「尊师此言,让弟子汗颜,王子朝确有作乱之嫌,但新王只怕亦是受单旗挟持,几无自主吧?所以弟子是为匡扶周室,不得不如此做。」 长弘听罢,看起来倒也并不生气: 「然,这便是为师不惜性命夜访京邑的原由。有一件事然儿可曾想过?且不论王子朝目前的困境,假使他当真事成,届时谁又能做得周王?还是说,他要弑弟篡位?仰或是如同当年平王东迁一般,再来一出二王并立?只是,如今周室本已势微,若再行二王并立,只会更加分散周王室的力量,届时只怕天下会更加纷乱!」 (这里说明一下:平王东迁的时候,其实周王室是处于二王并立的局面。除了周平王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周携王。而在当时,很可能周携王才是公认的正统,而平王可能才是出奔在外的那一个。) 「或可效彷尧舜,行禅让之举?……」 长弘却只笑了笑,直接是打断了李然的话: 「然啊,纵是此为善举,但恐怕也很难实现!然儿可知,新王固是受那单旗的掣制,但至少名义上乃天子身份,让其禅位,岂不是会要引得天下人的反感?而且想那王子朝,只怕也很难容忍有这么一个隐患在世。尧舜禅位,为上古良风,但至今早已不存一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