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王子弃疾在听了观从接下里的计划之后,不住的点头。 他虽然已隐隐对观从起了杀心,但是不得不说,观从的计策,总是那么的天衣无缝,而且事事也都是为他以后篡位而做足准备。 像观从这种敢于做脏活的人,又有哪个君王会不需要呢?何况观从不仅能把脏事办得是滴水不漏,而且还能做到及时抽身,这种人对于他而言确是难得。 “嗯,先生此举正合弃疾之意,便依先生之计!” 王子弃疾对于这个王位是志在必得,其实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大可现在就举兵以替“王兄报仇”为由反杀回去。如此行为对他而言,也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如果能借用楚王熊围的“英灵”,直接将熊比吓退,这样的“恐怖行为”不仅能让他的事业看起来更加的顺理成章一些,而且也不会落人诟病。这对于维护他的形象而言,也是大有裨益。 王位既然可以得来如此安稳,那他当然更乐意去选择最为稳妥的方式。 更何况,究竟该如何合理的利用好熊比这枚棋子,将其效用能够发挥到最大,这本就是他需要认真考虑的事情。 王子弃疾虽然和他的王兄一样,也都是篡位弑君。但是显然,比起他哥哥的简单粗暴,他的每一步都可谓是费尽心机。 从最早的劝说王兄迁许、赖之民,再到现在又准备利用王兄的“英魂”来计杀熊比。 这无一处不彰显着,他其实有着比熊围更加暗黑,更加心狠手辣的一面。 “诺!观从这便再回国都行事!” 王子弃疾却悠然道: “不急,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再行事不迟!先生这段时间来回奔波,也实属辛苦,再说这种事去让旁人去做一做也是一样的,希望先生就暂时留在弃疾身边,也可好好歇息一下!” “诺!四王子既如此说,观从听命便是!” 显然,王子弃疾虽暂时不杀观从,但也已是对他起了一些戒备之心。因此,便以令其歇息为由,将其留在了身边。 就在王子弃疾和观从说定此事,却突然是得到了探子回报。 “启禀大司马,有人在汉水附近发现了然右尹的踪迹!” 王子弃疾闻言,眉头稍稍一皱。 “哦?然丹?……他现在何处?” “已被擒住,现还在路上,不过即刻便能将其押来。” “立时将其带到此处,不得有误!” “喏!” 那侍从领命而去,而王子弃疾则是沉默了片刻问道: “先生以为,此人该如何处置?” “其人忠心可嘉,据说是跟随着熊围到了最后一刻。臣窃以为可以询问他现如今熊围究竟在何处,之后或是直接杀了,或是将其驱离楚国!” “此人虽是郑人,但是对楚国也算得是忠心耿耿,似这等忠义之人,又岂能是一杀了之?先生此言恐怕有谬吧?” 观从闻言,则是继续躬身道: “四王子,臣也是为四王子日后着想,熊围之旧部,固然是应收尽收的。但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此人怀有大才,对于黜王又是极为忠心的,曾几次三番于黜王面前暗示四王子您或有二心。因此,还望四王子三思!” 王子弃疾闻言,却是突然有几分犹豫。 或许是因为想要效彷王兄的用人方略。其实对于王子弃疾而言,能够去起用一些曾是楚王熊围身边的大才,比如然丹和伍举这样的,其实也可以体现他的一种“容人大度”的胸襟。 所以,就更不要说是去随意屠戮这些人了。 更何况,然丹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介士人,在楚国又无有根基,对于这种人,又何必去杀他? “观从,你且先下去吧!” 王子弃疾挥了挥手,观从只得退下,这时屏风后步出一人,却是费无忌。 “四王子,观从此人万万留不得啊!” 王子弃疾闻言却也不惊,只面色澹然的回问道: “哦?何以见得?” “此人既是替四王子办下这许多事情之人,本该处处小心才是,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擅作主张。即便是事后有所通禀,即便其扬言皆是为大王考虑,但也是大为不妥的!” “而且,四王子日后可是要做武王成王的!昔日管仲曾欲刺杀齐公子小白,而待其即位之后,却能不计前嫌,委以其重任。齐桓公既可有如此胸襟,那今日四王子又为何不行?因此,像然丹这样的可用之材,他观从却反执意要求四王子杀之驱之,这难道不是要陷四王子于不义?” 费无忌所言及的武王成王,其实就是楚武王和楚成王,他们二人都是杀兄篡位,但在其后又布施恩德,称霸一时。而所言及的齐桓公与管仲之旧事,更是为世人所熟知的一桩美谈。 而这无异于是在无形中瞬间拔高了王子弃疾的形象。 费无忌这人就是如此,他总是能在无形中吹捧一番王子弃疾。而这些话,也能让听者感到十分的受用。比起楚人的直来直去,明显出身于鲁国的费无忌是更加擅于此道。 “呵呵,无极啊,你说的很有道理啊!那以你之见,是否现在就该杀了他呢?”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如等到大事已定,再看此人究竟是何种居心。他若是官职要的太高或太低,都可直接当场杀之!若是所求还算居中,便得对其保持警惕!若见有二心,则可立刻除之!” 王子弃疾闻言却不声不响,只浅浅一笑而言道: “呵呵,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古往今来,无有大度之人,又岂能成事啊?” 随着王子弃疾这么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门外亦是传来了一阵动静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