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见楚王将盏中之醴一饮而尽后,拿着空盏对着群臣道: “诸位!寡人有一言,希望诸位静听!” “晋国,是我们的仇敌!” “据说,届时他们前来送亲之人,乃是上卿韩起和上大夫叔向。此二人素有大名,那假使我们把韩起给阉了!让他做个侍人侍奉于寡人,而让叔向做这章华台内的司宫,这应该足以羞辱晋国了吧?” 让晋国执政卿做侍人,让大名鼎鼎的外交官羊舌肸做司宫,这恐怕他楚王熊围有生以来最为天才,也最为疯狂的想法了吧。 饶是宴会上的卿大夫们听罢,一时也竟都突然哑口失声。原本嬉闹的宴会,一时变得鸦雀无声。更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接话回答。 他们不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而是压根就不敢回答。 毕竟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于疯狂,可以说已然疯狂到了没谱。 羞辱晋国,用什么方法不行? 你偏偏要对这两个人下手,这不是逼着晋国与自己反目成仇? 就算你这是一句玩笑话,那这玩笑也未免是有些过头了。 这些话一旦是传了出去,传到晋侯的耳朵里,那不是被别人存心找借口不来? 宴会上在座的卿大夫们,都深知这个想法的危险。所以他们也是极为罕见的不约而同都保持了沉默。 唯有李然,作为在场唯一的外臣,却是颇不以为然。 只见李然淡淡一笑,脸上满是不置可否之色。 “当然可以,只要大王有所防备,又有什么不行的呢?羞辱一个普通人还不能不作防备,更何况是羞辱一个国家呢?” “只不过呢?然听说,圣王只致力于推行礼数,却是从不想着如何羞辱别人的。而国家的败亡呢?就是由于失去了这种常道,国家的祸乱就会发生。” “就比如城濮之战,晋国因为得胜而骄纵起来,没有防备楚国,所以在邲地最终为楚国所败。而楚国经历了邲之战,楚国得胜而也没有防备晋国,因此在鄢陵又吃了败仗。而自从鄢陵之战以来,晋国到如今都还没有丧失防备,对楚国依旧也是礼仪有加,以和为贵。因此按理说,楚国是不能报复的。而且,现在对方是来送晋侯之女入境,大王又想着要羞辱他们,这就是在自寻敌人啊!” “敢问大王是想要怎么防备他们呢?如果这些大王都考虑清楚了,那么羞辱他们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没有,还请大王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晋国如今敬奉大王为盟主,大王向晋国求婚,晋侯就送来了女儿。而且晋侯还亲自送她出城,并且让上卿和上大夫亲自将她送到楚国。如果大王这样还要羞辱他们,大王还需早做打算啊!” 李然知道,这是楚王故意在试探自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