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200章 绝处逢生-《我在春秋不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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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荡其实此刻就在前方不远处接应着他们。只不过,他的体力终究是有所不及。

    李然见这老猎户什么都知道,便也无有再瞒着的必要,与他笑着点了点头,对其问话也不予置评。

    他很清楚,既然医和所言不假,那么有一件事便可以肯定,他老爹李耳所领导的这个组织,肯定还知道很多其他的秘密,而且还是那种足以轰动天下的秘密。

    偌大的祭氏家族内,既能容得下竖牛的内应,那么再多藏一个他老爹的耳目又有何难?

    “不过,我依旧很是好奇,他老人家远在千里之外的秦国,消息往来都至少得要一月有余。他又是如何能够精准预计到竖牛的行动的呢?又何以得知我今日之险呢?”

    在自己身边布下耳目是一回事,可是耳目要将消息传回秦国,并传回自己老爹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件事。

    竖牛要对自己下手,这个计划可能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制定了,就算老爹在一个月前也得到了的消息,可是要安排下去,吩咐人手提前过来布置,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毕竟,从鲁国到秦国,再从秦国到郑国,消息往来都甚为不便。

    换句话说,李然由此是可以料定,他老爹是绝不可能在得知竖牛即将行动以后,才将此事给布置下来的。而应该是在竖牛有所行动前,他就已经有所行动了!

    那么这一看似悖论的问题便又来了,他老爹李耳到底是如何料到这一切的呢?

    “呵呵,老阁主他一向是神机妙算,无有不准的。”

    “少主啊,你这点道行,却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哩!少主或许走一步能料敌十步,但老阁主他却是可以料敌百步在外的!”

    “好了,还请少主自己好好保重。眼下却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去做呢。”

    老猎户并未直接回答李然的问题,而是在清理了这些黑衣刺客后便领着其手下便匆匆离开了。

    李然一时也不禁有些纳闷,毕竟,在得知了自己的算计如今竟是一直都处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种滋味,实在是叫人不怎么好受。

    他并未见过自己的这个老爹,至少是从他记事开始便一直未见过。

    但是,从他的一番布局来看,他的这个老爹,可当真就犹如他所传于后世的《道德经》一般,可当得上“神通广大”四个字。

    运筹帷幄之中,预知千里之外。而且最关键的是,似这等的“知白守黑”之理,也的确是很像“李耳”给后世所留下的印象风格。

    ……

    回到庄园,天空已是蒙蒙亮。

    然而,李然与祭乐却都没有睡意。李然正默不作声的在替她脚伤处悉心敷药,并是将其包扎固定住。

    祭乐看着李然一脸肃然,又毫无表情的脸庞,祭乐一时是愧疚到了极点,并又是禁不住又抽泣了起来。

    她未曾想到,今晚只因自己的一个恶作剧,竟会无端生出如此之多的事来,还险些让两二人就此命丧郊野。

    “夫君……对不起……”

    她一边看着李然,一边是呜咽着轻声道歉,声音低得跟蚊子似的,生怕大一点声就会惹怒了李然。

    “乐儿不必这样……”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为夫啊。”

    李然闻声一怔,而后脸上顿时又浮现出惭愧之色。

    “夫君后来其实也知道了乐儿的心思,只恨未能早一些领会,也没能早一些做出反应。要说起来,又何尝不是为夫的错呢?”

    “好在今晚终究是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祭乐听得李然如此说,更是禁不住后悔和愧疚,眼泪顿是流淌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今晚若不是乐儿胡闹,又哪里会生出这许多的事来?都是乐儿不好……都是乐儿不好……呜呜呜……”

    说着,祭乐泣不成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放声大哭了起来。

    李然急忙起身,又将她是揽入怀中不断的安慰着,又过得好一阵,这才让她是少许的平复了下来。

    “其实为夫知道,乐儿你只是想让为夫多一些陪伴与你。”

    “为夫向伱保证,以后为夫一定会多腾出一些时间来陪你的,好吗?”

    生逢乱世,儿女情长自来显得矫情。

    可是,李然却又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其他人,他其实比任何人都珍惜眼下这一段感情。

    祭先不曾知晓,祭乐或许也不能完全领会,甚至连他那个神机妙算的老爹,只怕也算不到他对这一段奇妙姻缘是有多么的在意。

    人活着,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

    也只有在这个基础之上,再去谈所谓的“仁”,才会显得更为顺理成章。

    而眼下,他所爱之人便是祭乐。

    祭乐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眼泪逐渐停歇,劳累一夜之后的倦意也渐渐是涌了上来。

    最终,祭乐就这般,缓缓的睡熟了过去……

    而当她睡着以后,李然这才将她放倒在榻上,自己则出门来到院中。

    此时,鸮翼与褚荡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

    那也是自然的,毕竟老板都没睡,他们又哪里敢睡?

    “查过了吗?到底是什么来历?”

    李然单手紧紧攥着拳,一边问着话,一边是望着天上那一轮倔强的,始终不肯坠落下来的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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