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今天我送阿隽去实验报到,那个雏鹰计划,你听说了吧?丢了个小天才!哟,惊动了整个教育署,今晚不知有多少人忙着找!再看看小可怜,同样年纪,就算伏虎镖局再厉害,小姑娘过得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陆泽宇脑补了一番,而后真心实意地同情:“可能是家里负担重才辍学走镖,习武搬砖,小可怜太惨了。” 江韵没有接话,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黑色鸭舌帽,盖在脸上。 半晌。 “……陆泽宇?” “干嘛。” “快到女生节了。”江韵的声音从鸭舌帽下闷闷传出,“给咱们mv的女孩子每人都发一个新手机吧。” “再摔手机,我就罚你今天没有猫条吃。”容栀眼疾手快地按住想要作案的猫咪,狠狠威胁道。 猫咪高傲地看了容栀一眼,理直气壮地“喵”了一声。 容栀举起手机,屏幕冲着猫咪晃了晃:“猫大爷,行行好吧,你看我这屏碎成什么样。”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跟师父出门,师父以为我要破产了,非得给我塞金条。” 猫咪没个好脸色,转过身去不睬她。 虽然猫儿一如既往地高冷,但不知为什么,容栀今晚心情很好。 她放了一张江韵的专辑。 小提琴的声音像一根线缠绕在酒店的房间里。 容栀的童年在星际时代最下等的垃圾星上度过,永恒的酷虐、残暴与饥饿,让她敏锐地捕捉到江韵的琴声里那根似有若无的黑色脉络。 她想起童年。 在她小时候,一场高烧烧瞎了眼睛。 那永恒的黑暗中,她就像是一只蜘蛛,把所有酷虐的残忍的声音编织成网,延伸到黑暗中的四面八方。 她就靠这网来辨认世界。 在那文明濒临崩溃的垃圾星,她几乎死掉。 后来,她捡回一个少年。 少年死死抓住她的手,她能摸到他肿胀的脸,能闻到他头发上的馊味,她知道他也是虫子一样的人。他们相依为命。 某天,她在垃圾场里挖到一个箱子,箱子里装着一块形状特别的木头。木头上挂着几根铁丝,还有一根棍子。 少年摆弄了几个月后,用这块木头奏响了悦耳的声音。 那天,是她人生第一次听音乐。 星际主脑控制下的星际时代,ai没有办法理解人类的情感,一切向理性、秩序、实用看齐,艺术是被判定为无意义的。音乐在她出生前几十年就灭绝了。 “你说这叫小提琴?”她满脸向往,“如果我能经常听到小提琴,不,一年一次就好,那该有多幸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