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陆溪今天没有来学校吗?”邱雨泽堵在八班门口,询问平时和陆溪走得近的小弟们。 到高中后,邱雨泽和陆溪没有分在同一个班级,接触的机会也少了许多。不过以前的小弟们还跟着邱雨泽,课后也经常厮混。现在的邱雨泽还没有为爱奋发,和其他人的关系也不错。 邱雨泽不在的时候,小弟们就叫陆溪溪姐,关系混得也不错。 “没有啊。” “刚才老班看到座位空了居然没问诶。” “有点奇怪,难道溪姐今天请假了没来?”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傻?溪姐怎么可能请假?她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 “哦哦,那我也不知道了。泽哥你找她干什么?” 一群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心没肺的聚在一起打游戏,嘻嘻哈哈,七嘴八舌说了一通,没注意到邱雨泽眉宇的阴翳。 又有一个人随口道:“泽哥,你要是着急找她,去她家找她呗。” 去她家? 邱雨泽愣了愣,刚要点头,但忽然转念想到,他不知道陆溪家在哪里。 两人虽然称兄道弟的,但邱雨泽从来没去过她家,他没问起,陆溪也从来不提。 邱雨泽后牙槽磨了磨,压抑住阴色,低声道:“你们谁看见她,第一时间告诉我。” 撂下这句话后,邱雨泽很快离开八班。 他没跟其他人说起吴景云的事情。 昨天,邱雨泽放学后没有急着回家,而是鬼使神差在学校附近晃荡,这一晃荡就看见了被人堵在暗巷仓皇而逃的吴景云。 小可怜面色惨白兮兮,四肢发软颤抖,缠着他的衣摆跟他说有人要打她。 邱雨泽记下了这笔账,没当场去找那个大姐头算账,而是先带吴景云去校医室包扎伤口。 她在地上摔了一跤,膝盖蹭破了皮,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邱雨泽强行妓抱起来,却遭到了反抗。两人争执许久,成功上药后,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天色也晚了。 邱雨泽又送吴景云回家,直到第二天才有空去找那个大姐头修理她。 大姐头虽然很狂,但没邱雨泽狂。不多时,大姐头就在邱雨泽手下乖得像个鹌鹑,妓有的事情和盘托出——这件事居然是陆溪策划的! 一开始,邱雨泽不信。 可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 以前的陆溪是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应声虫,在邱雨泽看来,陆溪和他那帮兄弟差不多。但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有好几次,总是故意去吴景云面前说一些令人误会的话,行为也变得很怪异。 再想到,以前……好像是很久以前,她曾经跟自己告白过的话,邱雨泽对大姐头的话就信了七八分。 陆溪这种行为彻底触及了邱雨泽的底线。 虽然他也混,但不会欺负好学生,和他不是一道的人,打架也打不到一起去,更不必说,这一次陆溪针对的还是对他有着特殊意义的吴景云。 邱雨泽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替吴景云讨回公道,火急火燎就来八班找陆溪。 却没想,陆溪不在。 在此后三天,邱雨泽像逮小鸡似的,一有空就去八班门口蹲着,但都没蹲到陆溪。 难道她知道事情败露,所以不敢来学校了?邱雨泽不由得猜测。 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更是怒火中烧。 陆爸给陆溪请了三天的假,第二天时,陆溪头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假期还有剩余,陆溪便抽了时间去汲さ每湔诺拿兰着掉,圆润的指甲盖透出一股健康的淡淡的粉色,看上去顺眼多了。又伎莶菀话愕耐贩8鵁h油顺直,染回了黑色,此时的她看上去就是个乖乖巧巧小女孩的模样。 回到家后,陆溪把她一地狼藉的卧室收拾干净。蓟ɡ锖哨的摆饰清理出去后,房间瞬间变得整洁起来。书架上的书也被陆溪砸了不少,现在东倒西歪的掉在一起。 陆溪把书本分类放好,在整理途中,她发现这些书籍并不是以前买的,而是进来都陆续有添加。除了一些课外书,还有辅导书以及习题册。 习题册上还有新添的字迹,虽然题目做得马马虎虎,但字迹倒还工整认真。 看来原主也并没有像她外表那样,堕落得十分彻底。 和邱雨泽那帮校霸兄弟厮混回来后,她自己也有看书学习,并没有荒废学业,但终究不够全力以赴,所以成绩还是下滑了。 陆溪挑出了一本数学练习题,随意翻开几页后,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写起作业来。 她给自己摸了个底,大致做了一遍题目下来后,陆溪就明白了个大概。 到底许多年没看过高中课本,有很多题目她已经生疏了。有些定理她记得内容,也知道怎么用,但那个定理叫什么,她都记不起来,也忘记什么时候学过的。 有些证明题,做起来也很吃力。知识点倒是还储存在她的脑子里,但具体内容需要稍微回想才能触发记忆。 大致了解自己的状态后,陆溪又马不停蹄给自己制定了一张学习计划表。 不仅仅是数学一科,语数英政史地物化生,每个科目都有做针对性的练习和计划。 当陆爸走进陆溪的房间时,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他愣了足足有几分钟,这才确定那个背影纤细的黑发女孩是自己的女儿。 更令人震惊的是,往日乖张叛逆的陆溪,此时居然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写作业! 陆爸心情复杂的走进来,声音难得温柔地叫了一声她的小名。因为她是病号,并且房间被前些日子撒泼的“陆星河”毁了个彻底,这两天陆爸经常过来嘘寒问暖。 陆溪应承着。 在陆爸问起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时候,陆溪摇摇头,表示不需要买任何东西,不过提了一个要求:“爸,给我报补习班。” “好好,这就给你——”陆爸呆了呆,“诶?你说什么?” 这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女儿转性了吗?以往不说补习班,光是提一提学习成绩的事情,陆溪都要翻脸的。 陆溪很有耐性的重复道:“我要上补习班,我落下太多功课,自己补有点吃力,如果有老师帮忙会快很多。” “好好好。”陆爸接连说了几声好字,然后又从钱包里给她抽了几百块钱,给她当零花钱用。 陆溪接过,没有推辞。 一来,原主以往的零花钱,大半都是用去“改造”形象,有些被陆星河搜刮走了,她手头没有余钱用;二来,如果她不拿这笔钱,就会落入继母和陆星河的口袋,她没必要客气。 假期的最后一天,陆爸就告诉她,补习班已经找好了,以后放学后就补习班上课写作业。如果太晚,可以打电话让他去接。 以往,只有陆星河才有被接送的权利,陆溪已经是个高中生,每次下课也不回家,在外面到处鬼混,陆爸很少管她的死活。 陆溪露出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表情,点点头。 陆溪以前的校服都做了不同程度的修改,虽然还是校服,但实际却实在不能算校服的范畴了。而且校服的血迹没法洗掉,在白底的布料上撒下一片氧化后的褐色,穿出去恐怕不是那么好看。 无奈,她干脆穿私服去学校,等买了新的校服再换回来。 高中的课都上得很早,陆溪六点就起床了,从家里到学校,起自行车大概要十五分钟。六点五十是早自习,如果不需要跑操和升旗,她到学校的时间足够宽裕。 以往的原主能踩着铃声进教学楼都不错了,迟到更是家常便饭。但现在的陆溪不会这么做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