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十一章 惨遭鞭打-《弃妃绝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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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会不会抓错人了?“看着一脸凶恶走过来的壮汉,沐颜尖叫的喊着,可惜一鞭接着一鞭狠狠的打了下来。
“天杀的!司徒绝我和你不共戴天。”一鞭子下来,却是皮开肉绽的痛苦,沐颜吃痛的惨叫着,眼前却是鞭子影缭乱,那蘸着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除了脸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
痛的龇牙咧嘴,沐颜耷拉着脑袋。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每一鞭子落下后,身子本能的瑟缩着。
雪白的衣裳此刻已经是血迹斑斑,被鞭子抽打的身体上到处是翻开血肉的伤口,鲜血淋漓着,让沐颜惨白的脸上痛的纠结成一团,连诅咒司徒绝的力气都失去了。
“怎么,知道痛了,老夫的痛比这个痛上十倍百倍。”一身丧服的男人阴森着脸走了过来,一把掐住沐颜耷拉下的下颌,狠狠的用力着,暴凸而起的眼里满是暴虐的凶残。
“你这个疯子!”啐了一声,沐颜猛的别过头,懊恼的喘息着,她这辈子一定是犯了太岁,所以才会遇见一个又一个的疯子!
“嘴硬!”冷冷的开口,冰冷的语气从牙缝里蹦出来,男人阴冷的盯着沐颜的面容,“记得,给我狠狠的打,除了这张脸不要毁了,给我往死里打!”
“不要让我有机会出去!”沐颜眉头一挑,恶狠狠的开口,司徒绝,这一次,做了鬼,她也不会放过他!
“出去?”刚走了几步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森白的丧服下,一张脸阴沉的骇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寒声道:”你是没有机会出去了,就等着给我儿陪葬吧?“
“陪葬陪葬?”沐颜一怔,一鞭又这接着抽在了身上,痛的她嗷嗷的叫了起来,“喂,你把话说清楚。”
“给我狠狠的打,七日之后,拉她去陪葬!”门再一次的关了起来,留下一段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牢房里,鞭子又更加的狠厉的抽打起来,片刻的时间,却已经是体无完肤。
沐颜痛的抽着气,意识也慢慢的飘远,忽然鞭子抽打声停了下来,刚喘息着,一桶冷水泼了过来,刚刚被鞭子抽打的伤口在盐水的腐蚀下,带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
“啊!你们这群疯子!”痛的扭曲了脸,沐颜紧紧的咬住双唇,抵制那啃噬肌肤的痛楚,被锁住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在痛苦之下狠狠的掐进了掌心里,却怎么也抵抗不了那盐水浸泡着伤口带来的痛。
一波的痛楚还不曾褪下,鞭子又接着抽打而来,每一次,因为多了盐水的缘故,都痛进了骨头里,似乎有着千万把匕首在划开肌肤,剔出血淋淋的骨头,让盐水浸泡到骨子里。
阳光下的一幢别居。
“公子,去查了一夜,却没有找到穆小姐的下落。”朱雀快速的走了过来,向着站在九曲回廊边的白衣男子沉声的开口。
“轩辕冷那里如何?”喂着鱼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接过一旁玄武递过来的布巾,白衣男子低声询问,平和的面容里有着一丝隐约的担忧,那莫名的情绪困绕下,让他此刻竟然心绪波动着。
“已经派出所有的人,在到处找寻穆姑娘的下落,可惜一天一夜了,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复。”朱雀朗然回到,冰冷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继续盯着。”点了点头,白衣男子目光沉静的落在池水中游动的鱼群上,一天一夜,她会去了哪里?
“是,朱雀立刻就去。”点头应下话,朱雀黑色的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轻功只微妙让人不由的感赞叹。
心头有着烦扰,白衣男子向着园子外慢慢的走去,白色的长衫随风摇曳着,丝毫部曾沾染到四周的尘土,“玄武,不用跟过来。“修长的手指挥了挥,白色的身影已然出了门。
随意的走着,阳光下,俊美而优雅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她失踪的消息,竟然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
似乎有什么牵扯这内心,而这股莫名的感觉,他太熟悉了,这么多年来,虽然颜儿音信全无,可他一直有着感觉,她没有死,一定在什么地方等着他。
所以他不惜人力物力,十三年来,不曾放弃过找寻颜儿的下落,而如今,颜儿已去,可他心头却再一次的有了牵挂的感觉。
“朱师傅,劳烦你了。”后门的管家低声的开口,将一锭银子塞进了一老者的掌心里。压低声音道:“这事还请保密。”
“马管家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提着手中的木盒,老人肯定的直点头,揣着口袋里的银子笑呵呵的向一旁走去。
察觉到四周有跟踪的人,白衣男子一怔,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老者,不出意外,那刚刚离开收了银子离开的老者必定要血溅三尺了,对有些人而言,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的。
脚步依旧不急不缓的走着,白衣男子打了个手势,暗处保护他的白虎随即向着老者的方向赶了过去。
片刻后,湖畔。
“公子,迟了,一箭穿心已经没救了。”赶回来的白虎低声的开口,其实即使这一次公子救了他,等明日会有更多的杀手过去要他的命。
“是什么人?”似乎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白衣男子低声的开口,目光悠远的看着碧波荡漾的湖水,烦扰的心绪依旧困绕着。
“是个殡仪者,看木盒里的工具,似乎刚给死人整理过遗容。”
“那户别院装置的很奢华,是什么人的家?”走过的时候,白衣男子随意的看了一眼院落,却是装饰的美仑美焕的院子。
“是湖州知府马敬德的别庄。”白虎将打听到的消息回禀,跟在公子身后这么多年来,他们早已经养成这样的习惯,只要公子吩咐下的事情,都是尽善尽美的完成。
如同此刻而言,他根本不需要打听的如此详细,却还是问了清楚明白,如此的谨慎细致也是他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来,不曾被别人顶换下的原因。
“湖洲知府马敬德?”白衣男子低喃着,忽然神色一凛然,“随我去探探那别庄。”朱雀的消息回报,那夜唯一和他们发生冲突的人似乎也姓马?不会是这样的巧合!
一进了院子,立刻就感觉到了诡异,四周部署了多名的高手,戒备森严下,白衣男子目光犀利的扫过四周的地形,“你去前院,我去后院。”
“是,公子。”看着是一个彪形大汉,可白虎的身手却是异常的敏捷,几个纵跃已然跳上了前院的屋顶,谨慎的观察着四周。
后院,身影凌厉的躲避开四周的护院,白衣男子栖身在一旁的树枝上,看着从密道里走出来的几人后,嘴角露出隐约的笑容,随即纵身跃了过去。
“什么人?”还没来及开口,护院只感觉眼前白色的身影一晃,人已经昏厥过去,如入无人之境,白衣男子快速向着一旁的地牢走了去,阴暗的地下,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隐约的鞭打声传了过来,白衣男子一怔,身影快速的走了过去,透过大门的缝隙看了过去,牢房里的一幕让他瞬间血液冻结。
一掌劈开了木门,森冷的面容在片刻间褪去了那优雅,转而是冷厉的高傲,“该死!”
看着昏厥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人,白衣男子眼中冷光乍现,修长的手指迅速的扬起,一旁被点住穴道的人立刻被掐断了脖子。
内力震断捆绑这她的铁链,看着沐颜满身的鲜血,冷霜冻结的脸上除了骇人的愤怒外,便是满心的疼惜。
用真气护住沐颜的心脉,抱起她快速的向外走了去,昏厥里似乎有着温暖的感觉,沐颜缓缓的睁开眼,迷惘的看着怀抱着的白衣男子,虚弱一笑,“是你?”
“别说话,我带你出去。”冷峻如阎罗般的面容在对上她转醒的笑容后露出一抹温柔,抱起怀抱里的人纵身一跃随即出了围墙。
别院里,玄武随即找来最好的金疮药,朱雀也被招了回来照顾昏厥的沐颜,屋子外,白衣男子快速的走了进去,推开门,将刚熬制好的药汁捧了过来。
“公子,已经换好衣服了,伤口也都涂了药。”见到公子过来,朱雀随即站起身来,冷凝的面容在接触到沐颜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也不由的露出一丝愤怒,好狠的人,竟然将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折磨成这样,而且仅仅是一天一夜的时间。
“朱雀,将马敬德那里的人悉数灭口。”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人,白衣男子冷声的开口,深邃如水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决绝的阴冷。
“是,朱雀立刻去做。”应下话,再次看了一眼昏厥的沐颜,朱雀随即转身快速的向外走了去。
看的出,公子对穆姑娘不一般,这么多年来,公子还不曾动怒过,可抱回穆姑娘的时候,公子的脸色却是阴郁的化不开,似乎压抑着无比的愤怒。
难道他们不久之后会多出一个夫人,可穆姑娘毕竟是冷王妃,这日后要是随公子走了,怕是要惹出不少的麻烦。
将药搁在一旁,一手托起昏厥的沐颜,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白衣男子轻声的开口,“醒醒,喝了药再睡。”
喘息着,沐颜在一声声轻柔的呼喊下,缓缓的睁开眼,对上一张美如冠玉般的面容,微微的失神后,缓缓一笑:“是你救了我。”
“别动,身上的伤口都上了药,来喝药。”低声说着,凝望着沐颜的眼神里有着沉静的关切,白衣男子将药汁一点一点的喂进了沐颜的口中。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他竟忽然想起多年之前,当颜儿生病而无人照料时,也是他这样喂着她喝药,可一转眼十三年了,却是天人永隔。
依靠在他的身边,感觉着那淡淡的温暖,沐颜婉约的笑了起来,抬手看了一眼衣袖下的伤口,懊恼的开口,“原来那个疯子让我给他死去的儿子陪葬,所以脸上才没有疤痕,否则我做鬼也不放了他!”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威胁,白衣男子轻柔的笑着,将药喂进沐颜的口中,“不用担心伤疤,过不了半个月就会全部褪下的。喝了药,再睡一觉,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
“恩。”温顺的点了点头,沐颜不再开口,将碗里的药悉数喝了,再次躺在床上,回望着一旁宛如神谛般的白衣男子,忽然开口道:“你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吗?”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在他的身边,她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定,那样触动心扉的温暖感觉让她无比的眷恋,似乎是疲倦的鸟儿终于找到了巢穴,不用再担心外面的风霜雪雨。
“睡吧,我不走。”听着她那乞求的声音,白衣男子薄细的嘴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再次的躺下了身子,虽然极其的虚弱,可沐颜却还是强撑起精神,看向一旁的白衣男子,疑惑的开口:“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她才来湖州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而已,她被抓走,他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她,难道他一路都跟踪着她?
“找到你是意外。”白衣男子敏锐的感觉到了沐颜的怀疑,于是将白天的一幕说了出来,“所以救你也只是偶然,倒是你,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会被抓走?”
想起在巷子里偷袭自己的黑衣人,沐颜再一次的诅咒着穆忠天,他竟然派黑衣人偷袭她,看来穆忠天无时不刻不想着折磨她,看着她受苦。
看着沐颜那忿忿不平的脸色,白衣男子轻笑着摇头,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里有着可以感知的关切,“别想了,还是先睡一会吧,身子虚的很。”
“恩,那你不要离开。”阵阵的疲倦席卷而来,沐颜点了点头,一手不放心的抓住白衣男子的手,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
替沐颜盖好被子,轻拍着她的手,看着床上缓缓的闭上眼的面容,白衣男子有着一瞬间的恍惚,凝望的视线里迷惘愈甚,再次将她同颜儿的样子重叠起来,当初她也是这样乞求着他,拉着他的手不愿意松开。
思绪混乱着,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十三年前,直到沐颜睡熟了之后,白衣男子这才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一眼睡下的人,这才站在窗边静静的凝望着屋子外。
又小睡了片刻,沐颜再次的醒来时已经天色黑了下来,看着站在窗口边的修长身影,失神许久后,喃喃的开口,“我该回去了,已经出来许久了。”
“把药带上,我送你出门。”听到沐颜的话,白衣男子转过身来,动作轻柔的扶着她站起很来,将外衣替沐颜穿好,“如果问起来,不要和别人说起我,可以吗?”
沐颜疑惑的抬起目光,看了看眼前的白衣男子,片刻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门外,月色明亮,沐颜裹紧了衣裳,三两步后,回眸对着白衣男子轻柔的一笑,这才拖着虚幻的脚步向着客栈走去。
“湖州知府被人灭口。”轩辕冷疑惑的接过司徒绝手中的信笺,忽然注意到信笺上的名字,姓马?难道说昨天那被他们打走的马公子是马敬德的儿子?
“如果不错的话,应该是他派人抓走的穆言,可是谁这么动作迅速的连一个湖州知府都给灭口了。”司徒绝沉声的开口,回望了一眼轩辕冷,“难道是穆忠天在身后派了人保护她?”
“不可能,要派也是派人监视罢了。”轩辕冷将信笺凑进火烛下,寒声开口道:“虽然现场没有发现她,我们还是去查看一下。”
刚说着,忽然客栈的大门被推了开来,沐颜神色苍白的向着后院走去,和刚出门的轩辕冷和司徒绝不期而遇。
“你回来了?”看着神色苍白的沐颜,司徒绝率先走了过去,笑容里有了份轻松,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朗声开口道:“小丫鬟,幸好你自己回来了,害的我们找了一天一夜。”
他的手好巧不巧的拍在了肩膀上的伤口处,沐颜痛的脸色一阵纠结,看着司徒绝的笑容融融,火气蹭蹭的涌了上来,沙哑着嗓音开口,“祸害,放开我了!”
被瞪的很无辜,司徒绝挫败一愣,看着擦肩而过的沐颜,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我怎么就成了祸害了?”
“放手!”手腕上也是伤痕累累,又是痛的瑟缩,沐颜忽然发觉她和司徒绝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犯冲,简直就是水火不融。
察觉到她异常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神情,轩辕冷快速的走了过来,扫过她换过的衣裳,低声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湖州知府马敬德将你抓回去的?”
“就是他,为他儿子报仇罢了。”点了点头,沐颜虚弱的开口,挣脱了司徒绝的手,“我回房睡一下。”虽然他给的药极其的好,可终究被狠狠的鞭打了一个早上,沐颜虚弱的连开口说话都感觉到累。
“你睡吧,等会我派人给你送晚饭。”司徒绝笑着收回被挣脱的手,忽然视线落在掌心里殷红的血迹上,鲜艳的,似乎是刚刚才沾上的。
她受伤了?想起刚刚抓到她手腕时的情景,司徒绝和轩辕冷对望一眼,随即转身向着沐颜走了去。
“又拦着我做什么?”连开口都没有力气,沐颜无力的瞪着一旁的司徒绝,忽然手腕被身旁的轩辕冷握了起来,动作轻柔却不曾碰到伤口。
“受伤了?”低声的询问,轩辕冷掀开沐颜的衣袖,赫然看见那白皙手臂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打伤疤。
“马敬德打的?”神色一冷,语气在瞬间森冷下来,轩辕冷抬眸紧紧的锁住沐颜苍白如纸的面容,“还有哪里伤了?”
“我没事。”不在意的开口,放下衣袖,沐颜径自的推开门,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旁司徒绝神色一怔,面容里滑过愧疚的惨白,目光愧疚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他一时的逗弄竟然害的她被打成这样。
而不远处听闻沐颜回来的消息,轩辕水凝快速的走了过来,“小叔,穆言回来了?”
“在屋子里。”同司徒绝一般,轩辕冷脸色也是阴霾的骇人,失踪的一天一夜,她竟然被马敬德鞭打了。
“我去看看她。”不曾察觉到一旁两个人的异常脸色,轩辕水凝一把推开了房门,而正换下又被血水湿透衣裳的沐颜不由的一怔,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却听见轩辕水凝捂住嘴巴惊恐的尖叫起来。
“怎么了?”听到她的叫喊声,司徒绝和轩辕冷动作迅速的推开门,而因为身上有伤,沐颜根本来不及将衣服穿好,身上的伤口就这样血淋淋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呜咽着,泪水从眼眶里滚滚而落,轩辕水凝快速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沐颜的身子,“谁打的,谁打的?”竟然将她打成这样,雪白的肌肤上竟然看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
“好了,水凝,我没事了。”忍着痛快速的拉好衣裳,沐颜无奈的开口,看着轩辕水凝那悲痛的样子,就像这伤口打在了她身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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