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忍让二字在经年累月中,已深深刻进娄氏的骨血里,似一颗硕大的毒瘤,难以根除。 世间本质就是弱肉强食,她会被淘汰掉,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原主的悲惨命运跟娄氏脱不了干系,她在母亲的教诲下,成长为另一个娄氏。 晏水谣用悲悯的目光俯视她,“娘亲,是你做小伏低太久了,忘记当个大夫人该是什么样子的了。” “想必你不会没听说,沈氏母女诬陷我在外偷人,要求爹爹家法处置我,这能用简单的小孩脾气一语带过?” 看娄氏目光闪躲,她冷冷摇头,“可能我死在她们手里,你也会说这只是姐妹间打闹,过失造成的。都说为母则刚,而你非但自己刚不起来,还教导女儿如何顺应霸凌,挨打的时候怎么下跪求饶,这不应该吧。” 娄氏被说的面露尴尬,可她就是这么活下来的,便以为晏三也可以复制她的路线。 “但为娘的这些年也是……” “因为你至少还有个相府夫人的虚名。” 猜到她要说什么,晏水谣果断截断她,“沈红莺已执掌中馈实权,忙着在外结交各府贵女,懒得再花精力在娘亲身上。晏明晴两姐妹子凭母贵,但终究是小辈,不便时常来这儿撒泼,再者有桂嬷嬷门神在此,她们不敢轻易放肆。” “而我呢?院中丫鬟都不是个好东西,外无母亲护佑,内无得力侍从。” 晏水谣撸起袖口,把尚未褪干净的淤青露给娄氏看,“晏明晴这么待我,我还要让她吗?今日她能对我拳打脚踢外加栽赃陷害,明日就能向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娄氏一时哑口,印象中她的女儿是个相对木讷的人,说话唯唯诺诺,很少同她抱怨受过什么委屈。 她听完震惊之余,眼泪又汹涌而出,朝女儿招一招手,“来给娘看看。” 晏水谣站着没动,她虽同情娄氏,但并不愿与其为伍,心知两人观念差的太多,硬聊也聊不出什么。 若她开局就拥有娄氏这种白富美的身家背景,哪能让晏千禄这凤凰男玩弄在股掌之中。不说在府邸横着走吧,遇到方才的事,她肯定一块牌子插到门口。 木牌上写着:沈氏母女与狗不可入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