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新仇旧怨盈涂难抒,乔、谭等几位掌门亦同样负诟忍尤已久,积愤不泯。 几位掌门亦用尽浑身之力朝着栾青山挺身扑去,如市井泼妇殴公骂婆一般,丧心病狂地撕扯着栾青山的手臂外袍,当众谩骂道:“猪卑狗险,百般无赖的东西!快将枉思佞的解药交出来——” 这般粗鲁凶悍丝毫不见日前超尘绝俗的修道之风,行凶撒泼堕落如流氓恶霸。 殿外|阴风嚎叫,恐惧迷惘在耳畔呻吟;殿内蜩螗羹沸,纷扰不止。 计都眉梢上挑,嘲弄地斜睨着百派掌门丑态毕露,对殷揽月冷笑道:“这龙骨凤姿,神仙打架之景,你也是头一遭见吧?说什么历落嵚崎,人杰不凡?生死面前又同凡人的屎尿皮囊有何两样!” 分明刚才眼见已将局面扳回,现下的情景又的确令揽月语塞心堵,一向朱衣象笏的仙家道人形象,败坏一尽。 但想要救百派弟子性命,揽月只能外厉内苒,钉嘴铁牙不可松口,她嘴硬强撑道:“无风不起浪,他们放纵无拘还不是拜你所赐。” 计都昂首俯视,那双独特瞳色的眼睛深邃地吓人,藐视道:“你与虚张声势来要挟本大人,还不如求一求栾大掌门,能否矜困救厄,畏天悯人吧——” 殷揽月神色萧肃,以庄严不可侵犯之貌,镇定道:“这无需你替我来杞人忧天,只要保证不令人插手干预即可。” “......”计都傲然不逊,嗤之以鼻,对揽月所求没有搭话,既未应允,却亦没有驳斥。 仿佛是在不屑一顾地看着一个蒙昧无知之人的虚谬之论,如何不攻自破。 计都如此狂悖自盛,所有的鄙夷不屑尽数写在脸上,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 揽月亦不同他计较,事不宜迟,她必须抓住这个时机,以免计都一时一样,苍黄翻覆。 “陈朞——” 揽月抵在自己颈间的匕首不敢有丝毫放松,她昂着脖子以余光看向陈朞,低唤他靠近过来。 陈朞不知揽月有何打算,如今也只能对她的判断坚信不疑。 “接住这个。” 揽月另一手字袖袍下摸出一枚晶莹透彻、涌动着七彩流光的金丹,小心地抛给陈朞。 “这......五转饵丹?” 五转金丹本是属于内丹派生疏之物,如今也因为揽月的缘故,陈朞也能一眼辨出。 他不仅心底揪疼,竟然不知揽月何时偷着在掩人耳目之下以精元之力凝了金丹,怕是再如此损耗消弭下去,内丹之力便会面临罄尽之危。 陈朞惊愕的瞧着手心里这枚得来不易之物,心揣意摩着揽月的用意。 “给绯绯,快些救她——快!”揽月声音急促。 “好。”陈朞慨然应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