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门是被江淮自外锁紧的,娄嫄和白尾鸢的身上还缠绕着天蚕丝,纵使梦糜香的效果消弭式微,按常理来说也无法自火海里脱身。 一定是自己小心过头了,才会这般局促不安,徒惹烦恼。 想到这里,江淮眉毛叛逆肆意地向上扬着,嘴角噙着一抹诡惑的狞笑,笑声由小渐大直到放荡不羁。 江淮不可一世地平展双臂,用狂野猖獗地目光仰望苍穹夜空,仿佛已然看见了自己君临天下那一日的王者风姿。 “嫄儿——!嫄儿你在哪里——!” 废墟外骤然传来有人呼喊娄嫄的声音,紧跟着漏顶的天空里振翅掠过一道黑影,鸟革翚飞,盘旋在洪涯派曾经的寝室上方,发出凄厉啼鸣。 “嫄儿——!” 听那声音促忙促急,距离江淮已近,江淮知道考验自己唱戏之功的时机到了,立刻收敛了嘴边狞笑,换上满面涕泗交流。 “嫄儿——!” 果然,一个身着石青色锦服的中年男子神色凝重,疾驰如梭,急三火四地冲进了那扇早已被烧穿的大门。 头顶的流苏鹬在江淮头顶盘旋了两周,收拢双翅一个俯冲,牢牢扣住了主人的肩膀,用凌厉的眼光巡视着周遭的情况。 “鹬叔......呜呜......你来了......” 江淮泣不成声,抱臂而哭。 娄鹬眉心紧蹙,心底说不出的厌弃和憎恶,却要提醒着自己,切莫露出马脚。 “江掌门为何在此哭得如此悲恸?我瞧着栖蟾殿里的掌门尊长们已尽数挪去殿外,偏人群里未见娄嫄,故而来此寻找。敢问江掌门可否知道我们嫄儿现在何处?” “嫄儿她......”江淮未语声先泣,令听之之人凄入肝脾。 真是好演技,不是掌门之才,倒有戏子之能。 娄鹬虽是对眼前之人深恶痛绝,却配合着江淮急急追问道:“娄嫄她怎么了?!” “她......她......” 江淮别过头去,作出一副惨不忍见之貌,拂袖一指寝室北侧角落,那里乌压压一片残骸灰屑,黑黢黢横七竖八混成一团。 “什么意思?!你是说娄嫄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