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青囊殿深处的幽暗之中,有一个悲恨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吃力道:“出......去......” 揽月没有理会,将另一脚也踏入门内。 “出去——不许碰我的身体——” 那个声音嘶哑低沉,却比方才更加充满仇视和敌意。 揽月又向前一步,又一件瞧不清是何物的东西被从殿里向外掷出,气力明显比之前小得多,揽月稍一侧身便躲了过去。 “滚——”说话之人声嘶力竭,听得出,他将靠近自己的人都视作不共戴天之敌。 门外范媱不知是何意图,佯装关切对殿内喊道:“姚三姑娘,你莫要害怕,咱们都是来医治你的,绝无不善之心。” 她这一声不喊还好,听到范媱的声音,姚雒棠恨入骨髓,双肘顶着地砖勉强撑起上半身,对着昏昏明明的殿门方向切骨低吼道:“滚——” 姚雒棠胸中郁结已久的深仇重怨,此刻全部积蓄在了这个字里,而后迸发出去,闻之之人不免刻骨崩心。 在此之后,姚雒棠又重重地跌仰下去,后脑勺和砖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牵动着前胸喷涌出一口血来。 范媱在门外异常惋惜的频频摇头,很是悲切地对含光子说道:“看来是方才的比试害她留下了恐惧,故而风声鹤唳,总以为会有人伤害她。真是可怜啊!” 揽月在站在原处不免心中唏嘘,心道:范媱这个空头人情卖得可真精彩啊! 一个虚假之人被另一个虚假之人所伤害,揽月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得到怜悯。 当真是花说柳说,皆是虚幻不实,春梦秋屁。 揽月又向殿内迈进两步,空气间缭绕的血腥之气愈发浓郁,闻之令人欲呕。 “滚——”姚雒棠试图再次挣扎,腰身之挺了一挺,便又无力地重重跌回地上。 揽月身后的卜游对姚雒棠喊道:“雒棠,揽月是来给你医治的。是阆风殷小姐,你可以放心。” 听到揽月的名字,姚雒棠像是松了一口气,任由身体瘫软在地,雒棠微微侧目,态度稍缓道:“是你吗......” 揽月淡淡回答道:“是我。” 姚雒棠的喉咙因发干而沙哑,全身轻微地颤抖,眼泪混着鲜血不可遏制地流了下来,自胸腔深处发出一声低沉哀戚道:“你不要过来......你也出去......出去......” 卜游寒心销志,竭力温声劝说道:“雒棠听话,她是揽月啊,是你最信赖的人啊,不会伤害你的。” 看见揽月又靠近了一些,姚雒棠显得格外诚惶诚恐,垂危的身体沉重到抬不起来,眼前昏昏濛濛被凝固的血水遮挡,浑浊不辨方向,却依旧挣扎着趴在冰凉刺骨的砖面之上,挣扎着四肢向后退去。 凡姚雒棠挣扎拖曳过的砖面之上,皆留下一摊殷红血迹,可见伤口仍在喷血不止。 卜游怛然失色,急忙道:“雒棠你不要动,不要动。揽月她先不过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