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卯时四刻,?鼓学宫的晨钟声彻响,悠扬回荡在藏书楼外,辉宏绵长。 眼见自藏书楼赶去尊义斋的路途尚有些距离,二人不得已只得暂时离去。 大约是适应了雪萤石均匀柔和的光亮,乍一走出藏书楼的时候,揽月竟一时不适应绚丽的晨光,反伸五指,遮护着双眸。 破晓的晨光似乎有着唤醒沉睡生灵的神奇力量,还是透过揽月的指缝散落下来,泛着蓬勃之气。 待揽月适应了光线,正欲同陈朞走下藏书楼前的玉阶,却听她二人左手边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 那声音朗声称颂道:“磅礴烁烁,晨景扬辉。自然变幻果真是无比妙微啊!” “先生?!”揽月和陈朞异口同声。 累了一夜的揽月此时心中积累了些许脾气,带着嗔斥道:“先生,既有心指引,为何又不直接道明。先生明知藏书楼中书海泛舟,浩瀚无边,还晨起来此看一番笑话。” “小丫头,你这能言善道真不愧是殷昊天的闺女。老夫只是有堂前晨起散步的习惯,刚好途经此处,怎能说有意瞧你笑话。” 陈朞亦上前帮言道:“先生,陈朞父母过世亦早,是能体悟到少年失母,泣语涟涟、心灰黯然的牵绊之情,还望先生体恤,不如直接相告。” 含光子看了陈朞一眼,又看了揽月一眼,而后眼光不住地在这二人之间反复游移。 陈朞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恭敬问道:“先生,是陈朞有何不妥?” “你二人如何又同在一处?还真是有趣。” 陈朞道:“先生是指何处有趣?” “人生尘露,天道邈悠悠。老夫自诩精研术法,呼风喝雨,随手可改天象。你瞧那藏书楼中古籍经典,老夫博览其极,可却独独参不透命运机缘。” “什么意思?先生是说陈朞和揽月命中本就注定相聚?” “什么?这不可能啊。” 揽月心属秦寰宇,且自知命中没有穹冥星。 含光子道:“莫慌莫慌,急什么。老夫说的是天命玄机,又不是月老红娘,这老夫怎么会知道。” 听含光子这么说,陈朞反生失落。 “怎么,你师父陈膡不曾与你说起过?” “唉,先生。您越说,陈朞越糊涂了,请先生可否直言明教。” 含光子抠门的后仰身体,连连摆手道:“嚯哟。那可不成!天命可行不可道。” 含光子又转向揽月说道:“丫头!并非老夫不对你言明,而是机缘未到。老夫虽为你指引线索一条,但也是得看你自身机缘悟性,若是寻而不得,只能说明是天意要你暂待,你便不要再去执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