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含光子聪慧明辨,不动声色的仰头看了一眼尊文斋的屋顶藻井,又转腕竖起一指,指向屋脊方向,揽月便立刻茅塞顿开,展颜而笑。 “小骗子,你这是朝谁笑呢?”聿沛馠茫然道。 揽月没有应答,而是对着含光子心领神会地点了下头,而后展眼舒眉,换她拉着聿沛馠便往外走。 聿沛馠更如坠迷雾,问道:“你这也是有趣,方才还同逛灯会般留连不舍,这突然就开心地随潮而涌了。” 天从人愿,揽月心满意足,自然也不会听聿沛馠的戏谑挖苦。 人群比肩叠迹,攒动而出,一只结实厚大的手掌拍在揽月松软单薄的香肩上,又意压低声音附耳道:“这位小姐,雪沫乳花,蓼茸蒿笋,你更垂涎哪个?” “灿灿。”揽月不需回头,嫣然笑着道出綦灿灿的名字,看来今日顺心遂意的事情不止一件,各自春光满面。 都道是“心广体胖”,一日不曾细瞧,綦灿灿似乎又丰腴了一圈。 綦灿灿眉飞色舞道:“庆祝今日考毕,咱们姊妹仨大快朵颐一通去。” 看着綦灿灿欢天喜地的样子,揽月不忍拒绝。 可又抬眼向尊文斋深处瞧去,含光下孩童般的五短身材还忙碌其中,能拔冗应邀,已是尤为不易,只能极为抱歉的拒绝了乐乐陶陶的綦灿灿。 尊文斋门外分别,揽月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灿灿,你说有八珍玉食?这意思是说能进入筑阳殿了吗。” “那倒不能。栾青山把这整个?鼓学宫派人把守的刁斗森严,铁狱铜笼一般,知道的是学宫,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处囹圄呢,怎么还进得去。” 綦灿灿语挟风霜,不情不愿地贬斥道。 “好在幸运的是,托你的福,太子殿下遣人送了好些珍馐茶点,我怎好少了你的那份。” 綦灿灿言和心顺,顺耳悦目,和她在一起是最为轻松快乐的,只是现下不行,揽月只得忍痛拒绝道:“灿灿,可是今日不成,我还有些事。” “秦宫主还没转醒呢?”綦灿灿以为与秦寰宇忧关,安慰道:“你也不要灰心短气,没准明儿个一睁眼,秦宫主便久梦初醒。” 揽月正欲离去,綦灿灿忽然叫住她道:“对了,你可发现你们阆风那个聿姵罗有什么举止蹊跷行怪吗?” “姵罗……”揽月以惊诧询问的眼神,猛地看向綦灿灿。 “得嘞,看来你并非毫无觉察。你们阆风派近日来风波不断,她置身事外不说,现在还跑去外丹派的东寝殿一通搅和浑说。全学宫之人都知道咱们仨姊妹与那鲸香堂在浴仙池有些过节,她却偏偏同那些个傲睨跋扈的女子混成一片,风言风语,乱相狂误,瞧那德行恨不得推波助澜,纵风燎火。” “......”继娄嫄之后,綦灿灿是第二个提醒自己关注聿姵罗举动之人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