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听娄嫄的语气,牵扯上聿姵罗的不似是什么好事,揽月问道:“姵罗近日以来的确一言半语,除了日常道尊文斋去听学,在阆风寝殿内见她的次数寥寥可数。可是这又有哪里不对吗......” “唉,我便同你直言吧。你有精白之心固然是好,可并非每个人都胸怀坦白,我可是在万寿宫旁的寂林里窥见过几回聿姵罗的身影。” “万寿宫......不是只有众派的掌门及尊长方能踏入的议事之所吗,为何姵罗会在那里出现?” 揽月澄净的眼睛伶俐动人,娄嫄从中窥测不出她有一丝对聿姵罗的犹疑。 “看来这个恶人还是得我来做啊。”娄嫄道:“聿姵罗近来多与外派弟子亲近,这你可知?只我遇见的,便不止三五日了。” “姵罗他们往年下山历练任务,各派之内结交些故友并不稀奇,就算是沛馠和遥兲他们也会有些别派的竹马或肺腑之交。” “唉。在这学宫之中如同一个缩微的江湖,就算你千伶百俐,想要残喘偷安也必须目达耳通,兼闻窗外之事,不是单单只顾及好各自门派内的那点儿事便可以的。先前寰宇便为你此行担忧,早已托我查清?华这等外丹门派的用意,是否另有图谋,没想到一语成谶,寰宇自己已危若朝露。” 鹅湖上夜风凄凉袭来,渗透皮肤,听到娄嫄提及秦寰宇的现况,揽月痛彻心扉,外在和心中的两股寒意产生共鸣,迸发出落泪的冲动。 真希望可以回到灵台清露霏微的那片桂花林里,与秦寰宇安静地避世花下,蹉跎余生。 浓密长睫如阴云一般遮住了揽月悠悠失神的双眸,娄嫄心中一紧,以为是自己哪里话说得不妥,聪明解释道:“你不要误会了,寰宇托付于我只是出于我们相交有年,除此以外并无私下逾轨之举,寰宇他也不是轻薄无行之人,而且我也已是他人之妻......” 揽月竭力让自己的情绪安复如常道:“娄嫄姐无需多虑,人之相知,贵相知心,你和寰宇皆是襟怀磊落,揽月又怎会杞人忧天。” “不对!这可不对!”娄嫄此言如同雷轰电掣,面色也变得铁灰,碧绿色双瞳突然大睁,霹雳般的目光看着揽月,严厉道:“你必须要知道‘德高毁来’这个道理,人性多狭窄,实则妒能害贤,更何况你树高招风。尤其那女子间的拈酸吃醋,怀恨在心,可着实不得了,绝不容你小觑。” “你是担心姵罗她......” “聿姵罗这个姑娘是同寰宇一起长大,你下灵台以前,我也是偶尔见到寰宇之时在他身侧遥遥一望,并无深交。见貌辨色,依她那骄宠惯纵的性子可是对阆风门下其他想要靠近寰宇的师妹们极尽刁难,如今若是知道寰宇衷情于你,怕是早已心生妒恨又碍于你是殷掌门的独女而不敢造作。” 揽月躲闪这娄嫄的目光,将视线移向烟水空蒙的湖面,不知是不是夜风太大,吹皱湖水淙淙,波澜滔天。 娄嫄余光瞥见揽月的表情,言辞恳切,微言大义道:“看你的样子,怕是心中早有分寸。现下并非是你庇护门下、姊妹情伤、豁达大度的时候,而是要顾及阆风和所有依附阆风的内丹门派。我不得不提醒你,聿姵罗自打抵达学宫后便与褚锦心同在一处,你务必得提高警惕。” “褚锦心是何人,我还是第一回听到这个名字,褚?褚氏归属何门何派?” “褚氏乃君山派一脉,掌门便唤作褚君山。不知你在上月二十八献殿前的祭祀仪式时有否注意到众派掌门人里有一位朽株枯木的老人,身形猥琐跼蹐那个。” 揽月星眸流转,应声道:“记得,该人枯樵瘦削,艾发衰容,似是久病难医的膏肓之疾,肺虚秉赋不足,又或积劳内伤,咳喘不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