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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云朝抬头看他，失了焦距的眼眸里缓慢地回过神，生硬地扯出一抹笑容，比哭还难看。

    “不想笑就别笑了。”

    江行止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软软的，让他爱不释手，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道。

    周云朝身子一僵，止住了想要后退的脑袋，她嘴角的笑容消散，不笑的时候清冷至极，看谁都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像是陌生人。

    这眼神刺得江行止不好受，他也是头一次做这种交易，平日里有些青涩的大男孩学着脑海里别人的样子，生硬地挑起周云朝的下巴，“笑一个。”

    只是还没有等周云朝笑，他自己就先傻兮兮地笑了出来。

    周云朝看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江行止的笑容蓦地止住了，他想起来，刚才还跟云朝说不想笑就被笑了，现在他却逼着她笑，这实在是自己打自己脸了。

    他面对周云朝时总是感觉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了。

    可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江行止正愁不知道怎么补救的时候，苏瑶派下来的担架车从电梯下来了。

    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江行止连忙招呼人在这。

    担架车在停车场里呼啦呼啦的声音格外大，几秒钟的功夫就被人推了过来。

    周云朝先是表示了感谢，还未等伸手扶着奶奶的肩膀，江行止就不由分说地扶起了奶奶，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医生把奶奶抬到担架上，生怕磕着碰着。

    周云朝总是被他的细心倾倒，可两人之间的天差地别的沟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周云朝注意分寸，她再也做不到将对其他人逢场作戏的魅惑勾引，用到江行止的身上，只能把自己包装得格外冷淡。

    担架车在前面推着，周云朝拉住了江行止的胳膊，只是一瞬间，她又极快地缩了回去。

    江行止顿住脚步回头看她，眼睛带着光亮，像是等待周云朝摸头宠幸的小狗。

    周云朝别过头，“不要告诉奶奶，我们之间......”

    “我知道了。”江行止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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