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散租的原因单纯就是房东懒得一个一个人家收房租,今天这家晚交,明天那家拖欠,还不够累的! 他可是宁可给乐薇降价,也不想负责房子任何维修工作! 再然后,乐薇拿出的那份合同,房东仔细看过后,再看乐薇的眼神,就带上了不一样的审视:“这合同是谁写的?” 乐薇说:“我写的,您要是觉得有不合适的地方,咱们可以再商讨。” “挺好,挺好。”房东又仔仔细细读了一遍。 合同上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包括房东留在小院里的桌椅板凳床,几个柜子,还有他们商量过的一些条款,比如在一定程度上乐薇可以装修小院里的房间,她要是觉得水泥地不舒服想铺上瓷砖,可以,但是不能直接动房子的结构,不能拆盖,除非房屋发生损坏,乐薇有责任担起修缮工作。 羊城市里的小院已经没有井了,都接了自来水,从签合同这天开始,水表上是多少字,电表上是多少字,乐薇都清楚地写在了合同里。 越看房东越觉得这合同好,等他回家抄一个模板,以后租房就用这个一套,省老多事了! 这么一想,他的脸上甚至带出了些许的微笑。 乐薇没空看房东的表情变化,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房子上,于素兰倒是注意到了,也面带笑容和房东攀谈了起来,重点吹了一下乐薇的学习成绩。 知道这是谁吗? 今年中考的省状元! 写出这种合同不是分分钟的事! 房东听得惊叹连连:“好,好,那我就放心多了。” 等乐薇彻底看好了房子,接小院钥匙的时候,于素兰已经把房东家上下三代都聊出来了。 回途的火车上,乐薇就听于素兰给她讲。 房东姓夏,土生土长的羊城本地人,今年六十多点,和老伴一起住在离她们小院步行十来分钟的退休职工小区。 老两口都是国营企业退休的职工,乐薇她们住的这套院子,是以前厂里分的,老两口住到了老伴退休那年,厂里又给他们分了退休职工小区的楼,考虑到楼房更方便,而且老朋友们都搬过去了,他俩也搬了过去。 这个小院原本的房子都好几十年了,微微颤颤地,干脆推翻了重新盖了,本来给他家大儿子结婚的时候住,结果没住两年,两口子也分了职工小区的楼房,几个女儿又是外嫁,这房子算彻底地空了下来。 夏老头一直想往外租,又一把年纪了实在懒得伺候房客,除非整租,不然不租。 就便宜了乐薇。 于素兰的重点在于夏老头人品不错,怕麻烦就等于事少,她们住着也省心。 而乐薇则想到,如果是厂里分的房子,恐怕实际上还是国营厂的财产,夏老头能自住或者外租,但恐怕没法卖。 这套小院是厂子里的,基本就代表这附近绝大部分小院都是厂子的资产。毕竟哪个企业盖房子也不能东一间西一间,肯定是划了一片土地集中盖才对。 这也是乐薇忽略到的一点,这年头她想买房还没那么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