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祁文昂本来已经是慌了一下。 他心里毕竟还惦记着自己的爵位,可如若是叫祁欢攀上了高枝,大房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这个爵位他就更不好得了。 闻言,他也立刻自我安慰起来:“太子今年才刚十五,本来就还没到着急选妃的年纪。而且,就算陛下为了替他巩固势力,想要早些重置朝堂格局,那么他现在选妃,无论是正妃侧妃,都一定得是侧重于家世来挑的。” 所以,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太子对祁欢有什么想法…… 也绝不会本末倒置,在这个时候就大张旗鼓的示好笼络。 帝王之家,所谓的风花雪月,都只配用做大权在握之后的调剂,没有人会蠢到在根基未稳之时先去玩物丧志。 是的,长宁侯府这个门第,说出去,在平头百姓中间看似高不可攀,可若真拿到那些掌权者的面前去—— 他家连被笼络收买的资格都没有,家里的姑娘们也只配称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 这也就是为什么祁正钰家里明明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儿,他却没怎么动拿这些孙女儿去填补人情,或者向谁献媚的心思。 因为—— 这条路,在他年轻气盛时候,已经试着走过了! 结果非但没能借此飞黄腾达,还撞进了死胡同,并且险些栽了个永难翻身的大跟头,现在想来都后怕的紧。 也就是自那件事之后,他才看清—— 在积攒出绝对的实力之前,就想着拿家里女孩儿们的美色去攀高枝一步登天,这无异于自取灭亡。 他自家比上不足,好歹还有个传承百年的爵位,没必要上赶着去给谁当炮灰! 他脑中思绪飞转,听着祁文昂兀自的揣度,突然有些嫌恶起来,冷冰冰的打断他:“你也不用高兴的太早,顾氏所出的这位皇后可不是什么花架子,近日里几次三番派亲信的登门,纵是不为太子,也自有她真正的用意。” 否则,谁闲着没事,三番两次特意过来抬举祁欢? 祁文昂刚平复的心情,登时又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祁正钰索性把话说透:“她除了有亲儿子,还有个亲弟弟正在着急议亲的年纪上,难道他们顾家姐弟做到如此,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祁文昂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猝不及防就整个僵成了面具,挂在脸上。 祁正钰这会儿却有些不想看见他,“那丫头近来越发的有恃无恐,原来症结是在这里,她这是找着倚仗和凭靠了。” 祁文昂依旧是有诸多想不通:“可……可是顾家那个小子这才回京多久……” 话音未落,他也便想起岑氏曾经给他提过,就三月十六考生出贡院那日,杨氏母女是被御林军护送回府的。 并且—— 说是平国公府那个顾瞻派的人! 当时他们夫妻说起,也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 祁文昂心里又是一凉,就兴致缺缺的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祁正钰心里也很是不解,但不管顾瞻和祁欢之间是如何结对了眼缘,搭上的关系,总归眼前种种迹象表明…… 她这个孙女儿的确是有望攀上平国公府这条高枝,从此都要站在高处颐指气使的俯视他了。 他心里有火,却发不出来,最后只近水楼台的迁怒了祁文昂,冷冷的警告他:“欲速则不达,近来是我激进,反而着了那个丫头的道儿。不过她既是有所打算和图谋,就也势必有所顾忌,不敢真闹到家丑外扬去。就算她不要脸,那个顾家,乃至于皇家都还得顾着体面。最近就先这样吧,容我再仔细考量考量。” 祁欢若是真想高嫁,就不敢肆无忌惮的把家里的名声搞臭。 其实祁正钰行事偏激,他自己何尝不知,他有很多事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可是没办法,谁叫他才是这座长宁侯府的一家之主,他就是有这个全力为所欲为。 现在,虽然有很多会被世人唾弃之事是他做的,可他代表的就是整个长宁侯府,祁欢不想拿她自己和整个大房的人都给他陪葬,也一样要给他留着余地。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仅是一家子姑娘的名声绑在一起,只要他们同为一家人,就都是绑在一起的。 那丫头真敢跟他玩横的,还得怕他一怒之下捅出个什么诛九族的大篓子来,拉着全家一起死! 所以,现在大家双方也不过就是心照不宣的互相牵制罢了。 只不过—— 顾瞻这事儿暴露的太明显,确实暂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虽说是自家的架势和纷争,可如果是顾皇后的娘家人掺合进来了,也就很难保以后帝后就一定不会过问。 所以,以后他的行事,恐怕就算是在自己家里,也必须得要更加慎重才是。 “是,儿子明白。”祁文昂态度立刻又更见着收敛几分,“父亲近日十分操劳,还是应当保重身体才是,这些事确实也不急在一时,您也早些休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