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且不论祁文晏究竟是她哥还是她叔,但祁正钰此时发难的目的明确—— 这明明白白就是一出反间计! 因着这一次,祁文景出面维护了自己与杨氏,他恼羞成怒,继而采取的报复措施。 此时,他脸上直接就洋溢着一种报复得当的快感,势在必得的继续给祁文景施压:“这世上就没有两全,你既是要当家做主,便拿出你的气魄与决断来,那个小子和这个孽障,我只替你保全一个!” 选了祁文晏,祁元辰就要被当做身世来历不明的野孩子被逐出祁家族谱。 而如果选了祁元辰…… 事到如今,祁正钰显然已经不能大张旗鼓去宣扬他的身世做文章,但是父子纲常在上,他却可以继续施压,逼着祁文景去胁迫祁文晏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彻底掐断并且毁灭他的仕途。 祁文晏这些年,与家里其他人都不亲近,唯一算是保持正常来往的就是祁文景。 何况—— 照着现在的爆料来说,他俩的真实关系甚至不是兄弟,而的父子。 这样一来,祁文景的话,就必是会有惊天的分量的。 这一招,挑拨离间,倒也不可谓用的不算高超! 舍弃大的,祁文晏前途尽毁。 这些年因为祁文晏不将他放在眼里,我行我素积累下来的旧仇,也就一并报了。 而若是舍弃小的…… 祁元辰不会是祁正钰的终极目标,但祁文景若是选择牺牲掉祁元辰,那就等同于再次选择与杨氏彻底翻脸,将他与大房这一天一夜拼尽全力挽回的颓势一次性全部放弃。 所以,老头子一开始的话才会是—— 叫祁文景在杨氏和祁文晏之间选。 所以,他开局就一盆莫名其妙的污水泼在杨氏和祁文晏头上。 什么叔嫂通奸的罪名,他自己一开始就没指望拿这个来糊弄人,这只不过是个引子,以此来挑拨祁文景夫妻之间的关系和同盟。 这个选择,对祁文景而言,的确两难! 院子里,祁文晏还是一言不发,静默站在劈头盖脸的雨幕里。 祁欢心里有些急。 本来此情此景之下,这里是没她开口的余地的,但眼见着祁文景若是绷不住,这局面就要彻底翻车失控,她也便只能是心一横,站出来道:“这样的挑拨离间有意思吗?您老人家不就是看不惯我父亲忤逆您,选择了维护我们母女一次吗?老侯爷您也是纵横官场几十年的人了,有什么话大家面对面的讲道理就是,何必总是使这些阴招,您不过就是想往我母亲心中扎下一根刺,害我父亲一个妻离子散,一无所有的下场。既是这样,你直接冲着他们夫妻作妖就是,何必还要拖了三叔下水?” 不管祁文晏到底是不是祁文景的私生子,至少—— 这件事明面上是绝对不能认的! 祁正钰这一招,最损的就在这里。 祁文晏那里,其实他是拿不准的,那个小子被领回来的时候七岁,但是十分早慧,已然是不能糊弄了,又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直接就是个养不熟的,跟家里的所有人都不亲近。 就是现在—— 他说是逼着祁文景拿亲父子的名分压制对方,其实心里也没谱儿,祁文景的话到底能有几分分量。 毕竟—— 祁文晏现在已然是脱离了祁家的庇护,前程大好,在朝堂之上,祁家任何一个人都要避其锋芒,他若就是不肯再受这个父子名分的约束了…… 祁家的所有人也都拿他没办法! 外室之子算什么?只是说出去不太好听罢了。 可是事实上,祁文晏已经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那么他不管是祁文景的私生子,还是他祁正钰的,都已然没有什么分别。 这件事若是宣扬出去—— 祁文晏还是老样子,受人耻笑更多的只会是他们长宁侯府。 可是—— 祁正钰依旧选择这么做了! 一来祁文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早就叫他忍无可忍,但更主要的也便是祁欢所说…… 他最终的目的,还是在离间杨氏和祁文景翻脸。 纵然祁文景也看穿了他其实奈何不得祁文晏,果断选择了杨氏母子,可是突然爆出来他居然瞒了杨氏这些年,在她眼皮子底下养了祁文晏这么大一个儿子…… 从祁文晏的年纪来算,他甚至比祁文景现在的长子祁元旭都还要早几年出生! 本来他在娶杨氏为正妻之前就已经有了妾室和庶子,这事儿就有够膈应人了,结果过了二十年,却发现他居然在婚前还有更大的龌龊? 这种事,再是没脾气的女人都受不得,更何况是杨氏这种火爆脾气的。 这不明明白白,就等于是骗婚吗? 这种情况之下,即使祁文景还想和杨氏继续过下去,杨氏能答应? 只要杨氏和祁文景闹翻,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祁正钰这算计,其实也几乎就差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 但是被祁欢当面无情的拆穿,他心中依旧还是蹿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忤逆长辈,屡教不改。”祁正钰终究是难以忍受一个晚辈一再在他面前放肆,冲上来两步便又要动手。 祁欢早上挨他的那一下,为了做苦肉计,刺激杨氏和祁文景的。 这回已经没必要再吃亏。 她立刻便就要躲。 但杨氏的反应比她更快,直接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揽过,护在了怀里。 祁文景也惊慌失措,连忙移步往她母女二人跟前挡了一下。 祁正钰那一巴掌就又甩在了他的脸上。 屋子里就这样闹了起来。 祁欢自杨氏怀里匆忙抬眸看了一眼,却见院子里的祁文晏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甚至于—— 他唇角扬起的那个弧度都一成不变。 只—— 那眼神里冷漠之外的空洞,边成了深恶痛绝的悲怆。 祁欢有点搞不明白他今天在这里究竟是何种心态。 她都明白,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祁正钰根本奈何不得他,按理来说,他但凡不想受到折辱,直接离开便是,谁还敢强留甚至软禁他不成? 可是—— 他却偏是逆来顺受的站在这里,等着这一家人的裁决? 他图什么? 杨氏眼见着女儿又差点挨打,也终于忍无可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