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祁欢和她带着的那几个护卫被祁正钰的人押着,刚绕过影壁,走进前院…… 杨氏就点齐了手底下所有可用的人手,连带了拉了半路遇见的祁文景一起,夫妻俩也带人杀到了。 长宁侯府在这京中屹立百年,怎么也算是个体面人家,今日这府内,却是父子之间点兵似的搞出了这等阵仗! 祁正钰眼皮一跳,去路被阻。 祁欢由于一开始就极度配合,又是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家,她被一群彪形大汉拥簇走在中间,所有人都未曾防备。 她原也是走的心不在焉,瞧见了杨氏夫妻过来,立刻蹿了出去:“母亲!” 等祁正钰等人反应过来之前,她人已经被杨氏揽入了怀里。 刚挨了打,脸还没肿起来,但是养尊处优的小姑娘,皮肤娇嫩的很,那个巴掌印子,清晰可见。 杨氏心脏一阵紧缩…… 昨晚剑拔弩张,那么大的场面她都应付如常,此时一口心头老血顶上来,却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她这女儿,就是她的心肝儿! 从小到大,别说被人碰一指头,就是天灾人祸的生个病,回回都折磨的她心疼。 杨氏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又被怒气冲撞,一时间反而无从反应。 祁文景意识到女儿挨了打,也是猛然一惊,不满的当场质问祁正钰:“父亲,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这又是何故?” 杨氏眼见着是气得浑身发抖。 他就下意识的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妻女面前。 祁正钰眼皮又是剧烈一跳。 祁欢放走了秦颂,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祁家必定是后患无穷。 他现在已然是奈何不得秦颂,正在焦头烂额之际,也便只想泄愤,就还是抬手一指祁欢:“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这个丫头胆大妄为,几次三番做出出格之事,又一再的忤逆长辈,我若不处置了她,外人还当我长宁侯府是没家法的!去,给我拿白绫来,这就给我锄了这个祸害!” 昨夜他针对杨氏母女,还顾虑着口碑和说法,试图占据道德制高点。 可是这一转眼才几个时辰过去…… 突然就不管不顾,连个明确合理的理由都不给,就要强行结果祁欢的性命? 祁文景甚至觉得他这老爹是年纪大了,神志不清。 他不可思议道:“即使欢儿做错了事,您可以训斥责罚……她一个姑娘家……” 再如何,也犯不着动用私刑。 更是罪不至死的! 祁正钰的人,不由分说就要上来抢人。 杨氏这会儿缓过一口气来,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湿气,也是怒火中烧:“给我打出去!今天谁也别在我的面前倚老卖老,称什么长辈。侯爵府邸,功勋世家,枉你长宁侯府披着这么一层人皮,竟然对自家骨肉都能做出私刑打杀的事情来,还真当这帝京之内,没有天子王法了不成?” 她一手护着祁欢,已然是气到面目狰狞,大声叫喊起来:“打出去,我们去宫里敲登闻鼓,告御状,我要找陛下评理去,看你祁老侯爷有什么天大的道理,竟由得你关起门来对自家孙女儿下毒手。” 祁正钰仗着一家之主的威势,杨氏则是财大气粗又彪悍…… 双方人马各有倚仗,手持棍棒顿时大打出手,场面乱成一片。 仓促之间,祁文景手忙脚乱。 自知这个局面,劝架是劝不得了,只能是挺身而出,挡着杨氏母女,尽量将她们往无人处推。 如果在这之前他一直是碍于伦理纲常,对祁正钰这个父亲打从心底里是存着几分敬畏的,这会儿却已经不得不坚定的站在妻女一方。 在他的认知里,祁欢这样一个小姑娘,她能做出什么捅破天的事,值得祁正钰这个一家之主如此丧心病狂的针对她? 祁文景是打从心底里了解自己这个父亲的—— 自私,有野心,又唯我独尊。 老头子这分明是没能压制住杨氏,又自认为是被他忤逆了,怀恨在心! 老头子这分明是不想看自己一家人全身而退,所以才借题发挥,要拿祁欢来出气,顺带着打击杨氏! 他都已经答应放弃爵位了,这还不够吗? 就因为没能如愿以偿,扣下杨氏的私产,就值得他这般不依不饶? 这分明—— 就是个赶尽杀绝的架势。 根本就等同于强盗无异了! 祁文景此时的心境,用“怀疑人生”四字来解释都不为过。 院子里喊打喊杀声响彻一片。 祁欢却很冷静,百忙之中又回头吩咐云娘子:“云姑姑,你带人去前厅找一下,祁云歌应该还在那,把她拿住扣下来。如果她已经跑了,就赶紧找,务必把人控制在咱们手里。” 祁正钰忙着来堵截秦颂,应该暂时是顾不上祁云歌的。 而且—— 祁欢也十分笃定,祁云歌的作为绝不是祁正钰的计划! 祁正钰冒着树武成侯府为敌和彻底得罪秦颂的风险,难道就为了给他一个蠢货庶出孙女儿制造爬床和攀高枝的机会? 所以,祁长歌主仆撞见祁云歌时,应该就是她偶然听到了祁正钰针对秦颂的打算,然后就异想天开的截胡了对方的计划,借此攀上秦颂去! 祁欢对祁云歌的所作所为,没什么额外情绪,只觉得她蠢罢了。 但她要这个人! 因为祁云歌一定知道祁正钰最原本的计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