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弋的声音越说越小。 嬴政不屑道:“这些迂腐士人懂什么?他们只能看到表面的荒淫无道,朕何以如此?就凭这些迂腐士人的眼界,只怕永远都不能明白。” “朕是为一己的卧榻之须?” “这些乃防范复辟之须,乃安定边疆之须。” “他们根本不懂!” “秦落衡又是怎么回应的?” 弋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他颤声道:“秦落衡说,评判一个国家,当看大政得失,而不是去盯着一己私德,随后便列举了陛下的一项项大政,陛下之政,皆为彪炳史册之功绩。” “只是......只是秦落衡后面不知是志得意满,还是一时言不达意昏了头,却是说了冒犯陛下的话。” 嬴政澹澹的道:“他说了什么?” 现正值八月中旬,正是酷暑尾声,今日虽无艳阳,但弋却彷佛受到了曝晒,额头汗水止不住滴落,俯首之处已形成了一滩汗渍。 弋颤声道: “他......他说陛下操劳了大半辈子,难道就不能享受享受。” “臣认为秦落衡只是无心之言。” “请陛下恕罪。” 嬴政脸色倏地一沉,冷声道:“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臣绝不敢说谎。”弋道。 嬴政默然了一阵,拂手道:“后面呢?他还说了什么?” 见始皇未动怒,弋暗松口气,沉声道:“后面秦落衡说大秦为大一统王朝,以及大秦为实现大一统做了什么,他所说,皆为陛下近些年推行的大政,而其他士子莫敢不认。” “而后便开始了真正的议治。” 嬴政面色稍缓。 弋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些士人明显身怀二心,其中一名士子更是拐弯抹角的扭曲了方向,其他人非但不喝止,反倒顺其话语,在冀阙大说特说,他们所说之言,全是为的一己之私,并无天下之念。“ “秦落衡察觉后,也是当即喝止。” “他借着口诛笔伐,直接道出了心中志向,直言大秦志在泽被天下万民。” “甚至还反问这些士人,欲将何等天下交予后人?” “民众闻之,无不拍手称快。” 嬴政目光越发冷冽,寒声道:“咸阳民众对他所言就这么认可?” 弋也察觉到了异样。 紧声道: “城中民众反应似乎是有些强烈。” “或者是臣错听了。” “臣等会下去定仔细核查。” 嬴政冷冷看了一眼弋。 拂袖道: “不用了。” “朕还用不着关心这些。” “这些参与盛会的士人大多有反意,纵使秦落衡说的天花乱坠,将大秦夸成王道乐土,这些人也都不为所动,这些士人又是如何应对的?” 弋脸色彻底变了。 他低垂着头,身子不住的颤抖。 “说!” 弋俯身贴地,脸色已是煞白。 颤巍道: “冀阙外有一古稀老人,突然发声质问,问秦落衡所说的泽被天下万民是......大秦之志,还是个人之志。” “秦落衡是如何回复的?”嬴政冷冷道。 弋道:“秦落衡说是个人之志。” “那老人又怎么说?”嬴政神色越来越冷。 弋深吸口气,屏气道:“那老者说秦落衡做不了主,真正能做主的是在咸阳宫的......陛下,而不是秦落衡!” “臣有罪!” 说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