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凝声道: “你自己多注意一点。” “你做的事,得罪的人太多了,不仅得罪了儒家,还得罪了学宫中的其他博士,还有六国贵族,而且你这不看出身、门第、尊卑的择选方式,只怕还得罪不少来咸阳的士人。” “他们可都不是善良之辈。” 秦落衡双眼微阖。 笑道: “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奈何不了我,而且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应该不至于跟我起冲突。” 郭旦一怔。 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却是险些忘了,秦落衡是一人一剑,搏杀黄景修的狠人,那些人若不开眼去得罪秦落衡,恐怕不一定能落了好。 “这倒也是。”郭旦失笑一声,随即道:“近日城中有关你的传闻很多,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已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传谣说你欲要在这次博那祭酒之名。” 秦落衡轻笑一声,缓缓道:“让他们传去吧,祭酒乃天下士人的为尊者,现在大秦根本不会容许这样的人存在。” 郭旦深深的看了秦落衡几眼。 他已有些看不透秦落衡了,以往秦落衡多少还有点轻狂,但经过前面的事,秦落衡变得内敛深沉不少,让人看不出其真实想法。 郭旦道: “你心中有数就好。” “这几天,冀阙的事,我会帮着处理,但盛会时,就只能由你自己来了,这事我可不敢插手,我父的大名世人皆知,现在之所以没人谈及,只是这些士人才来咸阳,并不知晓我的家世。” “若知道我是郭开之子......” 郭旦叹了口气。 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其实还挺享受站上高台的,但今日在高台上,他可谓是两股战战,一来是怕自己出错,二来是怕有人当众揭短,到时天下士人齐声讨伐,他可没这么大勇气继续直面。 甚至于。 若非秦落衡强行要求,他就不想趟这趟浑水。 秦落衡道: “他们早晚会知道的。” “有的事是躲不过去的,你就算一直逃避,但你跟我关系匪浅的事,儒家早已知晓,他们一定会在这事上大做文章,现在儒家恐在想各种方法,极力阻拦这次盛会进行。” “不过。” “儒家毕竟没有实权。” “他们能做的仅仅是口头生事滋事。” “眼下儒家在民间的声望还不错,等有朝一日,儒家败坏完自己的声望,到时才是真正到了清算的时候。” 郭旦目光一凝,问道:“你想对儒家动手?” 秦落衡摇头。 说道: “我其实对儒家并无太大偏见。” “儒家的学说其实有可取之处,只不过儒家的人,一直都没有端正自己的态度,自诩儒家为天下正道学说,执着于去执政,若是儒家能端正态度,融入大秦,大秦未必不会给儒家一个重生的机会。” “若是儒家不愿。” “那大秦也不会再容反秦的学派存在。” “儒家的所作所为,你其实比我清楚,分封跟郡县之争,泰山封禅之事,各种礼仪法制,儒家几乎都站在了大秦的对立面,始皇能容儒家一段时间,未必能一直容得下。” “前段时间,儒生参与谶语。” “眼下又在城中放出大量谣言,妖言惑众,意欲阻拦大秦整合天下的步伐,他们的这些举止,若放在商君时期,早就被认定为乱化之民了,统统流放边疆了。” “儒家自孔孟之后,便关起门来自吹自擂,就算是自家的进步圣贤荀子,也得不到认可,现在的儒家,不走天下,自绝于百家,狭隘又迂腐,论国论政再无先进之言,满口之乎者也,厚古薄今。” “儒家若不再生,必将自取灭亡!” “非是我不容。” “而是儒家自己不容于天下!” “固执己见,本就是取死之道,儒家不思进取太久了。” “眼下儒家跟六国贵族联系紧密,整日鼓噪着复辟三代旧制,借古讽今,这次天下士人齐聚咸阳,只怕他们行事会愈发激进,为的就是让大秦跟天下士子反目。” “大秦容得下儒家,容不下倒行逆施的儒生!” “这是儒生自找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