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吃了长生石,力量直线上升,头顶似乎都凝聚了一团漆黑的魔云。 褚昭根本不在意他,对云月玺道:“你想不想?” 云月玺当然想,和这种层次的修士对战还不死,对她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而且,这是真正的生死之战,也就保证了对面的魔族会用尽全力。 云月玺心知褚昭既然发问,就不会让她死。 他一直人美心善。 云月玺果断答应下来,褚昭朝她点头,她瞬间扬起鲛绡纱,冲入黥石和愿默之间。 初时,这二人的威压几乎都要把她压碎,云月玺咬牙扛过去,在她到极限时,那两魔的威压居然瞬间下降,定格在一个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想也知道,是褚昭做的手脚。 黥石道:“金龙,你居然这般瞧不起老夫让一个稚女来戏弄老夫!” 他双手运气魔力,朝云月玺的天灵盖打去。 云月玺脚下一滑,立刻躲过他的攻击,没了恐怖的威压和灵力,这两只魔,就只是拥有化神战斗经验的修士。 她躲过攻击之时,同时散出蓝纱,朝两名魔族打去。 但是,这两名魔族不愧为化神,云月玺丝毫找不出半点破绽,只能徐徐图之。 黥石忽然偷袭,脊背一弯,指间射出黑雾—— 下一秒,他就惨叫一声,左手不断滴血。 褚昭仍面无表情,仿佛出手狠辣的人不是他一样。 接下来,只要是有涉及云月玺生命安全的事出现,褚昭就会出手,完全将两名老者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们玩弄别人的人生,今日,褚昭就玩弄他们的生死。 他们用上圣物的所谓背水一战,只是褚昭眼里的游戏。 不过小半个时辰,熟悉了魔族功法的云月玺越战越勇,蓝纱成刃,仅仅一刀,就杀了两名老魔。 此刃如破开天光,空中魔云被一举击溃,冲天的战意几乎直达云霄。 同时,她的修为节节攀升,心中酣畅淋漓,空中彩云飘散,竟是不靠任何准备便升到了金丹中期! 需知,她来此世间还未满三年。 彩云飘散、天降异香时,褚昭便站在云月玺旁边,两人一个坚定,一个清冷,白衣随风而飘,几乎要触到彼此。 云月玺筑基时,修为已满也无法筑基,等褚昭来了,她筑基的机缘才到。 现在结丹居然也是如此。 或许冥冥天意,早已注定。 两名老者都惊呆了,以为少主木,没想到少主这么会…… 紧接着,云月玺收了淡蓝鲛绡纱,同褚昭一起回白云宫。 云月玺的生存能力很强,她如散修般野蛮生长,有了白云宫作为庇护,更是修为节节攀升。 金丹、元婴、分神…… 她当时脱离家族时,付出了些代价,但是,如今全都回来了。 原身云月玺交托的任务,云月玺如今已经完成,她让原身看到了,纵然世界欺人,只要用尽一切走出去,总能看到不同的风景。 云月玺元婴时,偶尔听到云父云母的消息。 云父云母修为低微,又被云家赶了出去,只能靠着去猎杀妖丹换取丹药增加寿元。 云月玺如今是修真界的天才修士,她盛名之下,云父云母之前如何对她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所有人都讥讽他们既无良心,也无眼光,把投靠魔族的云如烟捧在手里,虐待自己的亲女儿,如今的元婴修士云月玺。 据说,白云宫那位风姿绝世的少主,心悦云月玺。 云父云母每每受人讥笑,脸上的皱纹好似更深。 他们也经常互相指责,一个骂对方当初猪油蒙心,为了前程女儿都不要,一个骂对方虚伪,难道事情不是一起做下的吗? 但是他们骂不了多久,就不会再骂,唉声叹气地躺下去休息。 明天还得早起去挖妖丹呢。 这日子过得,哪里有当初金丹长老的风光?都要苦出胆汁来了。 他们不是没想过去投奔云月玺,但是白云宫底下的竹林里,摆着两样东西,瞬间就让他们无颜再去。 一样是噬灵虫的尸骸,当初云母蓄意用它毁云月玺的容,更恶毒点说,想要她周身溃烂而死。 另一样则是云月玺当初扛的那个大布袋,布袋在云月玺背的时候就破了,云如烟锦衣玉食,而她连最基础的乾坤袋都没有,背的东西比凡人还不如。 这两样东西在,云父云母哪里有脸去,只能回去。 他们日日过着苦日子,直到寿元已尽,尝遍了晚年凄凉和后悔,甚至比葬身妖兽口下还痛苦。 至于凌云望和渡寒真君? 这两人无一不是天之骄子,不同意义上的门派第一,但是,他们修习进度缓慢,早就不在凌云宗,而是出去云游,寻求解脱的那一日。 他们修为无碍,但是心魔太重,总无法进阶,严重时,还会引来小雷劫。 云月玺曾分别收到过渡寒真君和凌云望的来信,无一不是表达悔意。 她提笔回他们,她是否救过他们并不重要,而是,他们一个自诩正义、一个是云月玺师尊,却都选择了加剧云月玺的痛苦。 她说,原来的云月玺早就死了,他们道歉,找错人了。 渡寒真君和凌云望便抑制不住红了眼眶,原来那个救他们的云月玺,确实不在了,被他们推进了地狱。 他们要道歉,应该梦回那个泥潭、那个深夜…… 此番心魔之深,不知何时能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