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头戴金色锥帽,身披丝绸黄衣,数串念珠挂在颈上,一串串珠宝、金银法器堆在四周,让他越发显得富贵逼人。 与这间富丽堂皇的佛殿相映成趣。 “天觉寺送来加持有吉祥母心咒的‘哈玛茹’一只……” “金斗大光寺送来加持有普巴金刚降魔密咒的金刚杵一对……” “门都寺……” …… 知客僧守在大殿门口,唱名声从其口中不断传出。 而那些法寺们送上来的礼物, 都被堆积在苏午周围。 身处于这般繁华场景中,法名依旧为‘天海’的苏午眼神静定,无有一丝波澜起伏。 他观察着大殿内的人, 守在法座金阶下的东西二院长老,亦在悄无声息地观察苏午,看看这位‘佛子’,是不是个容易掌控的孩童? 关于苏午为谋取无想尊能寺佛子之位,所做的一切应对, 都已被广全、广明四僧很有默契地遮瞒下去, 当下的东西二院长老,只知广明二僧救回佛子的过程甚为艰难,并不知道,这个过程里,占据了绝对主导地位的并非广明、广通二僧,更不是夺位失败的广全与广海, 就是眼前这个在他们看来,比较安静的小佛子。 冗长的仪式,在东西二院长老对苏午的不断试探中渐近尾声。 夕阳在殿外升起, 火红的余晖从门口倾泻进来,铺满地板。 殿内的外客都已散去,或是已经下山,或则被二院长老安排在他们各自蓄养的明妃院中, 等候晚上享受二院长老准备的娱乐活动。 大殿内,只有几个僧侣在打扫着大殿,擦拭去客人们留下的脚印。 一番试探过后, 东西二院长老对当下的佛子还是比较满意。 都觉得‘天海’佛子乖巧安静,并不多事。 “将这些法器、金银宝珠都分成两份,装入箱中,分别送至戒律院、经纶院保管。”东院戒律长老‘康雄’召来一个伶俐的黄衣僧,对其吩咐道。 黄衣僧赶忙应声, 弓着身走到蒲团前,又向小佛子行过礼, 这才着人搬出两个显然是早准备好的大箱子,将堆积在苏午周围的一件件精美器物分门别类地收进箱内。 苏午看着那些僧侣的动作,神色有些迟疑。 二院长老亦在暗处观察着苏午。 看到苏午竟能忍住让众僧把属于他的东西都拿走,二院长老相视一眼,都皱紧了眉头。 他们倒不怕新晋佛子张扬轻狂, 就怕其能隐忍沉定。 先前多番试探下,让二院长老建立起的、对苏午的初步判断隐隐有些动摇了。 忽然, 眼看着黄衣僧侣拿起一件‘哈玛茹’拨浪鼓,就要装进箱内, 苏午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袖,眼神里暗含请求地看着黄衣僧侣:“可否将此物给我留下?” 黄衣僧侣愣了愣, 立刻放下那件哈玛茹,跪伏于地。 他召来的几个僧侣纷纷跪伏在地。 ——不论这位新晋佛子日后能否成功上位,但其都是佛子,不是他们这些黄衣僧可以侮辱轻贱的。 他们担不起苏午的恳求, 更不敢忤逆二院长老的指令, 只能跪在地上,充当木雕泥塑。 角落里, 暗暗观察着苏午的东西二院长老,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二者眼神有瞬间的交流。 原来佛子并非善于隐忍, 而是其真正想要的东西未被拿去,所以没有反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