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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他独自一人作战。那次他被打散了，脱离了部队。他想解决掉架设在公路上的一门火炮，却被增援的美军堵在公路的另一头，离开了自己的战友。他在干掉了那门火炮后跳过一堆尸体，连续躲避开好几拨儿敌人，找到一个藏身处。他躺在高草丛中喘着粗气，看着被草叶隔成若干份的奇怪的天空，想乔治.巴顿说过的一句话：战争的原则只有三条，胆识、胆识和胆识。他越来越困惑。他想巴顿是错的，没有什么胆识，因为人根本没有广阔的天地，那只不过是人的一种幻想，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命运封锁在巴掌大的一块地方，遥望和遥想他们的天空。那么，巴顿说的胆识又是怎么来的呢？人为什么那么地迷恋和依赖胆识？为什么在那么惧怕战争的同时又要挑起战争？说到底，人还是一种注定应该活在孤独中的动物。要是这样，人和大多数动物没有什么区别。

    他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有四五个美国兵朝他这个方向走来。他听见他们当中有人用浓重东部口音叫喊：those  ing  strengthyour  army  and  the  intensity  and  swiftness  with  ents&e  .”1

    乌力天赫没有听见克罗杰的第一句话。他俯下身子，从克罗杰冒着血泡的嘴里听清了他下面的话：

    “please  keepdog  tag  ,and  tellwife  that  i    nh.  th.”2乌力天赫安静地看着周将军。

    “tr..com.nh  l.nh  qui  ..nh  t.i  kh.ng  ...c  noi  t.t  c.  t.i  bi.t。”4乌力天赫毫不领情地说，同时为干净得有些过分的衬衣上树碱的香味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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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越语：“你在顾问团从事什么工作？”

    2越语：“对不起将军同志，我无权说出我的工作。有规定限制我那么做。”

    3越语：“你面前是人民军副总政治委员，你不应该这么对将军同志说话。”

    4越语：“请原谅上校同志，命令规定我不能说出我知道的一切。”

    “好吧，”周将军抬手阻止住自己的助手，和蔼地看着他面前这个消瘦但目光坚定的年轻人，改用闽南口音的汉语问，“告诉我，你属于顾问团那个组？”

    “c-3。”乌力天赫犹豫了一下，用闽南语回答。

    “观察与研究。你不是常规部队的人。”周将军笑了，并且立刻把话转移开，

    没有给乌力天赫留下窘迫，“你们顾问团的几位首长是我的老朋友，三个月前，我还请他们看过嘲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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