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颜言虽然是现在腰部受了伤,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攻击的躲闪和抵御,她灵活地扭过头,巴掌几乎是扫着她的脸颊而过,带过一阵冷风。 很快,她两只手并用一把抓住那只手,先卷腕,然后猛然折腕。 “咔嚓”一声脆响,男人的这一只手腕也被折断,紧跟着她忽地将男人朝跟前一拽,一连两拳头打在了他的眼睛上,然后将他推开。 男人朝后踉跄了几步,蹲坐在身后的床上,耷拉着两只手臂,杀猪般地惨叫着。 叫声几乎响彻了整栋住院部的大楼。 女人的脸色阴沉下来,重新站起身,“想不到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还有两手!” 颜言毫不避讳的直言,“实不相瞒,我出身武术世家,我外公,我舅舅我妈妈全都是习武之人,我从小就跟着练习武术,别说他了,就是你们两个都上,再加两个,我也照样打得你们哭爹喊娘。” 对于这种小人必须不能心慈手软,若不是今天腰疼,她非打得他们趴在地上求饶不行! 女人见自己的男人疼成了这样,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有种你等着!”然后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之后冲着门口扯着嗓子大喊,“护士!护士!” 好一阵子值班护士才匆匆跑进来,“怎么了?” “我男人受伤了!” 这个护士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到男人只穿着内库,顿时就红了脸,转身就出去了。 这时候颜言忍着疼痛从床上来到地上,打算到外面用护士服务台的电话给聂霆炀打个电话,虽然她刚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是这心里却是发憷的,她害怕,尤其是那个女人刚才打的那个电话,她说叫几个兄弟来医院,不管是真是假,她给聂霆炀打个电话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你干什么呢?想逃走?”中年女人上前就要抓她,却碍于她所谓的“武术世家”的身份,手伸出却又缩回去,恶狠狠地说:“在A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颜言淡淡地瞥她一眼,一脸的不屑,“我不是被吓大的,我杀过人你信吗?” 中年女人一惊,脸色顿时难看,吃瘪地动着嘴唇,老半天发不出一丝声音。 颜言慢慢走出病房,来到斜对面的服务台,“你好,我能用一下电话给聂医生打个电话吗?” 服务台的护士是第一次进病房的护士,看她一眼,没说不行也没说行,低头继续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既然没吭声,那就是同意了。 拿起电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聂霆炀的号码! “……那个,有聂医生的电话吗?” 护士伸手拿起电话薄,翻到第一页,放在她跟前。 “谢谢。”颜言照着电话薄上的号码拨了过去,能打通,却无人接听。 第一遍她想也许他是没有听到,又拨了一遍,依然无人接听。 她不甘心又拨了第三遍,仍然是没有人接听。 算了,不打了,是生是死是她的命。 …… 聂霆炀下午做完手术已经是将近六点了,换了衣服他就匆匆去了聂广义的宅院。 今天是聂广义的八十大寿,在他的宅院里开了生日宴,来给他祝寿的人很多,从政界到商界,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作为长孙,聂霆炀是必定不能缺席的。 老爷子本来还在生他的气,却因为他带了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而气消了一大半,宴会席间,带着他跟各界人士举杯交谈。 宴会不喝酒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聂广义年纪大了不能喝酒,所以都一直是聂霆炀替他喝,他一向酒力还好,可今晚,没多长时间他就醉了。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是在聂宅的卧室里,头疼欲裂,周围黑漆漆的,他坐起身,打开床头灯。 腕表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这么晚了,他嘀咕了一句,抬手抹了把脸,站起身。 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猛然扭回头,盯着空无一人的大床,剑眉皱起。 “颜言?” 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她,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到在半小时前有从医院打来的未接电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回去。 接电话的是护士,声音十分的急促,“聂医生!” 聂霆炀下意识的皱眉,他不喜欢听到这样着急的声音,因为这是医院有事发生的一种表现,“半小时前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聂医生不好了!有人在医院闹事,一群人在欺负一个女病人!”护士的声音压低了,但比刚才更加的急促,甚至还惊慌,她死死的盯着走廊里那些人,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在撕扯那个女人的衣服! “把话说清楚!”聂霆炀眉头紧皱朝门口走去,“是哪个科的?几楼?哪间病房?” “妇产科,3楼,306病房,就是今天新转来的一个女病人,肋骨断了……” 聂霆炀蓦地停住,脸色顿时难看,当即就挂了电话,然后给医院的保安科打了电话,“妇产科3楼306病房,她叫颜言,如果她有三长两短,你们都给我滚蛋!” 许是他打电话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宅子里的人,黄蕊披了件衣服拉开卧室门,“怎么了阿炀?出什么事了?” “医院里有些事,我过去一趟。”他匆匆下楼,几乎是奔跑着出了屋子。 医院这边,颜言因为肋骨断了两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那中年女人果真叫来了三个男人,一开始她还能跟他们过上一招半式,但是很快她的体力就不支了。 腰间像是有数万根灼热的利刃在刺着,绞痛传遍她的全身,疼得她想要死去,可那犹如钱塘江大潮一般的疼痛却一波又一波的朝她袭来,她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周围是一双双邪恶的眼睛,还有那张开的魔爪,他们要撕碎她的衣服,用那个女人的话说,她要让她尝尝被伦歼的滋味,这就是得罪她的下场,然后还会把她送到按摩店做小姐,折磨死她。 不害怕,不恐惧是不可能的,可这一刻,又有谁能够救她? 没有人! 妈妈不在了,舅舅又在遥远的故乡,如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救她,没有人…… 后背紧紧的贴着走廊里的窗户,看着眼前那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他们狰狞的笑着,放佛要将她撕碎。 眼泪不知不觉就模糊了她的双眼,泪眼朦胧间她放佛看到了妈妈的笑脸,她说,言言,不怕,有妈妈在。 可是,妈妈--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撇下我一个人?为什么要让我孤零零的留在这个充满了黑暗,罪恶,恐惧的世界,我怕,好怕…… “刺啦--”耳畔响起衣服被撕烂的声音,她猛然从失神中清醒,可却再也无力反抗,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后背紧紧地贴着冰凉的窗户,她一点点的滑坐在地上。 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周围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如同魔鬼张开的嘴巴,带着血腥的味道一点点的将她吞噬。 耳畔却是一阵阵银荡的笑声,刺穿了她的耳膜,她抬起手捂着耳朵,不想听! 她想喊!撕心裂肺的喊,因为她害怕!她恐惧!她如同漂泊在汪洋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是那样无助!可喉咙里却放佛被塞满了棉花,她根本就叫不出来!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身体被人按在了地上,她轻轻合上眼睛,泪无声的落下…… 妈妈,等等我,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黑暗的世界,带我走,我害怕! 世界塌了,从失去妈妈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她此后一生的悲惨,再见了,所有我爱过恨过的人。 可下一秒,闭着的眼眸倏然睁开,那猩红的双眼里要流出的不再是透明的泪,而是血! 她猛然抓住身上男人的衣服,翻身将他按在地上,紧紧地用她的手扣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后拖着他站起身,她看到那张丑陋的脸变成了红色,如同血液停止流动的暗红色,她笑了,肆意而疯狂。 她从来没有做过害人的事,可是那些人却处心积虑的想要她死,既然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另一只手来到男人耳朵旁,她迅速的松开掐着男人脖子的那只手按住了他的另一只耳朵,猛然用力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眼睛猛然睁大。 她松开一只手推开了身后的窗户,然后拉着那个人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她没有错,是这个世界对不起她。 身体坠落的时候,她松开了手,努力睁大了眼睛,即便是这个世界令她伤透了心,可她还是那么的舍不得,二十三年了,她没有见过爸爸,没有谈过恋爱,她想有一个家,有一个人疼她,爱她…… …… 夜里,唐震睡不着,虽然医生交代他要卧床休息不能随意走动,可他心里有事,根本就躺不到床上。 刚来到窗前,他便看到了从对面楼上窗户里跳出两个人,外面的灯太暗了,所以他看不清楚是男是女,接着就听到了“嗵,嗵”两声闷响。 不一会儿对面楼里就传出了女人的尖叫声,“死人了!死人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