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徐志穹回到中郎院,没去正院,直接去了东院,把几名军士从犄角里放了出来。 他们不知道自己死了,以为徐志穹是把他们套了麻袋绑票的。 一名军士名叫邓三,从军十多年,自恃有些见识,先跟徐志穹谈起了价钱:“我说这位兄弟,你把我们打服了,我们也认怂了,把我们带到这来,是什么意思?” 徐志穹笑而不语。 邓三点点头道:“行,这气场一看就是个正经行家,可我有句话,你可听仔细了, 要绑票,找平常人家下手,我们可都不是平常人,我们是吃皇粮的,当真招惹了我们,你以后这日子可不好过,就算日后抓不住你,你一家老小也别想……” 话没说完,常德才一脚踹在邓三脸上,揪住头发,一通暴打,打的邓三哭爹喊娘,语气立时变了。朝着徐志穹哭道:“好汉爷,您抬抬手,要多少银子您说,我这身子骨弱,实在扛不住打。” 常德才一脚踩在邓三的脑袋上:“扛不住打,就别恁多话,问你什么说什么!” 徐志穹挨个问了几个问题,再让常德才挨个暴打一顿,基本问出了些端倪。 这些军士并非来自雨陵城,也不来自同一营盘,他们来自滑州各处,以前彼此都不认识。 他们都是被刘江浦召集过来,到深山里值守,因为这活辛苦,每人每天多加一百文钱。 一百文钱,相当于大宣一个中等家庭一天的开销,一天一百文,一个月就是三两银子,对他们来说,这趟活是实实在在的美差。 像邓三这种从军超过十年的老兵只有一个,其余从军年月不等,有三五年的,还有个把月的。 他们有两个共同特点,一是没成家,二是家里兄弟多。 这样的人,如果出了意外死了,事情比较容易平息。 徐志穹看出来了,刘江浦选了这伙人,就是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 因为当差时间长短不一,这些人的价值也有很大区别,有几个人到了深山里,当了三五天的差,就被饕餮外身给吃了,这样的人掌握的信息很少,基本没什么价值。 邓三、张有、赵水根,这三个人当差的时间都超过了两个月,他们知道的事情多一些。 徐志穹问道:“刘江浦让你们来山里值守,没告诉你们守的是什么东西?” 邓三道:“我们就见过刘同知一面,刘同知让我们守住一座小荒山,也没说这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叮嘱我们千万离这座山远一点, 我刚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山的厉害,看他们跑到山上去耍,我也想凑个热闹,也幸亏我命大,没等上山,就看到那几个人被一条大蟒蛇给卷走了,从那以后,我一直都离那座山远远的。” 徐志穹道:“都看到山吃人了,你还不跑?” “我想跑,但是没胆子,和我一起当差的几个人跑了,当晚就被抓回来扔到了山上,一眨眼就都不见了,我看这情势,哪还敢跑。” 徐志穹一愣:“谁把他们抓回来的?” 邓三道:“怒夫教的人。” “怒夫教!”徐志穹一愣,“怒夫教的人也知道这座荒山?” 邓三点头道:“知道,岂止知道,这座山平时的吃喝都是他们伺候,我们就在远处看着,别的什么也不用干。” 徐志穹一皱眉:“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把过往的路人逼到荒山里去?” 邓三低着头道:“这不是奉命行事么?” “奉谁的命?刘江浦的命令?你不是说除了在远处看着,你们不用做的别的事情么?” 邓三结巴两句道:“这,这个,都是,那什么……” 徐志穹看了常德才一眼,常德才摁住邓三又是一顿痛打! 邓三捂着脸喊道:“爷爷,我说实话,我们有时候就是图个乐。” “图什么乐?” “在这山里,平时也没别的事可做,看到那些人,被那座山给吃了,我们也觉得挺有趣的……” 徐志穹上前一脚踹在了邓三的脸上,时才看他招供痛快,徐志穹本想让推官少判他两年,就冲他这份行径,因恶为恶,罚他双倍都算便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