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魏崇勋跪在地上,向徐志穹不停磕头;“这位爷爷,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来历,我们夫妻素来恩爱,今夜偶尔生了些口角,我这人脾气暴躁,一时管不住这手, 就打了她两下,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你脾气暴躁?”徐志穹笑了,冲着魏崇勋的脸上踹了一脚。 魏崇勋鼻骨断折,血流不止。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魏崇勋跪在地上,还在不停磕头。 徐志穹笑道:“谁说你暴躁, 你这脾气不是挺好的么?” “我,我, 我就是偶尔暴躁……” 徐志穹道:“是谁让你杀王雪芬,你如实说来。” 魏崇勋道:“是龙怒社北垣肆师孙继登,他是我授业恩师,他的话我不敢不听。” “授业恩师?你何时认识的他?” “今年三月,我是磕过头,行过拜师礼的。” 徐志穹嗤笑一声:“认识不到半年,就叫授业恩师,你这皮可真厚。” 魏崇勋想借孙继登的名号,吓一吓徐志穹,接着说道:“相识之日虽浅,但我与恩师投契,恩师很是看重我。” “看重你又怎地?看重你便让你杀人?杀人不用偿命吗?” 魏崇勋端正神色道:“恩师说过,大宣律法是为草芥之人定的,我等天子门生, 惩凶除恶,不在律法约束之内。” 这却不是魏崇勋信口胡柴,龙怒社最近杀了不少人, 没有衙门敢管他们, 他们已然成了法外之徒。 看徐志穹陷入了沉思,魏崇勋以为他被震慑住了,且压低声音,继续施压:“这次事成之后,恩师会将我举荐给师祖。” 师祖? “孙继登的师父是周开荣,这么说来周开荣就是你师祖?” 魏崇勋连连点头:“师祖深得陛下赏识,这位好汉,这件事情是师祖吩咐的,明日北垣讲学,师祖也会到场,个中内情,你一问师祖便知。” “看来明夜我得去北垣一趟,好好听听你师祖的学问。” 魏崇勋道:“我们社馆不好找,我明夜便给好汉带路。” 徐志穹摇头道:“不就是北垣的乞儿寨么?那地方我熟,不用我带路。” 魏崇勋急忙道:“没有我引荐,你进不了我们社馆。” “规矩这么严么?” “不成规矩,夫威之何在!” 徐志穹闻言一愣,这话听着好耳熟。 “你是怒夫教的人?” 魏崇勋摇头道:“怒夫教是乡野村夫的所在,我等乃天子门生, 原属怒夫社, 后由总社主更名为龙怒社,全心全意侍奉于陛下。” “怒夫社?你们也学怒夫教规么?” “怒夫社自有社规,和那些乡野之流的教规有云泥之别。” “你把社规拿来我看。” 魏崇勋迟疑半响,不愿意拿。 不是不舍得拿,是以他当前的身份,只有一页社规,怕徐志穹看轻了他。 徐志穹摸了摸魏崇勋的脸:“却还要我多问你一次吗?” 魏崇勋一哆嗦,跑到书房里,拿出了一页社规。 徐志穹一看,一字一句都很熟悉:“夫无怒,家则无规,无规,则教化无存。 规从何来?规自血中立。 子在血中方知孝,妇在血中方知顺,仆在血中方知畏,夫于怒中饮血,方可立于天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