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乱命,不敢从尔-《贞观泥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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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令昆州大都督府从西爨撤军?哈哈,这个玩笑真好笑。”
柴令武接过符文,眼泪都笑了出来,偏偏郑景仁觉得背心发凉。
听说,武功县伯喜欢把人扔滇池里喂鱼,该不会有我的事吧?
司马阿底里迷拍着桌子:“奸臣误国!本官要上书弹劾!”
阿底里迷是老实人,只知道有错一定是奸臣所为,天子一定圣明。
这么说吧,哪怕皇帝是杨广, 他也一定觉得天子圣明,是受了蒙蔽。
“三省的正堂官, 出门的时候, 脑袋没被驴踢过吧?”柴令武笑容可掬地说着恶毒的话语。“难道尚药局治不了他们,太医署也不行么?”
郑景仁目瞪口呆,许久才支支吾吾地回放:“那个,长史,不合适这么说吧?”
柴令武微笑着放下符文:“这么说吧,让他们将吃到肚子里的肉吐出来,他们能做到吗?我昆州大都督府半年余谋划,到了收割的季节,只差这最后一哆嗦,他们就叫停?”
“烦请侍郎回去问问,大唐将士的血,就因为他们那点丑陋的私心杂念白费?”
郑景仁震惊地看到,柴令武提笔,在符文上直接批复:“此乱命,不敢从尔!欲逼反,请自便!”
这怕是大唐立国以来,三省的符文第一次被如此明目张胆地驳回吧?
其实,柴令武也好,郑景仁也罢,都是哑巴吃偃月形馄饨——心头有数。
三省的正堂官,从头到尾不过是人形图章,这意图,与他们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无非是因为叔仲伤之事,令某人忌惮了。
本来不起眼的昆州大都督府,加上银生州与西爨,骤然膨胀到让人不得不重新的地步。
整个唐朝,为什么明明兵强马壮,兵锋几近无敌,却奈何南诏不得?
人家元朝、明朝能办到的事,为什么大唐就不行?
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但有一条不得不承认,地缘因素很重要。
广西的南越州是羁縻、贵州的黔中道也是羁縻,能从直属领地进入滇地的,只有四川的剑南道!
成也羁縻,败也羁縻。
羁縻最大的麻烦,是朝廷大军不能轻易入羁縻地,怕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控制滇地的难度与成本,自然就高了许多。
就跟吐蕃吞并了吐谷浑之后,大唐再控制安西都护府的难度一样。
这也是南诏叛唐之后,大唐几次征战都难取胜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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