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神战(十二,7k)-《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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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法师,眼中好似有星河倒转。

    “你从我的手下拯救了他们。”创世的女神轻柔地说。“我曾经期盼过这件事的发生,然而,我自己的造物中却鲜少有人能够反抗他们母亲的权威。”

    “在得知真相以后,他们不是认命,就是在最后时刻陷入了疯狂,让心中的恶念掌控一切。只有少数几个人仍然在为之奋斗.”

    “克拉克·肯特,布鲁斯·韦恩,戴安娜·普林斯.可是,仅凭他们是不够的,在无数的平行宇宙中,也不是所有的他们都能够鼓起勇气向我宣战。”

    “我一直期盼着他们能够真正地反叛我,能够将我这个不称职的失败母亲打进深渊之中,但他们不行.而你做到了。”

    “因为我不是你的造物。”法师平静地回答。“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而且,虽然你将自己说的好像冠冕堂皇的,但你毁灭那些世界的时候可一点没手软。”

    “人都是复杂的呀,宝石。再者.”

    珀佩图阿缓慢地笑了起来。

    “你真的觉得你不是吗?”

    诚恳地说,她此刻浑身鲜血的模样,再搭配上这个笑容,明明应该是个恐怖的形象,可是,法师却真的感觉她显露出了一种母亲般的关怀。

    “别忘记了,何慎言,我给你塑造了一段人生,一段虚假的过去在某个层面上,它的确是假的,但是,你又怎么能够确定,没有那样的一个平行世界呢?”

    “这说不通。”法师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丝毫不受影响,仍然理性地分析着。

    “你不可能单凭一段记忆就篡改这种事.除非——”

    “——除非这种方式只是障眼法,那段记忆不过只是在你的心中根植了一个概念,进而让我可以将‘造物’的属性覆盖于你身上。”

    “你是我最成功的孩子,法师,你反叛了自己的母亲。”

    何慎言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骂了一句:“你他妈真是精神有问题。”

    创世女神笑着张开了双臂,黑暗于此刻尽数收敛:“我们外面再见,我的孩子永恒天堂差不多该死光了,但你和我之间可还有事情等待解决呢。”

    黑暗散去,法师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无尽星海,表情在烦躁里还带上了点无奈。

    他现在能理解蝙蝠侠在面对小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

    “真该死我为什么总能吸引这种莫名其妙的人?”他自言自语起来,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立刻进行了跨界。

    ——

    风在变。帝皇想。

    暴风雪从未停止,从他们来到这颗星球,这片大陆上以前,它就已经在肆虐了。而在他们到来以后,它则更加变本加厉了。但是,现在,风在变化。

    纳垢的力量在缓慢地改变它的属性,这意味那邪神已经有能力改变由法术凝结出的星空了,但祂却没有立刻动手。

    你在谋划些什么,纳垢?

    不,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留有希望。

    帝皇抬头望着天空,目光锐利,随后,他开口了,声音穿透了呼啸的暴风雪,让他的每个儿子都能听见:“到我身边来,我的儿子们。”

    “断后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说,谁劝都没用,现在倒是开始发号施令了”

    佩图拉博抱怨了一句,但却是第一个收起武器,朝着父亲那边赶去的人。

    “少说几句吧”察合台的声音在风中响起。“你还没习惯吗,佩图拉博?”

    “我猜他永远也不可能习惯。”多恩平静地回答。

    “哼。”钢铁之主没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

    原体们的速度是很快的,不过只是短短几秒,他们便缩短了几百米的距离,抵达了帝皇身边。仿佛潮水的般的行尸潮依旧在无穷无尽地涌来,但此刻已经没人在乎它们了。

    他们看见,父亲身上的金甲寸雪不染,亦未曾染上半点污秽的血,烈焰之剑依旧熊熊燃烧。

    桂冠之下的那对双眼明亮如初,金色的光辉在其中悄然绽放,正随着帝皇的凝视,扫过他们每个人的脸。

    “你们打的很好。”

    他平静地说,嗓音低沉而肃穆,好似在宣告些什么似的。圣吉列斯皱起眉,本能地察觉到了一点点的不对劲。

    “我从未像是这一刻一般,为这个父亲的身份感到骄傲过。我活了很久,我的儿子们,久到足矣使我忘记我的名字,我的身份”

    “我亦经历过许多,我经历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大战,我见过手无寸铁的士兵在战壕内飞奔,只为了多救几个人。也见过军阀们肆无忌惮地屠杀平民百姓,将他们的肉与骨当做玩具。”

    “我见过人性的善,也见过它的恶。也正因如此,我想要改变所有的这一切。我依照我能想象到的最完美的预想创造了你们。”

    “用科学以及不科学的力量——我将美好寄托在你们身上,虽然你们被偷走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为你们而骄傲.”

    他看向洛嘉·奥瑞利安,眼眸之中的那种沉重让金言使者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他又看向安格朗,红砂之主面无表情地仰起了头,拒绝和他对视,头盔下的脸却因为感知到的情绪而变得狰狞。

    “若是没有祂们的干涉,你们都会成长为希望的象征。”

    帝皇嘶哑地说。“你们会成为继我之后的光,如若人类已经能够站起,你们便可以卸甲归田,活出自我。若是他们不能,你们便能像我一样继续带领他们.”

    “你到底想说什么,父亲?”莱昂·艾尔庄森严肃地问,狮王的铠甲上染着血,狂风吹动着他的白发,眼眸在这一刻却像是一万年前时那般满是阴郁的愤怒。

    “这是战争,父亲,我对你的话深受感动,但是.”康拉德·科兹鞠了个躬。“您的确不太会挑选讲这些话的时机。”

    “最起码他愿意说了。”佩图拉博轻轻地说,声音和此前大不相同。

    “人类还需要你们。”

    帝皇平静地说,像是宣告。然后,他举起剑,一只手却在此刻穿透了暴风雪,径直地将剑刃往下压去。

    “苦情戏差不多演够了吧,老头”一个略显不善的声音从风雪中响起。“在这个时候把他们传送走,你是想让他们后悔一辈子,还是恨你一辈子?”

    “老师?!”

    “船长?!”

    “何!”

    “先别那么惊讶。”

    穿着黑袍的法师对着他们摇了摇头,随后便一把扯走了帝皇手里的剑。

    “你做事得有个分寸吧,陛下?”法师瞪着他说。

    “你不知道你这帮问题儿童儿子们是什么性格吗?还人类需要他们.你信不信你要是这会将他们传送走,第二次大叛乱不出一百年就要爆发?然后帝国就会像是积木一样倒塌。”

    “他们不会的。”

    帝皇自信地说,却不着痕迹的侧过了身体,将右手隐藏在盔甲的遮掩之下,朝着法师伸了伸手,示意他将武器还回来。

    “不给!”

    “.父亲,老师说的是真的吗?”罗伯特·基利曼满面复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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