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色孽(7K)-《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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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辱。
以这样的形态存活,简直是一种耻辱。
弗拉基米尔如此想道,他此时正以一滩鲜血的形态存在于死人堆之中,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对他而言,这件事已经近乎难以忍受。
但他必须忍受。
他听见一个嘶哑中带着恶毒的声音在这遍布死人的大厅之中盘旋:“我们还需要多久?”
“很快了......只差那么一点,吾主便可降临。”另外一个同样带着恶意的声音回道。
如果弗拉基米尔还有面孔的话,他会深深地皱起眉,以贵族的气度对这两个声音的主人致以最纯粹的蔑视与侮辱,但他此时的形态比他们,不,它们还要低贱。
随着那两个生物的逐渐远去,鲜血开始沸腾起来,在咕噜咕噜的声音中,弗拉基米尔站了起来。
这来自于暗裔的古老血魔法在他的手中精进,现如今,他已经能够让自己肆意的在人类与血液之间互相转化了。在恕瑞玛王朝崩塌与暗裔们崛起的日子里,这能力帮了他许多,甚至一直帮到了他活到现在。
是的,弗拉基米尔,又名血王子,猩红收割者。鲜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是诺克萨斯最古老的谜团之一,和那位苍白女士一同创建了黑玫瑰结社。将无数凡人英雄、贵族、法师玩弄于鼓掌之中。但终日打雁,总会被雁啄了眼。
弗拉基米尔从未对那个女人放松过警惕,但她的背叛来得太快了。正在用一个年轻贵族的新身份策划另一起凶杀案的弗拉基米尔猝不及防地就被波及了,他甚至没来得及杀死那个被他内定好的女孩,就被一群怪物捷足先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乐芙兰?
比起所谓王子,看上去更像是个怪物的弗拉基米尔阴郁的想着。他一袭红衣,皮肤是完全的苍白之色,甚至能看到下面的血管。尽管面容英俊,但那种黑暗的气质却破坏了一切。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尸体,这两天,他就一直待在这群尸体之下,借着他们作为掩护。弗拉基米尔立刻就认出了这几具尸体的身份,都是帝国高层内的死硬分子,和那个斯维因颇有关联。一帮对所谓的诺克萨斯精神深信不疑的蠢货......
想到这里,他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所谓的诺克萨斯不过是他与乐芙兰在闲暇时的玩具罢了,这个帝国的建立甚至都是因为那个女巫师的一个阴谋。他们居然还称自己拥有高贵的勇气与信念...何其可笑?
看着那几人死不瞑目的样子,弗拉基米尔走上前去,一个一个替他们合上了眼睛。他微笑着想,好人总是不长命,尤其是你们这样的蠢货。
他不会承认,自己当初在暗裔麾下作战时其实也是这样的人。
猩红收割者的腿化成了一滩鲜血,他无声无息地在大厅之中行走起来。避开了帝国皇帝——曾经的帝国皇帝,达克威尔的宝座,来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他对这里了若指掌,而这个暗道也是由他一手主持修建,如果他运气够好,那么......
兴许乐芙兰那个表子还没来得及发现这里。以往,他们二人将彼此之间的算计当成一种乐趣,但既然现在她有了新的主子,还想让自己也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弗拉基米尔也就认为,自己没必要再把她当成一个高级点的玩具了。
而是敌人。
他伸出手指,在砖块之上摸索着,在一个与其他地方都无差别的地方停下了。独属于他的血魔法让他的手指化为了尖锐的鲜血细针,刺进了砖块的缝隙之中。随后布满了正面墙壁,细微的转动声传来。他留下的魔法没有被解除。
弗拉基米尔松了口气,墙壁一点点扭曲成了一道拱门,在他进入后又恢复了原样。他走在这条至少有三百年未曾使用过的暗道之内,腐朽的空气并没有让他有一丝一毫的不适。毕竟,他早就不需要氧气这种东西了。
必须离开这里。这条暗道能够直接通往皇宫外,只要离开了不朽堡垒,那他就还有办法逆转局势。只是,一个疑问始终在他心中盘旋。
诺克萨斯之所以建立,便是因为乐芙兰打算将这不朽堡垒作为一个封印镇压的点。这里作为诺克萨斯的首都,却鲜少有诺克萨斯人知道,在不朽堡垒的地下深处,埋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大到甚至需要乐芙兰上千年不间断的加固魔法。
她这么做,难道不怕那个暴君卷土重来?
尽管有着种种疑问,但弗拉基米尔的速度可是一点都不慢。他在这条阴暗而毫无光亮的走廊中飞快的穿行,不过,由于皇宫实在太大了。他还得花上一阵子才能安全离开。
弗拉基米尔不打算去看看那个表子在搞什么鬼——自从见过了她的全新形态后,这件事就被他彻底抛之脑后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变成一滩鲜血在尸体堆之中隐藏两天?回想起她的那幅姿态,弗拉基米尔居然感到一阵xing欲上涌。
妈的,真是见了鬼了。她明明就变成了个紫色的怪物,但我怎么会觉得她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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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恩依旧没穿盔甲,如果不拜托那群匠人,找遍整个帝国都找不出一副能装下他的盔甲来。就算是德莱厄斯的副官,法荣队长也是如此,尽管他同样以异于常人的体魄出名。但想要和塞恩相比,还是太困难了。
他两只手各拿着一只常人需要双手才能够握持的巨斧,就这样,他甚至还嫌斧头不够大。斯维因与之相比就正常的多,他一身黑色皮甲,腰间挂着一把长剑。
塞恩的脚步非常沉重,但两人都没想过要隐藏行踪,毕竟,他们是去杀人的。
“你说的这个杜·克卡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塞恩问道。
斯维因沉思了一会,他们迈过一个拐角,离杜克卡奥家不远了:“冰冷、无情。和他妻子的结合是因为看中了对方的魔法力量。他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卡特琳娜从小就展露出魔法的天赋,原本可以成为一个法师,但只被他当做一件工具来培养。”
“二女儿没有魔法天赋,因此被他当做一个以后用作政治联姻的工具。”
“还有他最得力的手下,帝国的刃武大师之一,泰隆。这个男人倒是心甘情愿地被他当做工具利用。”
“他忠于帝国吗?”塞恩又问道。
“很难说。”
塞恩冷哼一声,没过多远,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庄园。高高的黑色外墙将它包裹了起来,斯维因能透过那铁栅栏大门看到内里的喷泉、雕塑与一看就知道要花大价钱才能修建而成的树篱迷宫。
“作为一个无能皇帝的走狗,他倒还挺会享受。”塞恩冷冷地说道。
斯维因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他说道:“我没看到任何仆人,园丁、女仆。甚至连他马厩里的马都不见了。”
冷风吹过街道,四周安静的简直可怕,一种异样的气氛开始蔓延。塞恩举起右手的巨斧,猛地劈下。在一身巨响之中,那扇坚固的铁门瞬间就被劈成了扭曲的废铁。
随后,塞恩一脚踢在上面,他的巨力让这团扭曲的废铁以可怕的声音与速度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在了杜克卡奥家主宅的橡木大门之上。烟尘四溢。
“既然我们是来杀人的...就别顾及那么多了,斯维因。况且,他们还不一定是人呢——我说的对吗,排骨?”
塞恩的前半句话原本还很是平静,但说到后面时,已经狞笑了起来。
一个披着斗篷的...东西,在他们面前缓缓出现。
斯维因拔出了剑,他的脸上除了厌恶之外,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看看你自己,泰隆。”
被称作泰隆的怪物缓缓开口了,冷风吹过它空荡的肋骨,在骨骼之间带出回音。它说道:“好久不见,斯维因大人。还有您,塞恩将军。”
“你就是泰隆?刃武大师?我听说,这个称号在帝国只有三个人拥有啊,你武艺不错?”塞恩狞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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