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来自群星(5k)-《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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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染红了他的半边脸,一直沉默的克达尔似乎是终于沉不住气了:“我不想和你打。”

    “怎么?”

    希简从火焰中冲出,她周身旋转着寒气构筑而成的护盾,帮助她避开了火焰的伤害。年迈的战母挥出了一记阴险至极的下撩,却又被克达尔以斧柄挡住了。电光火石间,她咧着嘴笑道:“你不会怕了我这个老人吧?”

    “不。”

    克达尔突然说道,他双手猛地向前一推,希简立刻被他的力量推得往后退了几步。而就是这么几步的差距,却已经足够他将斧刃横在希简的脖子上了:“我只是不想杀了你,让凛冬之爪真的分崩离析。”

    希简看了看那炽热的斧刃,似乎一点都没有生命正在克达尔掌握中的自觉,她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斧头,说道:“还真是奥恩的力量...”

    克达尔皱了皱眉,他收回斧头,扛在肩上再次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两清了。”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希简带着笑容大声说道:“你始终都是个凛冬之爪,克达尔·洛·达威尔·凛冬之爪!不要忘了这一点!你身体中流淌着的是属于洛·达威尔的血脉!而他是一位杰出的掠夺者,你无法否认这点!你的祖先正是你看不起的杀人犯中最为凶残的那个!”

    他未曾停下,直到不知何时出现的风雪遮蔽了他的身影。希简听见一句模糊的话:“或许吧...别死了,希简。”

    你也是,克达尔。你也是。

    希简在心中叹息一声,转过头时,已经恢复了战母的严厉模样,她看着那帮围在她身后的家伙,挑起眉大喊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都围在这儿看什么呢?!嗯?!今天打猎了吗?种地了吗?!”

    众人立刻做鸟兽散,而那个一开始放哨的家伙走到她身边,小声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他我们已经决定抛弃洗劫的传统了?我们甚至都找了块地...”

    “你不会明白的,科洛。现在给我滚去放哨,大人的事你少管。”

    科洛倔强地瞪起眼:“我已经二十冬了!这个冬天过完就是二十一冬!”

    希简并未说话,她瞥了这小子一眼,于是他立刻闭上嘴乖乖跑去放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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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的庆典与克罗诺斯·提比利乌斯无关,并非他蔑视这些英勇无畏的凡人,而是他不适合出现在那样的庆典上。

    会搞僵气氛的,他深知这一点。

    体型巨大的战士坐在悬崖边缘,冷风吹过他的额头,头盔放在膝盖上,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就算是将他赤身裸体的扔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之中,克罗诺斯都不会出什么问题。不过...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环境。

    或许他的兄弟之中有些人会特别中意这样的环境,但他还是敬谢不敏了。

    克罗诺斯正拿着一只巨大的笔与牛皮本,在上面写写画画。这两件东西的比例对于普通人来说有些太大了,但放在他身上却显得刚刚好——只要你忽略他到底是从哪儿拿出这两样与他气质完全无关的东西的。

    他在上面写道:“陌生的星球、陌生的灵能者——或许我该称他为法师。他说这里是另外一个维度,我不知是否该相信这一点。不过,那些凡人真的打的很不错,他们中的某些人让我尤为惊讶。这里或许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征兵点。我确信,假以时日,他们之中的精锐会成为我们的兄弟之一。”

    “焦虑依旧存在,我之前强迫自己以战斗忘记了这点。那些名为虚空的可憎异形虽然不是‘它们’之中的一员,但依旧是人类之敌,这点无可否认。杀戮异形依旧是我们的天职之一,同样也使我感到痛快。但切莫沉迷——是的,克罗诺斯,切莫沉迷。”

    “我想起我的兄弟和帝国,不知道他们是否一切安好。那个神秘的法师说会在他解决自己的事情后将我送回去,我不能要求一个陌生的、且并未受到帝国教化的法师毫不要求回报的帮助我,因此,我会耐心等待。”

    “每日一思:炬烛帝志,洞灭魍魉。”

    他写完后,弹了弹自己左肩甲的侧面,一个暗格弹了出来,他将这份比起战斗日志更像是个人随笔的东西放了进去,随后又带上了头盔。克罗诺斯·提比利乌斯站起身,凝视着眼前的万丈深渊,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还有何种挑战在等着自己。

    但他不在乎——他是帝皇的机器,是他的刀刃,他散播死亡的刀刃。而刀刃不需要任何个人情感,只需要保持锋利。

    一个凡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他的背后,克罗诺斯默许了这种行为。他知道,这个凡人多半是来邀请自己加入庆祝宴会的。一个女声在他身后响起,沙哑之中带着一股难驯的野性:“嘿,你,大个子。怎么不进来和我们一起喝?”

    克罗诺斯转过身,他头盔冰冷的目镜与那阴沉的样式并未让这个凡人女战士后退半步。相反,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将手中的牛角杯举的高高的,随后一饮而尽。又从身后拿出另外一个。

    沉吟了一会,他取下头盔,露出那张俊美的脸,淡淡地说:“我有一个更为崇高的职责。”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但女战士没有知难而退,她浅白色的长发扎成的马尾在脑后随着冷风摇摆:“别这么死板,难道你在战斗胜利后不会庆祝一下吗?”

    克罗诺斯尽量放轻声音,不想让自己听上去太具威胁性,他深知自己体型的威慑力:“偶尔会,但我必须保持头脑清醒——更何况,你们的酒精也没法让我喝醉。”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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