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迷惘-《情迷绝情少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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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收势,却抵不过欲望的冲击,抵不过那双柔嫩小手的上下其手,女子的馨香让他的理智瞬间土崩瓦裂。
魔鬼的叫嚣禁锢了他与她的身体。
心在不停的嘶吼,这样最好,这样可以证明他的心依旧还是留给了自己。
却在火热释放的那一刻,口中不由自主的溢出:茵茵。
这名字为什么熟悉的让他的心沉醉迷离,让他的心痛的不知所已。
那一声呼唤,惊醒了身下的人儿,泪水缓缓流淌而出,无声的渲泄着她的哀怨与仇殇。
起身,向浴室走去,所有的留恋随着那声‘茵茵’而不再继续。
身后,他的心智回神,他望着那慢慢走向浴室中的女人,片刻间的恍惚:“你是谁?”
泪水再度滂沱。
诡异的笑声突然回响在静静的室内。
“哈哈哈,我是谁?”
“哈哈哈,我是谁?”
“哈哈哈,我是谁?”
无尽的酸楚在笑声中释放,幽幽挡在浴室的门外。久久,回声不绝于耳。
水声,敲打着他曾经染下冰霜的心。
有一丝呐喊纠缠着他,让血再次翻涌,却再也没有了渴望。
痛楚,鲜红的血液,为什么同样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的重复。
他曾经遗忘了什么?
他曾经失去了什么?
他不耐的披衣而起,冲出门外,他甚至忘记了,忘记了他每一次的释放之后他习惯的沐浴。
其实他早知道,那表象外里的洁净总也抹不去内里的肮脏。
踉跄着,走在午夜昏暗的路灯下,有一抹影子孤独的在沿街的地上墙上慢悠悠的爬行。
午夜梦回,暗淡无色,幽幽醒来,窗外一轮弦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中,星星眨着眼睛望着她笑。
一室的清幽,披上月的银光,似梦似幻,好美的感觉。
二十一楼,这里看不到窗外的树、花与草,却可以看到a城的夜景吧。
穿了鞋子,一蹦一跳的向窗前跳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夜晚的风凉且席人,吹在脸上,如一层薄纱,酥酥痒痒的舒服。
索性拿了柜子上的遥控器,一手关了空调,还是这大自然的风好,景更好。
万家灯火,霓虹闪烁,一座房子里一个故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此刻大多沉浸在梦乡之中吧。
望着那万千星光,高楼大厦,三天来所有的经历走马灯一样地历历在目。
柯少,天使抑或撒旦?
他给薇薇快乐,给她吃的住的,甚至为了医她的脚伤不惜让她咬破他的手指,如此,他是天使。
他强迫她共舞,未经她的同意私自召告天下她是他的女朋友,他的血,总是让她重回恶梦中,如此,他是撒旦。
还有,没有任何的商量,他带她来到了凯旋,一个完全陌生而不属于她的世界再次向她敞开。
薇薇,她在隔壁吧。
轻扶着乳白色的墙壁,一步步的向门外挪动。
开了门,走进客厅,一路摸索着前行,她甚至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里,况且这么晚了,吵醒了别人总是不好。
还没有习惯一只脚的走路,初时还好,慢慢的已经没有了力气,每移动一步,身形已是左右的摇晃。
一个不小心竟然摔倒在地毯上,还好地毯是软软的,落地无声,没有惊醒到旁人,可是她却摔痛的爬不起来了。
只好认命的坐在地毯上,等积蓄了力气再重新站起来。
慢慢的习惯了这黑暗,也看清了她所处的位置,身旁是一个小型的吧台,吧台上摆满了各色的葡萄酒和白酒。
闻着这酒的淡淡味道,才想起她已三天没有去酒吧上班了,这三天,谁知道她会错过什么呢?
手不自觉的伸向了吧台上的那瓶白葡萄酒,拿在手中,看不清字迹,却认得那商标,正宗的法国白葡萄酒。
悄悄的拧开了盖子,醇香的味道漫在周身,好甘香的酒啊,与茅台相比又是一番滋味。
肚子里的酒虫蠕动着似在勾馋,慢慢的倾斜,正欲美美的喝上一口,却听见锁匙轻轻转动的声音。
谁?难道有贼?
一把握住瓶口,屏住呼吸,静待那人的进来,用瓶子,她也可以突然袭击。只要不流血就好,她最怕见到血。
小小的琐碎的声音由门口慢慢而来,手中的瓶子握得更紧。
那黑影竟向着吧台的方向而来,难道他看到了她……
绝对不可能。
进来后,起码要有一分钟的时间才能适应这黑暗,也才能看清楚这一应的摆设吧。这些,刚刚她已试过了……
……
人不知在黑暗的街路上走了多久,走到他大脑一片混沌而止,招手让随在身后的车停下,上了车,阿成开车,他的酒喝得太多了,人还没有完全的清醒。
“去哪里?”阿成小小声的问道,a市里总裁有太多的房子,他是地产界的大亨,所经之地必留一丝痕迹已成习惯。
无奈窝太多,倒是给他们凭添了几许麻烦。
“凯旋。”
车慢慢地加速,只要有了目的地,今晚就可以有地方睡觉了,总好过他一直开着车追随着他在街上闲逛的好。
深夜,路上的车辆渐渐少了,车开得飞快,一路畅通无阻。
到了,看着总裁拿出钥匙进了那屋子里,阿成放心的随即也进了旁边的屋子。
进了门,柯正威摸索着前行,一股葡萄酒的香气沁入鼻端,好香,再喝一口吧。
熟悉的吧台,向着那里走去。
突然,房间里响起一抹淡淡的呼吸声,虽轻,他却绝对听得见,“谁?”
话间刚落,一个玻璃样的物品已狠狠的向他甩来,条件反射般的向一旁躲过,一手已按亮了吧台间的小灯。
一眼望到坐在地上的茵茵,呵呵的笑着,她当他是坏人了吗?
可笑的自以为是。
仿佛未瞧见般的一手从吧台上再取了一瓶红葡萄酒,两个杯子,一一倒满。
望着坐在地毯上一脸讶异的她,他好笑的扬起杯子,“一起喝一杯吧。”
看着那掉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白葡萄酒,他的动作真的很快,她居然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那葡萄酒瓶就已滚落在地。
喝酒她倒是乐意奉陪,只是目前她的姿势实在是不雅。
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尴尬,倾身而来,倨傲的扬起下巴,迷人的微笑比那暗红色的液体还令人迷醉。
不理她的反应,一把抱起瘫在地上的她,再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放在吧台前的高脚转椅上。
咳……咳……咳……
为什么总是她处于弱势呢。
拿起那杯酒,掩饰着心里的不平衡,把玩着酒杯,却没有喝下去的意愿。
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晃来荡去,似乎也生了疼痛般溅起细白的小泡泡,好似在无声的抗议他一般。
柯正威眼一眯,霸气的望着她,“不敢喝?”
笑话,她是梦幻里专业推销酒的推销员,不会喝还怎么卖酒,阮茵茵只冷冷道:“不想跟你喝。”
“为什么?怕我酒后乱性?”淫糜的一笑,好象一只大野狼。
“你的家,你的地盘。”言外之意是告诫她自己要小心为妙。”
“哈哈,错了。”
“难不成是我的家?”
“正是,你先前那屋又小又脏象猪窝。”
茵茵的脸立刻变成猪肝色,那可是花了她上千大洋才租到的房子,整整租了半年,还预约了,就怕被别人抢去,“你乱说,那里象天堂一样,那是我的地盘,还有花草有一处凉亭,比起这里不知好上多少倍。”
“退了。”
“喂,你凭什么给我退了。”
“没什么。你的东西都被人扔在院子里,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帮你拾起来搬到这里了。”
“胡说,我付了半年的房租呢。”
“我收回来付了这里的房租了。”
“这房子一个月要多少房租?”
“你那边半年的房费已经被我交了这边一个月的房租了。”
有些晕,那可是她的血汗钱啊。还有,这的房租怎么那么贵,这让她拿什么来交。
“脚好了我就搬出去。”
“随你,但是这里已经交了一整年的房租了。”
晕了,“你交的你自己处理。”
端起酒杯,轻轻的啜饮了一口,柯少不紧不慢的说:“从你的薪水里面扣。”
“喂……”忽然想起咖啡屋里她的承诺,不理她,她决计不会去他的公司上班就是。
“就这样说定了,来,喝酒。”一张酷脸有些微红,傍晚的酒意还未褪尽,这夜里的葡萄酒又继续叼扰着他胃里的酒虫。
望着他有些不屑,男性的喉结一动一跳的象小蛇一样狂野,胸前的衣扣懒懒的垂挂着,去没有一颗规矩的呆在扣眼里,于是他健壮的胸膛自然而然的就裸露了出来。
古铜色的肌肤氤氲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却无一丝赘肉,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好酷好有型的一个男人。
的确,茵茵一直盯着他的胸口看,笑意盈盈,一边看一边举起了酒杯,‘咕咚’已喝了整整一杯。
感觉到她眼眸里射过来的光茫,柯少沿着那视线低头望去,胸口,他的胸口,火红的一个唇印耀眼的映在那里,然后向下再向下,长长的一条血痕好象抛物线一样愈来愈红艳,他看着,勿庸置疑,这是指甲划过的痕迹。
该死的,那女人居然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迹,而他居然带着‘罪证’四处张扬。
头有些痛,那女人有些面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阿成,他一定知道,明天再向阿成问来。
不动声色的再拿起葡萄酒瓶,缓缓把酒注入两个已空空如也的酒杯,“朋友开的玩笑而已。”
不懂为什么,他就是不要让她误会他刚刚是与女人一起,虽然他的确是与女人一起翻云覆雨来着,可是他就是不想让眼前的茵茵知道。
“哦,与我无关。我去睡了。”语气淡淡,扶着桌子,伸长了腿就准备回去她的屋子里。
“再喝一杯吧。”手指着对面已注满红色液体的酒杯,他试图挽留她。
心底深处有一抹他不懂的情愫在催促着他,只想让她多留一会。
“我与你,还是……。”她顿了一顿终是给他留了面子,她没有说出那后半句,还是彼此远离些比较好。
“不是说不是冤家不聚首吗?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对不起,很晚了,柯先生自便吧。”茵茵说着,已是起身,厅里的小灯早已燃亮了这暗黑的夜,脚下的路已不在艰难,一步一步的走着,此时,才更清楚,原来光明是这样的可贵。
望着那踽踽独行,一瘸一拐的背影,眼眸里多了一份玩味,一份探究,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午夜,再回凯旋,他真得是疯了,陌生的让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所为,究竟他是怎么了。
拎着酒瓶,旋开门锁,一抹高大的背影悄悄地消失在电梯口。
……
一杯,两杯,三杯……
好多的酒,怎么也喝不完,她要继续……
“小姐,你很寂寞。”
“小姐,我来陪你。”
仲宇凡。
柯正威。
一个年少轻狂,一个成熟有型。
两张脸晃来晃去,一忽儿是仲宇凡,一忽儿是柯正威……
咔嚓,晃得她连手中的杯子也拿不稳,碎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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