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礼仪廉耻啊-《末世女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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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礼仪廉耻啊

    四贝勒身上的伤很重,除了头和手脚外,身上全都缠着布,像极了木乃伊。

    子娴以为会看到年秋月的,结果居然没有。

    她居然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苏培盛这几天对子娴意见很大,但当着面,却什么都不会表现出来。

    “佟佳格格,爷伤的重,但爷身边没有侍候的婢女。

    内侍又太粗手粗脚,这几天就只能麻烦格格了。”

    苏培盛一脸忧愁。

    子娴只能应下:“好。”

    虽然说是麻烦她,其实她做的不多。

    换药有御医,其他的也有太监。

    她要做的就是用水给他擦一擦脸和手……而他连动都不能动,又不能吃东西,连方便都省了。

    太医说,四贝勒已经过了危险期,之前已经醒过一回了。

    这会儿只是睡着了,至于以后,慢慢调理,等着伤口复原就好。

    最重要的就是那些伤了,全都是被狼撕咬出来的伤口,狰狞恐怖,伤口碎乱,好几处都没有完整的皮。

    这个时候还没有植皮技术,因此就只能胡上药,等着它慢慢长成。

    这实在极易造成感染,尤其现在正是八月份,一年最热的时候……因此,四贝勒几乎一直处在高低不一的发烧中。

    这一次,包括皇帝在内,山洞里的四个人,此时全都躺下了,意外的是,伤势最重的不是原来看着差一点就死了的十四阿哥,而是四贝勒。

    康熙皇帝的伤最轻,十四阿哥的伤最险,十三阿哥的运气最好,身上仅有那么几处外伤。

    四贝勒最重!

    他是唯一一个从头战斗最后的人,他也是唯一在救援到达的时候,还站着的人。

    直到看到救兵时,才一头栽倒。

    子娴是亲眼看到战斗的场景的,想象起来更为直观。

    坚强、勇敢、毅力、高大。

    哪怕并没有看到最后,这一瞬间,她倏的就觉得这个人犹如一座高山一般,稳如泰山,无所不能。

    只这一副身躯,就可以顶天立地,给人以安全感。

    她想,如果这个人也身处末世,一定不会像他们这些懦夫一样,最后选择自杀。

    他会战斗到最后一刻,永远不会放弃。

    面对着这人,子娴突然羞愧起来。

    她是如此的懦弱……如今再回头看,整个末世,十五年。

    她唯一做的就是努力活着。

    修炼为了活着,杀丧尸为了活着,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活着。

    可结果,她自己把自己杀了,还只是因为害怕,害怕一个人!在末世的十五年,她除了杀丧尸外,并没有做过半点有用的事。

    当时的那种凄怆的感觉,此时想来,竟有些模糊。

    此时的某些执念,更显得可笑。

    “是什么力量,让你能坚持战到最后呢?”

    明明所有肌肉都有有了拉伤,整个人身体都血肉模糊了,骨头更是断了好几根。

    “佟佳格格,该给爷喂药了。”

    苏培盛端着发苦的药进来,看了一眼主子,有些为难:“格格,要将爷唤醒么?”

    “叫吧。”

    不醒怎么喝药?

    看了一眼那黑药汁,子娴略有些同情。

    话说这些身份高的人,几乎天天都要喝药。

    有病了要治病,没病三不五时就要喝点补药,还有后院贤惠的妻妾们,为了表达爱心,往往也是拿各种汤去探路。

    就算是不苦,也全都是药味。

    朱儿在她颇为“得宠”的那段时间里,也熬过两回参类的什么什么汤,被她倒了就再没动过。

    现在看着这药,她自己的嘴里到发苦。

    四贝勒被苏培盛唤醒,确切的说,只是半醒。

    一直发烧,他的意识有,却只是模模糊糊的。

    知道要喝药,到是配合的很。

    子娴用调羹将一碗药给他喂他去,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佟佳氏?”

    一碗药下去,四贝勒的意识清楚了些。

    一开口,居然就叫了她。

    “是。”

    “爷要灯罩。”

    子娴怔了半晌,才大概猜着他说的所谓灯罩应该是她送给弘晖的那个。

    可问题是,那精神暗示……这算是消失了?

    为什么她觉得并不这么简单呢?

    或者,这又是另一种后手?

    还有那口气,怎么好似在赌气?

    或者被偏心没吃到糖的孩子般的别扭?

    “待回京城才行。”

    “恩。”

    四贝勒许是又累了,居然又昏昏睡了过去。

    苏培盛带了太医过来,同来的还有诚郡王。

    子娴避到里间,听着太医给四贝勒把脉,听着诚郡王问了一大堆话。

    又吩咐苏培盛以及一干奴才好好侍候四贝勒,这才带着人走了。

    他们走了,子娴又出来。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果然就像太医说的,这热起伏的厉害。

    刚刚喝药的时候,还只有些低温,这会儿就高烧起来。

    手搭在他的额上,灵力慢慢的渗了过去。

    护住他的头和心脏。

    突的,她脸色一白,手也猛的收回。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以她的心性,根本不可能出手帮他的。

    更别说费心力的用灵力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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