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更)-《嗜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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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桃缩在餐椅上当乌龟,装看不到陈望睇过来的眼刀。

    “祝桃!”陈望伸着手就要过来掐她。

    换做平时,祝桃肯定用她那无辜清澈的眼睛望着陈望让陈望下不去嘴,这次可好,她刚抬屁股祝桃就把眼神悠悠望向沙发上的男人。

    陈望感觉背受芒刺,回过头,厉侯善正淡淡看她。

    草来!有人撑腰了不起啊!

    “不动你不动你!”陈望忙坐下,嫌弃地瞥了眼祝桃。

    联姻的前因后果,几句话就说清了。

    罗伊团队被安排在长安云水的别墅区,舒远白跟着蹭住。

    各种设备仪器全是从俄罗斯运来的,阵仗大的让陈望觉得不可思议。

    冰场有休息室,舒远白趴着按腰,祝桃坐着揉脚。

    罗伊叽里呱啦说着外语边指祝桃的脚,旁边外语秘书瞅一眼他瞅一眼厉侯善,站在中间解释。

    陈望绕了一圈冰场回到休息室,看厉侯善的眼神不免有些深。

    这又是建冰场又是找理疗师的,谁会对一个联姻对象这么上心,更何况之前还是外甥的联姻对象。

    陈望看了眼被按得呼痛直拍椅子的祝桃,叹了口气,估计只有这小迟钝感受不到了。

    她决定煽把情,无论厉侯善对祝桃是什么想法,她都要让这个想法加深变得不那么单纯,“祝桃从小就跟着我,被欺负了也不说,光忍着......”

    她本意是想让厉侯善同情祝桃,多照顾她点儿,可话还没说完,就见祝桃疼的龇牙咧嘴伸腿要去踹躺在一旁安详按摩的舒远白,没有一点受欺负忍着的委屈样儿。

    陈望:......

    得,煽情是不可能煽情了。

    陈望砸吧嘴,还想再说点啥。

    厉侯善突然跨出一步,蹲在罗伊身边,接过祝桃的脚,说着一口标准的俄罗斯语:“我来。”

    罗伊愣了一下,腾出了手。

    秘书一时还没从两边的语种转换过来,听见厉侯善纯正的句式,她转头就对罗伊说起中文:“厉总说他来。”

    说完,和罗伊呆眼对看。

    罗伊:所以你来是干嘛的?

    秘书:可能是让厉总检查语法的......

    厉侯善扭头看罗伊,依然是祝桃听不懂的俄罗斯语,“你教我。”

    秘书默默后退一步,跑到墙角自闭去了。

    祝桃不知道发生了啥,但换了厉侯善后,力道小了很多,虽然还是有些疼,但可以承受,不像罗伊要把她脚捏碎一样。

    罗伊看着厉侯善捏的穴位都很准,意外地冲他竖了竖大拇指,接着又教他打脚。

    白贴一道道绕上祝桃的脚踝,又从一侧的脚踝绕过足跟到另一侧脚踝,再从脚踝交叉过脚心反复缠绕。

    陈望一脸复杂看着厉氏集团总裁蹲在地上,极有耐心地动作,而祝桃也不像在训练队那样什么事都自己来。

    独立倔强的小孩像是找到了避风港,粗枝大叶的晃悠着脚丫,被男人拍了下脚背才笑着老实。

    其实这两人都在变,只是双方都没有发现罢了。

    运动员脚受伤打脚是常事,祝桃会。

    她低头看着男人的侧脸,甚至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冲动,在听到他和同学的对话后没有立马终止厉侯善的补习,那她是不是早好几年就可以享受到这样细心的待遇。

    仿佛一切都是从她和爷爷嘴硬说厉侯善吓人不喜欢他开始的,上天听到了她的言论,并惩罚了她。

    其实她也......不讨厌他。

    “想什么呢?”舒远白拍了她一下,祝桃转头,还有些没回过神,“啊?”

    睇了眼正送罗伊的厉侯善和陈望,舒远白蛊惑道:“咱们去冰场练练脚吧。”

    祝桃看了眼白贴包裹的右脚踝,连忙穿上鞋,小声说:“走。”

    她好久没滑了!

    “哎你们俩!”陈望走回冰场一抬头,俩人正穿好冰鞋,呲溜一下蹬冰到冰场上。

    陈望绕着冰场追了半圈,败给冰场的面积太大,又走回到场边,喊了声:“差不多就给我下来啊,一个两个怎么心里都没数呢。”

    长久没有碰热爱到极致的东西时,那种亢奋不是理智所能压制的。

    祝桃俯身,手掌触冰,血液都变得滚烫。舒远白亦是。

    软软糯糯的香芋紫飘起,祝桃扬着笑和舒远白在冰场上撒欢。

    厉侯善永远记得青年组夺冠那天,烟粉色的考斯腾美的晃了他的眼。

    身披国旗向众人行礼,优雅的像是从迪士尼跑出来的可爱公主。

    陈望走到他身边,试探问道:“厉总对我们家桃桃真好。”

    对方没否认,眼神盯着冰场上的那抹香芋紫。

    陈望想了想,继续道:“祝桃心思单纯,从小就活在花滑的世界,人际关系为人处世什么的也没人教她,就小孩子一个。可能也是家里陪的少,这孩子特容易有依赖感。蔡女王......反正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们的婚姻继续不下去了,也请你看在从小就认识或者祝老的份上,善待桃桃。”

    说完,陈望有些忐忑,毕竟这是人家的事,而且厉家家主什么时候还需要别人教怎么做了?

    陈望小心的观察厉侯善的神情,后者眼皮轻抬,只说了句:“你高估我了。”

    陈望没懂他意思。

    厉侯善似笑非笑地勾起一边唇角:“谁依赖谁还说不定。”

    陈望:?!!!

    这话冲击力太大了,陈望愣愣地张着嘴半天缓不过神。

    站着看了会儿,叮嘱了注意事项。厉侯善赶回公司处理事务,陈望也回去训练新生。

    冰场上两个身残志坚的人正认真研究表演内容,严肃的让人以为接下来他们要参加多重要的比赛,这么认真地计算得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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