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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什么易容面具根本没法与春隐的易容术相比。

    他易的是内姿态，而不是外姿态。

    就像现在，薛方脸上也还戴着人皮面具。

    甚至，他在出城前后，就换了好几次面具，改变了不同的装扮。

    可人家直接在你的目的地等你，无论你改变成什么人，知道来到那个目的地，你就是薛方。

    二人相差之大，一个以本来面目可做千面人，一个携带千种面具，可最终却仍旧逃不出敌手。

    薛方知道自己输在哪儿。

    原来，晋国所有的计划都是无用的。

    密侦司的体系太过成熟了，他们不会让任何人对灵国做出不利的举动和入侵。

    而灵国也不知用什么手段，圈养出这么一批对君王和国家如此忠心的人，他们甚至遍布天下。

    徐灵凭什么掌控那么多人的忠心。

    薛方在沉思，他看着自己兄弟的头颅，思绪却飘飞到了之前与密侦司的争斗回忆之中。

    他非常的清楚，想要策反一名密侦司的探员，那近乎是不可能的。

    无论他们用什么样的审讯手段和严刑拷打，都从来没有让一名密侦司探员开口。

    这个记录的数字是‘零’。

    知道现在薛方才明白，坐在他面前的这两个人是谁。

    苍老的一点的，是密侦司传说中的大统领，奴烟，据说他是和徐灵一同长大的，也不过三十多岁，可看奴烟这衰老的模样，却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年轻一点的春隐，也才二十多岁。

    可他的武力和沉着冷静的那种气质，深深的影响着薛方。

    他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用。

    自己的二十几个兄弟，千里迢迢和他潜入灵国，最终落得纷纷被砍掉脑袋的下场。

    薛方甚至想哭。

    可他哭不出来。

    最起码，人家留给了自己一伙人最低限度的尊敬。

    没有折磨他们，而是纷纷用快刀斩乱麻，送他们一程。

    不得不说，薛方深谙情报部门的尿性，知道他们会如何虐待自己的兄弟们，也担心兄弟们无法承受那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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