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个圈套-《抗战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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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直说的没错。有危险没危险有什么关系。要是没危险还打什么日本鬼子?除非大哥你不上船,否则我们是一定要跟着你的。”黄阿毛跟着说了一句。

    司徒云海心头一阵感动,抓住两个人的肩膀:“好,既然你们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多余的话讲。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一切随机应变。”

    “明白。”得到允许的两个人欣喜若狂。黄阿毛满脸笑容地小声问道:“大哥,这次要是完成任务,我们会不会见到钟馗大哥?”

    “没问题。你们现在不认识钟馗大哥,可他是早就认识你们的。”司徒云海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钟馗大哥认识我们?”显然这个消息让两个人兴奋不已。

    司徒云海看着两个露出孩子般笑容的手下,也跟着一笑:“是的。我们组织所有人他都认识。”收起笑容,又说道:“你们早点谁,明天还要早起。记住,明天我要一直在船头甲板那里待着,钟馗大哥看见我了,就会出来劫船,要是没有看见我,就知道我们出事了。所以,明天你们的任务就是随时提高警惕,应付不测。”

    “钟馗大哥他们在哪里下手?”黄阿毛刚问完,就看见司徒云海瞪了自己一眼,伸了伸舌头,赶紧走了。

    吹灭煤油灯,三个人和衣倒在床上。司徒云海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伸手摸着放在枕头下面的枪,怔怔地发呆。

    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告诉这两个人了,可是明天一旦真有情况,他们到底会表现出什么样子?他有些害怕。警察局的人,并没有受过多少军事训练,也没几个上过战场,象暗杀这一类的事情,他们可以做,也绝对不会做的比别人差,可是明天是和敌人面对面直接对峙,他们有这样的心里准备吗?

    迷迷糊糊之间,他被黄阿毛叫醒。临晨四点不到,天已经微微发亮了。一晚没睡好的司徒云海再一次命令各人仔细检查一遍自己的装备,打开门向码头走去。

    一艘小火轮静静地停靠在码头上,高轩志焦急地来回走动,地上已经丢了数个烟头。看见司徒云海终于出现了,他满脸笑容地迎上去:“哎呀,可把你等到了。咦,这两位是……”看见司徒云海身边忽然多了两个陌生人,高轩志吃了一惊。

    “这是小的手下,高参议勿怪。怎么样,大哥,小弟混出来了吧?”司徒云海笑着给高轩志解释了一下,又对着站在高轩志身后的许松林“炫耀”道,尽管后者是个营长,管的人可比他多了许多倍。

    许松林上前几步,笑着拍了拍司徒云海的肩膀:“唉,你这家伙,昨晚逞什么能耐,还以为你出去几年酒量大涨,谁知道还是这样。再过一会你要还不来,我可是准备着派人过去呢。你看把高老爷急成什么样了。”

    “还不是大哥你灌的酒?”司徒云海微微一笑,又对高轩志问道:“敢问那批货不知道……”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高轩志压低声音说道:“因为鬼子眼线多,我就先把货装好了,你看……”

    “高参议辛苦了。你办事我放心,没有检查的必要。”司徒云海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昨晚喝多了,起来晚了,还请高参议不要介意。”

    “哪里哪里,老兄客气了。”高轩志指着小火轮,压低了嗓子:“东西都在船上,什么时候走,就等你一句话。”

    司徒云海早就注意到了那艘小火轮,甲板上和码头上都是治安军的人,左看右看也没有什么破绽,便冲着高轩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高参议,你先请。”

    没想到高轩志并没有挪动脚步,而是苦笑着说:“兄弟,今天在下可是不能陪你去了。皇军,哦不,日本人通知,中午在县城开会,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所以我让你兄弟许松林和你一起去。”

    司徒云海忽地扭头盯着高轩志看了一阵,后者的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这才微笑着摇摇头:“高参议,这可是你的货,要是出了一点问题,在下可担当不起。”

    高轩志愣了一会,看着这个锄奸总队人员的坚毅目关,也明白不去是不行的了,脸色顿时变白了,哆嗦着点点头:“也罢,那在下就舍命陪君子,日本人那边的会,就让人给告个假,说我生病了。”

    转身吩咐身边的管家一些事情以后,高轩志艰难地迈开脚步,引着司徒云海上了船。

    一声轰鸣,小火轮启动了。

    清晨凉爽的江风吹在身上很是让人舒服。可是司徒云海一点也不舒服。上船前高轩志的表情加深了他的怀疑。他为什么不上船呢?是害怕?还是有什么隐情?

    座位对面的高轩志正轻轻地吹着茶杯里飘起来的叶子,一副很是轻松的样子。可是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和很轻松呢?从上船以后,高轩志几乎就一句话不说了,基本上属于司徒云海问一句,他答一句的形式,稍微话说重一点,他就满脸堆笑陪不是,让司徒云海有火却发不出来。

    站起来想靠着船舷散散心,却没想到被一个治安军拦住了。这一下司徒云海可找到发泄的了。脸一沉:“高参议,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误会,误会,这还不是怕你出什么意外,我没法交待吗?”高轩志满脸笑容地站起来,向甲板四周看了看:“这江上风大浪急,小火轮虽然比那些个渔船大点,可也不是很安全的。瞧,”指了指自己:“我还不是从来不靠近船舷。”

    高轩志的话,仿佛句句有含意,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可司徒云海只是有那么一点疑惑,却无法弄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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