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沮丧心情-《抗战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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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横边浅的话,多少让仓岛有些不满:“横边君,我接到命令,明天将押着他回上海,怪不得上海方面和很重视这个犯人,原来竟然他是日本**的身份,提前见见他也是应该的。可是就你刚才的话,我实在难以理解,难道你真的这么没有信心?”

    长长的叹了口气,横边浅横边浅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对不起仓岛君,实在是我经历了太多,第一次接触,已经基本上可以出判断目标是否会和我们合作。不瞒你说,我到现在为止,审讯了不少**,却没有一个和我合作的。

    我最早在珠河,审讯过很多通苏。通匪的犯人。我发现,被审讯的犯人,只要不是**,一般没有动刑,威吓几句就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只要是**,就异常困难。

    我最艰难的就是审讯女匪赵一曼,这个极其瘦小的支那女人几乎使我的精神崩溃。甚至于我们当时还以她会在第几次受刑时发出惨叫声为赌注。后来这也促使我下定决心,离开珠河的主要原因。我后来调到了齐齐哈尔宪兵队。

    在那里不久我又遇上了破获北满最大的一起苏联情报网的案子。就是昭和11年我们破获的齐齐哈尔苏联间谍案。我接下来的遭遇同样也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

    那一年的9月20日,我们在北黑线上的孙吴县捕获了三道沟有通苏嫌疑的高立良,想不到这个人被捕的地方是敌人的交通点,这个支那人还是那里的负责人,他的交通点是通往苏联的必经之所。跟着在9月25日,我们又抓获了在此附近搜集情报的关奎群、罗世环、蔡秀林等人。

    在接下来的审讯当中,蔡秀林供认了曾用豆腐房作为联络点,搜集我军炮兵营房等情报,同时招认了领导人张永兴、许志岚、闻汉章等人的活动情况和家庭住址。随后在土屋芳雄的带领下,宪兵队又抓获了张永兴与弟弟张克兴等19人,破获了这起以张永兴与弟弟张克兴为首的北满最大的一起苏联情报网。

    大家都非常兴奋,这个电台在我还没有来之前,我的那些已经发现好几年了,却一直找不出来,这下子被破获了。那个叫蔡秀林的支那人,还在押回宪兵队的路上,就一五一十地全部招了,我们认为那个首脑的审问也就不在话下了。

    因为是苏联的间谍,关东军总部特使认为可以招降他们为我们服务,向苏联发送假情报。

    可是你知道张永兴和张克兴这两个家伙是如何回答的吗?他们没有象其他人那样直接说‘不’,而是以非常嘲弄的口气说:

    ‘我们的组织规定,凡是在苏联听到的话和认识的人,不准对外人议论。组织严格规定,禁止让家属和朋友知道,禁止让亲友知道,禁止将情况和地址告诉他人,何况你们是我们的敌人了。’

    在那个时候还给审讯的宪兵们们背诵什么‘保密’条例,是不是很可笑?可是任我们怎么严刑拷打,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后来我们甚至把张永兴的妻子和两个儿女抓到宪兵队,企图利用亲人劝说而使其改变态度。依旧没有效果。

    不仅如此,其他人也是这样。那个鸿发园经理严福海被逮捕的时候,我一刀将他反抗的儿子劈死,可是从他那里还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几个月的审讯没有任何结果,我们大家最后都放弃了。大家的经历和我差不多,经常遇到这么顽固的**。所以后来只好把他们全部枪毙了。

    因为这件事,我的感慨很多,要知道,那个叫张永兴的头子,以前竟然还是国民党的成员,9.18满洲事变以后才加入的**。

    仓岛君,我的经验就是,只要是从事地下情报工作的**,你基本上没有可能让他屈服。就像我抓的那些人,招供的都是些普通人。”

    横边浅说完这些,精神仿佛更加疲惫。而仓岛弘健并没有被说服,只是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枪毙了?难道没有‘特别输送’吗?”

    横边浅当然知道“特别输送”的意思是什么,就是把抓到的人送往“哈尔滨731部队”当试验品。他苦笑了一下:“当然大部分人是‘特别输送’了,可是那年年底,12月31日,齐齐哈尔陆军监狱发生了越狱事件。那一天,被关押的访贤,组织同狱的120余人越狱外逃,经过全面,除了20人在追捕中被击毙,80人被捕回收监,还是有20人逃出。

    越狱事件的发生,引起了我们的恐慌,所以决定按逮捕张永兴时写给关东军宪兵司令官东条英机的报告执行,即:‘当收买不成则刑审讯后枪杀’。东条英机司令官阁下同意了这个报告,并责成我们执行。”

    “哦,是这样。”仓岛不可置信地笑了笑:“如此说来,你真的不陪我一起过去了?”

    “不,你误会了。”横边浅苦笑了一下:“对不起,我刚才说起的那个间谍案让我忽然想起来,对方就是利用装杂物的房间墙壁竖起的无线电天线,我在这里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哦?那你的意思是全城检查这种地方?”仓岛摇摇头:“我估计你是不可能又收获的。要知道这里的居民建筑和满洲完全不一样,几乎每一个房屋建筑都适合隐蔽无线电台。”

    “是啊,我刚才也是想到这里。算了,不说那么多了,我们过去吧。”横边浅无奈地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个小时以后,仓岛弘健几乎要陷入疯狂了。此时此刻。他深深体会到横边浅那种从喜悦的高峰跌下来的感觉。

    程秉仁除了回答仓岛的第一句问话以外,就没有哼过一声。

    “我既然干了这一行,今天的遭遇就已经造想好了。你这么问我,除了显示你们是白痴以外,我看不出还有什么结论。”

    这句话在仓岛的脑子里反复出现,愈发让他感到恼怒。要不是想到天亮以后还要将这个犯人押往上海,他可能会立刻动用大刑。

    饶是如此,他还是用皮鞭死命地抽打着犯人,发泄着自己的挫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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