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线生机-《抗战之责》
第(2/3)页
“兄弟,怎么样?你不要紧吧?”隔着铁栏杆,肖彦梁心疼地喊道。
“八嘎。”一个士兵见状,冲过来一枪托打在德贵肩上,把刺刀端在他眼前。
德贵疼得呲牙咧嘴,往后缩了缩,忽然大声说道:“他妈的,刘文武这王八蛋,在南门忍受不了现场的气氛,居然说自己是杀死五位皇军的凶手,有什么用?他以为他可以救人,结果连累了大家。我们真是冤死了。他妈的,我问他,他狗日一句话也不说。”
德贵的话引起了警察们的一阵小声议论。
肖彦梁眼睛一亮,低过头,看见张旭也是面露微笑。德贵这番大声“满腹冤屈”的牢骚,传递的信息是非常多的。
原来是刘文武!也许他受到的刺激太多,不忍心看着无辜老百姓为他们背黑锅,于是挺身而出,承认自己就是抗日分子,要求放了老百姓。可是他的想法太天真了,鬼子不仅抓住了现场的所有警察,还当着他们的面,仍旧把十个老百姓砍了头。
接下来,横边浅接到报告,就立刻调兵遣将,包围并全部抓获了警察。当然,德贵等人都受了这么重的酷刑,刘文武一定也受了很多酷刑,但是从现在的情形看,他依然没有招出其他兄弟,是个好样的汉子。
几乎已经掌握了横边浅的底牌,肖彦梁心里也知道该怎么说了。
看看外面天已经黑了,因为没有什么证据,这样的审讯,估计不会在晚上继续进行了。结果和他猜想的一样,晚上鬼子并没有再提审他们,而是放出几条狼狗围着他们转,吓得不少人根本不敢睡觉,即使瞌睡了,也被狼狗“呼呼”的呼吸声吓没了。
肖彦梁和张旭却睡得很好。横边浅这样做,本来就是一种疲劳审讯的方法。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担心的,放心睡觉。
当第二天早上的阳光把肖彦梁刺醒的时候,他猛然间发现横边浅站在牢门前,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太君,冤枉啊;太君,冤枉啊。”肖彦梁见状,立刻大声叫起冤屈来,外面本来还在沉睡的警察们被这声音吵醒,也立刻明白过来,跟着一起大声喊起来。
突如其来的喊冤声吓了陷入沉思的横边浅一跳!他之所以陷入沉思,是因为他发现肖彦梁、张旭睡得很踏实,一点也不象心里有鬼的样子。相反,似乎他们很有信心让自己相信他们的话并再次信任他们一样。这让他很疑惑。
走到肖彦梁面前,喊冤声慢慢笑了很多。“把他们带出去。”横边浅指了指肖、张两个人。
终于轮到提审肖彦梁、张旭了。
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被带到审讯室,而是横边浅的办公室。
不等押解的士兵松手,两个人已经双双跪在地上。
“太君,小的实在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把我们全部抓起来?”肖彦梁抬起头,十分委屈地看着横边浅。
“是的,太君,小的昨天带人亲眼看见了您的霹雳手段,心里十分的佩服,回到局里还在和彦梁老弟夸奖太君手段高明,这样一来,抗日分子投鼠忌器,无所作为了。却想不到忽然被包围,还被全部抓起来。”张旭十分配合地诉说这冤屈。
“太君惩治刁民,杀鸡给猴看,这一手十分高明和有效,小的当时正在和大哥心里佩服不已,想不到却遭此横祸,小的心里很是委屈。”
……
没想到两个人,你一句“委屈”他一句“不明白”,如同演戏一样,横边浅这个时候才真正明白什么叫“能言善辩”,自己竟然想插一句话都不可能,好多词都是自己刚想插话讽刺一下,可是等他张嘴还没发音,另外一个人已经把话接过去。
“够了!八嘎!”横边浅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两个支那人唠唠叨叨象长舌妇一般的发言。
看着肖彦梁他们在自己的一声怒骂中噤若寒蝉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心里一阵痛快:“你们就不要在这里演戏了。是不是真的冤枉,你们心里最清楚。肖局长,你是我的两位前任最信任的支那人,他们生前对你交口称赞。你也说过仰慕我们日本的文化和经济。我们都不是傻子,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
要不是德贵和横边浅其他的失误,肖彦梁还以为刘文武真的是出卖了所有人:“太君,什么演戏?小的不明白。小的和大哥对皇军的忠心,苍天可鉴,小的并不知道太君为什么要怀疑我们?”
“我怀疑你们什么?”横边浅突然接着肖彦梁的话问道。对于这种问话,被问人是会条件反射地回答。
果然,肖彦梁想都没想:“怀疑我们是抗日分子啊?”接着反问了一句:“难道太君昨天不是这么问我的手下的吗?据他们讲,是我们的一个手下向皇军承认他是抵抗分子,是杀害皇军的凶手。可是他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一次杀害五个皇军?太君把我们抓来,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难道不是怀疑我们也是抗日分子?”
刚想说“我又没有说怀疑你们什么,你怎么知道回事怀疑你们是抗日分子”的横边浅,被肖彦梁后面的话给打回去了。自己的这个反应实在是太快,也太愚蠢了。昨天一整天,每一个喊冤的警察,都说不知道怀疑他们什么,今天还是第一个不是这么说的人。估计剩下的,都知道自己怀疑他们是抗日分子了。
“肖局长,你的演技的确不错。可惜你的手下已经把你招供了。”说到这里,横边浅忽然严厉起来:“就是你昨天带着人杀害了我们五名士兵,难道你还会狡辩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