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中篡改的历史(八)-《抗战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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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从经济、金融、兵员、战斗力等方面论述“中国已经山穷水尽了”。然而中国真的山穷水尽了吗?并非如此。如果说有人已经山穷水尽了,那也只是国民党统治的国民政府已经山穷水尽了。
本片的分析用残缺、虚假的表面现象,去论证一个重大的结论,并有意隐瞒了最根本的因素,因而得出将一切责任推给外部世界的结论。这就是一个伪证,以逃避国民党由于反动政策所造成的责任。
实际上引起经济崩溃的主要原因是:土地政策及过重的田赋造成农业生产大滑坡,继而滥发钞票引起的通货膨胀。
当时的中国是一个极端贫困落后的农业国家,其表现为分散而落后的、自给自足的农业生产方式。由于这种经济结构,对外部世界的依赖却很小,因而对中国的抗战却是有利的,日军沿海封锁并不能对中国的农业生产产生影响,只能对获取重要的军需物资产生影响。
粮食是一切民生经济的基础,粮食的短缺才是物价飞涨的主因。其实,当时长江以南及湖北的大部分地区还在国府手里,这一地区和四川盆地都是中国的粮仓。由于疯狂的土地兼并所带来的高额田租和无节制的税赋、兵员的索取,破坏了农业的再生产,使农业生产逐年下滑。手中无粮,人心惶惶。
其次是人为的通货膨胀。为什么说是人为的呢?战时,国府实行了经济“统制”,这个政策的本意是通过合理的分配资源,以抑制物价、稳定经济。然而实行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比如:发放救灾赈济款,只发100元以上的大票子,然后在中央银行兑零时,扣去24元手续费(请见《白修德回忆录》)。这是什么?这就意味着昨天你的财产还有100元,今天就只有76元了。这里暗藏着疯狂掠夺民间财产的目的。还有光复后,对伪币的兑换率问题,顷刻之间造成大量民众的破产。这种疯狂掠夺的结果,造成了物价飞涨,同时也摧毁了各级军政人员的廉洁和忠诚。
中国还没有山穷水尽,有何证据?看看共统区的情况,共统区(含游击区,这是从边币的使用范围来讲的)有8000万人口,占当时全国人口的五分之一。
在《中国抗日战争史》([日]石岛纪之)中有下列记述:
日本军的彻底的残酷的扫荡作战、经济封锁和国民党的包围封锁,使抗日根据地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状况。日本举的攻击使得许多根据地变为游击区、游击区变为日本占领区。结果,1941—1942年华北解放区的面积缩小了1/6、人口从4000万减少到2500万。八路军的兵力,从1940年的40万减少到30万。
日本军的经济封锁和粮食掠夺、国民党的经济封锁再加上覆盖华北的严重的旱灾,沉重地打击了解放区的经济和财政。本来,陕甘宁边区的工业就不发达,包括日用杂贷在内的工业制品,几乎全部是外部运来的。日本军后方的山区根据地,对外部的依赖更强。因此,经济封锁给解放区带来极端的物资不足和物价上涨。在山区根据地,“敌人加强封锁的时候,主要的日用必需品的供给几乎全部断绝”。当地居民靠吃草根、树皮充饥,在条件比较好的陕甘宁边区“几乎没有穿的、没有食用油、没有纸张、没有蔬菜。战士们没有鞋子、袜子,勤务员们冬天也没有被子”。物资极端的不足引起陕甘宁边区1941年以后物价飞涨。
与减租减息同时,在抗日根据地开展了大生产运动,它是1942年开始,1943年在各解放区普通展开的。大生产的目的是依靠在边区建立起自给自足的经济结构,来克服严峻的经济危机。
以自力更生论为基础的大生产运动的特征,最明显地表现在军队、机关、学校进行自给生产运动,特别是在陕甘宁边区,军队一边进行大规模垦荒运动;一边建起纺织、制鞋、制粉等工厂。1943年,部队完全达到了自给。机关和学校,职员和学生也每天参加一定时间的生产活动。结果,陕甘宁边区1943年的财政收入中,公营生产收入占37%,对减少财政支出做出了很大贡献。
由于农村的大生产运动,陕甘宁边区1941到1943年开垦200万亩荒地,从来没有种过棉花的边区,1942年种了9万亩的棉田。
在工业方面,陕甘宁边区1943年也有很大的发展。例如公营、生产合作社和民营的:三者加在一起的纺织工厂,从1938年的7家发展到1943年的111家(公营23、合作社38、民营50)。年生产额也从1785匹急增到5.0968万匹,增加了约29倍。除轻工业以外,铁、小型机械、军需品、化学药品等重工业品也可以自给了。
在当时边区经济的技术条件下,除了无限投入劳动力以外,没有用增大生产的办法。可以说自给经济的发展,缓和了通贷膨胀带来的生活条件下降。
当然在战争的严峻条件下的生产运动,其作用是有限的,即使是在成果最大的陕甘宁边区。1944年,民众劳动达到每天12个小时,吃三顿杂粮,一年仅能得到一件棉衣的程度。在贫穷的山西省东南的太行地区,据说富农几乎吃不起小麦。但是,当时的中国,在战争状况下,没有出现大量的饿死人。民众勉强“可以糊口”,这也是“有史以来的奇迹”。中国**和解放区,依靠这种积极的经济斗争渡过了决定解放区命运的危机。
当然,在当时日本人的资料也不完整。比如,他没有看到边区政府兴修水利,改造良田的举动;也没有看到安置灾民的行动。实际上,太岳地区在抗战的最后几年个,从日占区和国民党控制区收容了20万难民,太行收容了40—50万。贝尔登在他的《中国震撼世界》(纽约:每周评论出版社1970年版)第61页中写道:
“河南国统区的100万饥民,渡过黄河来到边区(晋冀鲁豫边区)。据估计,原先十口之家者,其半数多已死在当地,活着的人结伴进入**地区以谋生计。”
边区政府对这些灾民进行了移民安置,鼓励并协助生产自救。明令:谁开的荒地,就归谁所有。
**通过一系列的政府行为,建立了一个较稳定的经济体系。同样也通过“统制配给”制度,却建立了一个廉洁的政府机构,这个制度比国民政府做得更彻底,所有军政人员一律不发薪奉,连一根香烟也是配给的。
将**的作为与国民党的作为相比较,真可以说:从此决定了“中国之命运”。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日军方面对1944年状况的描述:
以下摘自《剿共方针》1944年华北方面军参谋部制定:p191
**军事力量的弱点,表现在不能大规模生产军需品,装备低劣,训练不足以及缺乏干部。而其游击战术,是以长期消耗战为目的的消极战术,是不能与我军正式作战的战术。......
**的特点是以卓越的政治工作、民众动员工作弥补其军事上的弱点,并以其拿手的政治工作对我方进行策动。
**的政治攻势,特别是从1942年夏季前后对我方的政治攻势逐渐活跃起来。从冬季出现了配合政治工作的新式的小规模袭击事件。同时开展整风运动及精兵简政工作,进行内部的改编和改革,以及开始总反攻的准备工作及宣传工作。
在《华北治安战》下册(日本防卫厅 编)从 p440 之后,有如下描述:
关于1944年秋的治安状况,方面军第一课高级参谋寒川吉益大佐回忆如下:
在方面军占领的三个特别市,四百个县当中,治安良好的除三个特别市以外,只有七个县(占总数的1.4%)。有一百三十九个县(31.5%)差不多未部署兵力,不得不听任**活动。还有相当于66.9%的二百九十五个县(包括华北政务委员会直辖行政区的四个县)属于中间地区。在该地区彼我势力浮动很大,行政力量大多不能充分贯彻执行。其中大部是以县城为中心,只将兵力分驻几个乡村,民心多倾向**。而1941年底治安地区为10%,准治安地区为40%,未治安地区为50%,恢复县行政机关的为92%(总数398县中的366县)。与此数字对比,治安状况恶化情况十分明显。
1945年初,方面军的治安警备部队兵力为125个大队,约19万人(包括北特警十个大队,但骑兵、坦克部队及其他特种部队除外)(注:坦克第三师团)。这与大东亚战争前在数量上虽无太大差别,但占领地区扩大到河南省的大部分地区,而且在大东亚战争以前连续担任警备有经验的部队,不过只占半数。
..... 特别是以冀中地区为根据地的共军,改变了过去利用坑道的战术,于6月10日,一齐发动攻势,使警备津浦、石德线的独立混成第九旅团前线守备队遭到了严重损失。
......
从“*的中日战争三个阶段论” ...来看,**的所谓总反攻的战略阶段,虽与其当初预料的有很大的距离,但是现实的发展,在某些方面还是逐渐接近的。
方面军直辖地区
本地区周围的共军纠集各地武装团体,以进行总反攻的姿态逐渐向日军势力范围渗入。治安情况日益恶化。
华北治安战的特点是,其作战对象为彼此互有矛盾的**和重庆两方面,他们既属同一民族,而性格、素质、战术却各不相同。...... 从这一战争的现象方面可以看出以下各点:
一、敌人的性质模糊不清
.....尤其是**势力,它和日军在长期训练中作为目标所描述的敌人,或者是迄今为止我们所接触过的敌人,无论在形式和本质上都完全不同。
二、没有战线的战场
在传统的正规战中,互相对峙的敌我战线是比较明显的。然而,在治安战期间的华北战场,敌我的势力范围犬牙交错,变化无常。有关敌人准确位置的情报,很不可靠,甚至在我方势力范围内部深处经常潜藏有敌人的军事力量。
三、长期持续的战争
.....这一战争,不是以往的持久战,也不是消耗战,而是一种独特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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