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二合一)-《偷吻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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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中途弃赛,这代价可比舞台事故严重得多,一个没有职业操守,连对舞台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的人,以后谁敢用。
他抛弃的并不只是一场比赛,或许是整个未来。
盛盏清不知道现在舆论已经发酵到什么地步,但不论是“原创者冠军”还是“知南弃赛”这两条热搜都会让江开事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不是一个映像之作就能力挽狂澜的。
“那你让我怎么办?”江开拿出苹果,慢条斯理地削着,“你出事了,我还能心安理得地回去比赛吗?”
气氛陷入僵持,盛盏清盯他半晌,泄了气,“你离我远点。”
他手一顿,带着惩罚性地坐到床沿,眸光垂下来,“为什么?”
“我会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她无可奈何地答。
说到底,都是自己害了他。心里这团火压不住,只能往自己身上烧,还能恩将仇报地引到他那里不成?
江开这才松散紧绷的神经,“都是小事,林哥会处理好的。”
小事?
盛盏清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深深吸了口气,背对过去,弓起身,宽松的病号服没能遮住她瘦削的蝴蝶骨。
江开收敛笑意,却在她转回身后,神色倏地柔和下来。
下一秒,听见她问:“我手机呢?”声音温温吞吞的。
江开一顿,脸不红心不停地说,“没看见,大概落在片场了。”
盛盏清不拆穿,撑起身子看他,“那行,你的给我。”
江开顿了下,把手递过去。
“……”
盛盏清忍了忍,拍开他的手,咬牙道:“赶紧给我。”
江开往口袋里掏了掏,装模作样在屏幕上轻轻一点,状似遗憾地说,“没电了。”
“听着,我不和你生气,也不冲自己发脾气……”盛盏清深吸一口气,决定跟他讲道理,“这一切的前提,我得知道现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祸是我惹下的,我不能把烂摊子交给你们。”
江开看她许久,拉住她的手轻轻往怀里一带,脸埋在她肩窝,“给你可以,先让我抱会。”
他的体温真实地顺着经络涌至胸腔,盛盏清胸口砰砰直跳,没有推开他,双手虚攥成拳,停在半空。
她想起了在梦里抓住她的那双手,一样的触感,温热带着些许濡湿,沁入五脏六腑的踏实。
或许不是梦。
她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得比清醒时还要明晰,是他失了分寸,慌乱无措地奔向她。
和梦里一样的声线,“盏清姐,我要是失业了,你会养我吗?”
他呼吸在她颈侧细致描摹,蹭得她有些痒。
盛盏清对他似真似假的问题避之不及,“行了抱完了。”
她揪住他衣服,用力往外一扯,“给我手机。”
“真无情。”江开把手机递过去。
盛盏清接过,登上自己的微博账号,心头时冷时热,没多久,手心黏腻的全是汗。
事态的发展已经不仅是知南中途离场这么简单,江开抱着她的侧影被人拍到,经营销号添油加醋成“江开为爱弃赛”这足够博人眼球的话题。
果不其然,这条热搜从昨晚开始就稳居第一,知南的个人微博以及超话被一众pph占据,成了乌烟瘴气的八卦重灾区,此外也有不少网友在议论这传闻中的“爱”到底是谁。
知南的第一次直播再度被顶上来,视频截取了短短的几十秒,却足够引起轰动。
是他唱完《大千世界》后,回答网友的话——“在看我的缪斯”。
捕风捉影的流言在此刻瓦解,成为板上钉钉的实锤。
【笑死,原来本人早就承认了,偏偏那些女友粉还成天洗自家哥哥清清白白。伦傻逼粉丝哪家强,中国乐坛找知南/respect.jpg】
【不看不知道,视频还是几个月前的,合着两个人早搞上了。脑残粉们,麻烦睁大眼睛看清楚,你家哥哥是抱着缪斯离开的。把录制片场当成doi情趣宾馆了吗,一刻都忍不了?】
【这照片已经算是实锤了吧,不会现在还有人在给他洗吧?所以知南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比赛?瞎吹什么天才,还不是个失了智的周幽王。】
盛褒姒攥着手机,神色冷郁,显然气到极点。
“都这份上了,你还不澄清?”她缓和情绪后说,“林哥现在在哪?”
江开平静地看着她,“没办法澄清,在一定程度上,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盛盏清抿唇,“那现在怎么办?冷处理吗?”
她顿了顿,“算了,我来解释。”
“现在所有人都在扒你的身份,你来解释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差别?”他不赞同地说,“况且盏清姐你现在只是盛盏清。”
不是shadow。
说话没什么分量。
这些江开没有说出口。
他爱在她面前爱演戏,却不爱在别人面前作秀。对盛盏清的这些说辞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不想用虚假的澄清,粉饰太平的心思。
盛盏清抓了把头发,抬起下巴看他,“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被全网喷恋爱脑吗?”头昏脑胀的人,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空气静了片刻,江开忽然笑起来。
“怎么能算恋爱脑?”他没脸没皮的,还附带几分委屈,“准确来说,我这是单恋脑。”
“……”
一句话堵得盛盏清哑口无言,静下心后,又觉得自己现在多少有点“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意味。江开怎么说也是映像的小太子,只要江家一日不倒,知南这个名字就不会彻底消失。
比起他,自己目前的境况才算艰难,网友扒出照片里的女主角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圈子待过几年,她深谙键盘喷子的杀伤力。自己倒没什么,比这更难捱的日子都过去了,可她怕身边的人会因此被拖累。
真是一团糟。
下午,傅则林来了趟医院,他为处理烂摊子忙得焦头烂额,见盛盏清无恙,在医院待了不到十分钟,就回了公司。
临近黄昏,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那人有礼貌地敲了敲门,江开以为是查房的护士,抬眼的瞬间,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结成冰,笔直地朝着门上的一小块透明玻璃而去。
乔柏遥大半张脸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大概是磁场不合,江开仅凭他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就认出。
盛盏清视线穿过江开肩头,遥遥定住。她眯了眯眼睛,在乔柏遥推开门时,倏地拉住江开的手臂。
“肚子难受。”
江开顿了下,怒气消散大半,“哪里难受?”
“饿了。”盛盏清眨了眨眼。
“……”
他准备摁铃的手顿住,看了眼乔柏遥,打开柜子第二个抽屉,递过去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盛盏清垂眼一看,是她的手机。
乔柏遥拉开座椅,外套扣子解开两颗后坐下,一开口便是:“对不起。”
盛盏清手指轻轻一动,不避不让地对上他假惺惺的模样,转瞬捧着肚子笑起来,三声过后唇角倏然滞住。
“对不起?”尾音拉得很长,充满讽刺意味。
她早知道了这事的主谋就是乔柏遥,先是借陈蔓衣的手引她入局,再不费吹灰之力地让知南乖乖上钩,坐享渔翁之利。
现在又来假模假样地慰问一番,就好像他所做的所有荒唐事,仅仅可以靠这简单明了,世人最爱用的三个字,一笔勾销一样。
盛盏清冷笑,“说点人能听得懂的话。”
“我没别的意思,”乔柏遥语气里多了点真诚,“我这次真的来看你的,抱歉,我不知道你的病严重到了这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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