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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那走吧。”

    路上，倪香侧脸看他，发现陆飞表情有点呆，望着前方好似在神游。

    “嗳，你想什么呢？”

    陆飞没吭声。

    路过一处小摊，有老伯吆喝着卖冰糖葫芦，一听还是核桃仁的，陆飞回神，他想也没想径直走过去，“给我来串糖葫芦。”

    老伯拿起包纸想给他包好，陆飞把身上仅有的五块钱给他递过去，说了句不用找了，又说：“别包了，给我吧。”

    倪香站在他身后伸着脖子，好奇地问：“你喜欢吃这个啊？”

    陆飞转过身，把那串糖葫芦递过去，问道：“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吃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

    倪香忍俊不禁，却点头，“是，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夜市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路边的烧烤摊上竟有人光着膀子在喝啤酒扬声大笑，嗓门挺大，倒也不聒噪，他们就在街上慢慢走着，倪香拿着签子咬了一口糖葫芦，那山楂看似红的熟透，吃在嘴里却又酸又涩，她眼眶一胀，倒吸了口凉气，“呀，真酸。”

    陆飞看到她被酸的掉眼泪，顿时乐了，弯腰抓住她的手腕，就着她手里的糖葫芦张嘴咬了一口，他嘴大，一口下去一颗糖葫芦全被他咬了去，他嚼了嚼，“不酸啊，挺甜。”

    倪香抬头看着他两腮一动一动的，没说话，他脸上的确没什么表情，她看着他，静了几秒，才问，“你不是不吃我的口水吗？”

    “谁吃你口水了，你咬的那颗我可没动。”

    说完，谁料陆飞直接取走了她手里的糖葫芦，“有点倒牙，你还是别吃了。”

    倪香白了他一眼，“回吧，突然不想逛了。”

    陆飞没拦她，应了一声，“走，溜溜食，送你回酒店。”

    他们穿过黑漆漆的小巷，陆飞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拉住她示意等下，拿起手机发现是倪超。

    “喂？陆飞，我让我姐去看看你，你见着她了没啊，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我也不敢问我爸妈，着急死人了都！”

    陆飞的手机走音，他们俩又挨得近，巷子里静悄悄的，倪超的话让倪香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陆飞说，你姐在我跟前。

    倪超放下心，“吓死我了，跟你在一起就成，嗳对了，早上你跟我借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陆飞没吭声，直接撂了电话。

    安静，沉默，一阵风吹过，拂乱了倪香额前的碎刘海，她低下头，抬头摸了摸耳垂，尴尬地笑，“呵呵……”

    陆飞转过头看着她，静了静，面无表情，“合着压根就没演出，刚才那些话是骗我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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