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盛挽眼皮跳了一夜,这会儿似信非信。 “不管如何我也须进宫瞧瞧。我这做娘的,进宫看儿子,想来没人会拦。” 易霖:??? 他就知道!就知道,顾淮之这么难搞,和盛挽拖不了关系。 眼见着盛挽提步往外走,他只能压低嗓音。 “皇上年事已高,池家借着德不配行的太子就差在临安为王称霸。那年靖王府上上下下死的人哪个不怨?” 他这话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盛挽心下一咯噔,却没法在挪动一步。 她闭了闭眼,至今还记得靖王妃温婉的嗓音。 ——阿挽,我这一胎若是个女儿,定给淮哥儿做媳妇。 ——阿挽,先帝驾崩,新皇登基,我有些怕。近些日子总睡的不安稳。 再后来,便是一道莫须有的罪证平白无故落了下来。 阖府流放千里。 她自顾不暇却不忘安抚自己。 ——阿挽,莫哭,这辈子又不是不见了。 靖王得民心,求情的百姓跪在城门口,直呼冤枉,可到最后却被定下包庇罪臣,扰乱民心的罪责,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上上下下一千多条人命,染红了临安的半边天。 盛挽袖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眼角微红:“他当真无恙?” “我若说谎,便成穷光蛋。这下您可信了。” 抠到家的人能说这种话,比所有保证都有效。 盛挽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睨了易霖一眼。 “信了。” 易霖捏着金元宝:“那行,我也该走了,还有些事要处理。” “我送你。”盛祁南终于说了易霖来后的第一句话。 易霖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出了院子。等走远了,他这才用余光斜睨盛祁南。 “你小子憋着坏吧,这么点路,竟然说送我,先前可没这么懂事,怎么,想趁着这个空档无人顾及你,跑去出家?” 盛祁南难得没和他犟嘴。 “姑母不在,你也无须瞒我,兄长那边到底怎么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