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怪异的肿胀和青紫色,渐渐从萧锦煜的身上,慢慢褪去。 他的深眸渐渐清明,清凌凌的眼神重新点亮他的生命。 药草烟雾依然弥漫在房里,宁凝等到那些蛊虫都清除干净以后,在那个盛满蛊虫的脸盆里,撒上一些白色粉末。 一股恶臭飘出,那些蛊虫迅速干瘪,僵直,最后一动不动。 拨开蛊虫尸体,宁凝在脸盆底部,找到一条全身呈金色的蛊虫,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瓷瓶里,封好。 将瓷瓶交给还无法说话的萧锦煜,唇语:“这是真正的子蛊。不管母蛊在谁的身上,只要他/她接近这条子蛊,就会原形毕露,甚至遭到反噬。” 萧锦煜用残存的力气,抓住宁凝的手腕,眼神里只有一个问题:“你不怕?” 毒发的他,狰狞恐怖,连他自己都恶心,柔弱的她怎么会不在意? 宁凝摇摇头,用唇形回答:“不怕,我只是心疼你受过的折磨,更愤恨那个对你下毒之人。你刚才真是太令人心焦,而不是可怕。” 萧锦煜死死地盯着宁凝,心里翻江倒海地心疼她,并感激她。 曾经有个女子,从小就坚持说要做他的王妃,为了接近他,用尽了手段,几乎是百折不挠。 她对他持续的热烈追求,弄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 几乎所有人,都将她当做箫锦煜的未来王妃——连皇上都改了旨意,为他们赐婚。 因为,她表现得,似乎这天地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女子,能像她这样为睿王义无反顾、情深意重。 然而,她只是误打误撞地看见了一次他在月圆之夜的蛊毒大发作,就吓得魂不附体,大病一场。 大病方愈,就跌跌撞撞进宫去,求皇上收回成命。 然后才哭着来到他的面前,说自己不能嫁给大限将至之人,恕她无法接受即将守活寡的未来。 她哭着诉说自己的无奈和恐惧,伤心欲绝。 萧锦煜自然知道,自己发作起来有多可怕;但是女人心肠的翻转之快,却也令他心寒。 十多年的纠缠,竟是转瞬成冰。 他自是不在意本就是她强求的姻缘,只是……事关男人尊严,让他不太愉快。 吓跑了那个女人,萧锦煜莫名觉得轻松。 但是这些天来,他一直担心,生怕自己会吓到他唯一在乎的阿宁。 阿宁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她不怕他那可怖模样,反而会心疼他。 身在皇家,即使是生身母亲,又能有多少真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