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蒋奕文又添了一把火:“祖母,我还有个证人。两个月前,二房不是来了一个宫里小黄门,来给二伯母赐东西吗。有个当时当值的仆妇前几天露出话来,说她听见那小黄门刚说完话,里头就哭成了一片,口里连说‘怎么办’‘父亲、大哥、天啊’之类的话。只是后来她很快被蒋明娇赶出去了,又被二婶圈起来做了两个月针线活,前几天好不容易才告假回家,才得了空说了这一古怪的地方。” 太夫人音量抬高:“真的?” 她太熟悉后宅手段了。将人圈起来做针线?恐怕就是为封锁消息,不让人传出去。 蒋奕武拱火道:“祖母,其实您要是有所顾忌的话,这事其实也好办。咱们不用直接冲到二房里,指着他们鼻子问,二伯和蒋奕文是不是已经死在江南了,咱们只用找一个好理由试探一下她们,看她们什么反应就能知道这消息真不真了。” 太夫人飞快转动佛珠,发出轻微碰撞声响。 蒋奕武语气低沉似乎在蛊惑:“祖母,连理由我都想好了。父亲不是要大婚了吗?母亲原来的宜安居在热孝里,不好重新住人。父亲正愁找不到新屋子给陆家姐妹住,我们何不试试问二房要沉荷苑。” 沉荷苑,是二房原配嫡母,蒋奕文蒋明娇母亲生前的屋子。因其难产早逝,那屋子就空了下来。如今已有十六年了。 十六年,那屋子已然可以住新人了。 那屋子是全侯府正堂位置,向来只有当家那房才能住的,有其地位象征。 蒋奕武要这屋子住,明面上是安顿三房新夫人入门,实际是在试探二房侯府爵位归属。 不咄咄逼人,但问题一提出来,二房必定会明白其内涵。 只看她们如何应对了。 太夫人沉默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道:“既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蒋奕文显然非常高兴,连声道:“祖母英明,祖母真是太疼孙儿了。” 门外。 蒋明娆也轻轻垂眸而笑,模样说不出的柔顺羸弱。 是她最先发现二房不对劲的,蒋侯爷与蒋奕文离开得太久不说,蒋明娇竟也突然去外祖家作客两个月,二房这些日子未免太安静。虽然看得出二房极力维持平日作风,她仍察觉出蛛丝马迹。 在对着棋局摆了半日后,她联想到江南疫情就有了结论。 之后便是找一个马前卒替她冲锋在前了。 没有谁比日夜做梦想继承爵位的蒋奕武更合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