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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

    “那很麻烦，你得适应。”

    吃生鱼，那腥味得多大，要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在野外有什么人愿意吃生鱼？林峰说道：“没有做饭的地方吗？”

    又笑了一会，洛莉说道：“你很有意思，你好像还不了解我们海盗佣兵军团，我们不算是人，但我们不是鬼，只是半人半鬼。”

    一听洛莉这么说，林峰不得不认真端详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你是女鬼？”

    “噗哧”一声笑了，洛莉说道：“嘿，我像女鬼吗？我是个孤儿，他们收留了我，把我抚养大，我是在这条船上长大的，但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说，我不是半人半鬼，我完全是人，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也会跟他们一样。”

    见林峰还没能完全消化她的话，洛莉又解释道：“我说他们是半人半鬼，意思是说他们受到了诅咒，他们跟亡灵一样不会死，除非把他们烧成灰烬。”

    “那他们不是活了很久？”林峰微讶道。

    “对，他们之中的人最少的都活了一百多年了，据说泰迪已活了两百多年了。”

    要不是看到这艘船那么怪异，而船员又更怪异，林峰很难相信洛莉的话，他说道：“他们一直在这艘船上？”

    洛莉点头道：“他们很少到陆地去，只在海里，这就是他们的家，他们看起来很凶，其实心地挺好的，除了皮尔斯偶尔有点坏心眼。”

    看着远处的海平线，林峰说道：“这船什么时候会潜到水里？”

    “看时候，只要附近有其他船只，我们就会潜到水里，不会让人随便看到我们，我们是幽灵船。”洛莉说道。

    以林峰的能力，他可以在水里憋一段时间，但要是没有氧气，那他也熬不住。

    “那到时我怎么办？”林峰问道。

    “我可以给你换气，前提条件是你把陆地上发生的有趣的事情讲给我听。”洛莉说道。

    换气？林峰很感兴趣地问道：“怎么换气？”

    似乎想解释，嘴唇动了动，洛莉说道：“不用多久你就知道了。”

    是不是真的像洛莉所说，这艘破艘能像潜艇那样在水里航行，林峰还持有怀疑态度，他说道：“你没到过陆地？”

    眼神里流露出茫然，洛莉说道：“泰迪说陆地那里的人很坏，他不让我去，说他们会欺负我，每次经过陆地，我只能远远地看一眼。”

    “我就是从陆地来的，那你觉得我坏吗？”林峰问道。

    “还有待观察。”洛莉说道：“我相信泰迪不会骗我，他说就是陆地的人对他们施了诅咒，他们才成这样的，有家不能回，只能生活在大海里，像是亡灵一样。”

    “那你想到陆地去吗？”

    警惕地瞥了一眼林峰，洛莉陷入了思索之中，林峰又说道：“有空我把我在陆地上遇到的趣事讲给你听。”

    由沉思转成了笑脸，洛莉说道：“生活地陆地上的人真的不坏吗？”

    这个问题，林峰还真不容易回答，估计在洛莉的脑子里，对陆地上的人是没什么好感的，生活在陆地上的人，有好也有坏，他说道：“有坏人，但至少我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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